“我的爱像尘埃 散落在边疆地带 不再对谁期待 难道是一种自由自在”
从《尘埃》唱到《雨爱》,又从《火海》唱到《辜负》。
言秋熙和鹿枝看着白熊一边唱着,一边用ktv的酒当水喝。
“深情似乎都是理所应当拿来被辜负 后来多少相遇还是不愿替换掉当初”
“你不用解释现实有多么残酷 是我愿赌服输”
唱着唱着,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原声和营业用的声线不受控制的交替,哽咽着唱完最后一句,然后把麦克风放在桌上,坐到一边抽噎。
鹿枝看了看她,忽然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安慰吗?可是她和白熊才认识不到一天,就算安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言秋熙拍拍鹿枝的肩膀,让她不用担心,旋即用眼神询问许婷。
许婷轻叹着摇了摇头:“又来了。”
KTV的光线很特别,昏暗,又足以照亮属于你的小世界,愿意敞开一些心扉。
许婷拿起刚才白熊没有喝完的酒,给自已灌了一口,然后起身走了过去。
“需要姐姐安慰吗?”
许婷听见了一声轻轻的抽泣,白熊抬头,晶莹从眼角滑落,睫毛轻颤着,喉头也是一哽一哽的。
“哭这么厉害啊。”许婷抬手给她擦去眼角的泪。
白熊抽了抽鼻子,低声哽咽着:“为什么。”
一滴泪又落了下来。
她闭上眼,止不住地抽噎,强烈的酸涩想要抑制,却只适得其反。
许婷抬手抱着她。
白熊搂着她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压抑地哭。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句话很委屈,抽噎着从喉咙里面挤了出来。
“姐姐没有不喜欢你,姐姐很喜欢你的~”
在白熊的嚎啕大哭中,在许婷的轻声安慰里,言秋熙伸出胳膊,揽过鹿枝的肩膀,然后抬手在她耳朵稍稍一捂,又不动声色地放下来,揉了揉她的耳垂。
“怎么了?”
“没什么,她们的私事我们少听。”
鹿枝可能会以为这只是许婷在安慰一个曾经受伤的人,可是gaydar告诉言秋熙,许导和白熊她们两个有些不对劲。
所以从私心出发,言秋熙并不想让鹿枝现在就接触到这些。
“那...我们现在还要唱k吗?”
鹿枝觉得她这话说的已经很小声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白熊就像是听到一样,抬起头打了个酒嗝:
“唱!为什么不唱!”
“我跟你们说,我姐唱歌可好听了!”白熊说着,又灌了口酒。
许婷身上的小皮衣外套被她弄脏了,可是白熊只是看着自已的杰作笑了笑,然后伸手想去擦。
许婷突然就笑了,打她一下,转头看着言秋熙她们:“我可以把我的歌进去吗?”
“没问题。”言秋熙把麦克风递给她。
许婷去点歌台点上自已的歌,拿着话筒心中数着拍子。
随后音乐开始播放,是应嘉俐、嘭心翻唱的的《活着viva》
“喺流动喺流动 就如咖啡因作動 瞓了但眼部忘了合攏 ”
许婷开了口,唱的还是粤语歌。
普通话和粤语味道不一样,唱歌和配音也不一样,可能这就是天赋吧。
“年轻得碰着谁 亦能像威化般干脆 快活到半日也能像活尽一百万岁”
“任何事亦能像青春般清脆 快活到每日大一岁”
呼吸逐渐平稳,那股伤心的劲儿过去了,在外人面前哭泣时丢掉的脸被白熊偷偷捡了回来。
抬头,看着那个曾站在她面前纹丝不动的女人,刚刚抱着轻声安慰她的女人,现在正轻声唱着歌的女人,白熊疯狂的鼓掌。
下了台,许婷没有看那刚才欢呼,现在装鸵鸟的白熊,而是看着言秋熙和鹿枝两人:“好听吗?”
不善言辞的言秋熙点点头:“嗯。”
鹿枝竖起大拇指:“特别好听,我都想学粤语了。”
“有机会教教你。”
许婷这才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鸵鸟,白熊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喝着酒:“好听。”
“我问你了吗?”许婷一边说,一边把她手里的酒杯拿走,放在桌子上。
“现在好了,每次唱K都要发疯,现在我们都喝了酒,待会儿又得喊代驾。”
“言姐姐,我可以试试嘛?”
鹿枝看着桌上摆着的酒,准确来说,她的视线更多的是被那放着冰块的冰桶吸引。
“你都成年了,这些事情自已做决定就好。”
成年人要为自已的决定承担后果,所以言秋熙并不会阻拦她。
“只是我不是很想看到你也喝醉了,然后把衣服弄脏。”
白熊感觉自已似乎又被cue了,探头想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隐隐约约听到,似乎是鹿枝想喝酒。
她有了想法,去外面要了杯“长岛冰茶”,端过来递给鹿枝。
“要试试吗?可乐酒。”
“谢谢。”
鹿枝接了过去,看着这还带着柠檬的酒,闻了闻,酒味并不明显。
从冰桶里面夹出冰块加了进去,然后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可乐味盖过了酒味,挺好喝的。
“少喝点。”言秋熙小声劝着她。
“这酒好喝,而且还不怎么冲。”
手轻轻抚摸着酒杯,鹿枝对她笑笑。
因为喝了酒,鹿枝的脖子和耳朵都有些发红,像是上了胭脂一般的粉色。
“言姐姐你要试试吗?”
那眼神,令人不由自主地与她对视。
言秋熙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转移了注意力:“还要开车。”
“哦。”鹿枝又喝了一口。
言秋熙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鹿枝的唇,小巧红润,还沾着酒,显得很......。
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