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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言秋熙有些不太确定。
鹿枝在旁边坐着，攥着手，想说话，又插不上嘴。
只觉得是两位道士在斗法，自己一只即将被降服的小妖只能在一旁默默地擦着身子，期盼着待会儿是跟谁回家。
“只要我们家小鹿同意，你这么懂事，我也觉得你挺合适的。。”
鹿妈妈吸了一口气，鼻子发酸，眼眶有些红。
揉了揉眼睛，这风咋越来越大了？
“反正同性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你又知根知底的，以后一起喊我妈，也蛮不错的。”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对我们家枝枝不够喜欢啊？”
“够！”那边的声音带着哭腔，“只是泪滴到关麦了，屏幕湿着不好操作。”
鹿妈妈长长地叹了口气，手机还给鹿枝，自己擦了擦眼睛：“你和秋熙聊着，这里空气太干了，我去滴点眼药。”
过了大半辈子的人，她早就不相信爱你一辈子的什么承诺，什么“再过百年之后，承诺依然有效”，她也不会相信。
自己老公还说过会一辈子待她如初恋呢。
可是当激情过去，剩下的是由生活琐事所构建成的现实，很无聊，它会将激情打破，首到一文不值。
现在她和鹿爸爸也免不了相敬如宾，这就是现实，这就是婚姻。
可是秋熙己经坚持了这么多年，五年，甚至更久，人生又有多少年呢？
她能让鹿枝快乐，也能让鹿枝健康平安，她是个好姐姐，希望她也是个好伴侣。
自己会监督着她的。
“我哭了，阿姨会不会觉得我没什么担当啊？”言秋熙眼眶濡湿，带着浓浓的鼻音。
“怎么会，你刚才说的话真的特有理特有担当。”鹿枝鼻子堵了，胸口闷的特别难受，又怕她不信，补充着。
“说真的，我真觉得你的话好有信服力。”
“是吗？”言秋熙抬头看着天花板，不要再滴到麦克风键上了，她不想再少听到鹿枝一秒的声音了。
就在刚才那句“因为你是女生”，她真的以为要失去小鹿。
有时候她也会想，为什么自己是女生，为什么连爱的人都无法光明正大地袒露。
要不就这样算了？反正暗恋也没有人知道。
可是，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不能算了，不要算了，不会算了！
无论是喜欢上小鹿这件事，还是坚持喜欢这件事，沉淀了这么久的时光，自己都做到了不是吗？
不甘心，人总会有不甘心的，她也不例外。
自己各项条件都不差，怎么就因为是女生，就不能喜欢小鹿了呢？
好不容易，自己这单方面的感情到达了终点，迎来了那个她，怎么能就因为是女生就结束呢？
同性恋，这不是无解的难题。
“小鹿，”言秋熙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哽着喉咙，“我现在好想抱你。”
“我也是，我现在好想亲你。”鹿枝抿着唇吸了吸鼻子。
“我后悔了，昨天晚上就因为在妹妹家里面，没有对你下手。”
克制隐忍己经刻进言秋熙的身体里，她极少出格也未曾出格，可是仅有的几次放肆，都是为了鹿枝。
在小鹿面前，她所骄傲的冷静自持都如同白纸一般，似被旭日焚烧。
“那我会在二十分钟后在楼下等你。”鹿枝呼出一口气，轻言细语地说。
“你不是要陪阿姨散步吗？”
“她需要冷静，你我都需要冷静，可是我不想冷静。”鹿枝声音很轻，带着年少的自信、冲动和奋不顾身，“我想见你。”
“好。”言秋熙咬咬下唇，站起身。
鹿枝说：“不要挂断，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想，你在我身边。
车子的启动声，在街道上穿行的声音都被鹿枝听到，可都被那轻轻的呼吸声所掩盖，声音很小，可最为清晰。
熟悉的奥迪A8停下，鹿枝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
“要上车吗？”
鹿枝没有回答她，弯腰进了副驾驶。
“你知道吗？进了我的车，就要做好被我吃的准备。”
车窗升起，言秋熙握着鹿枝的手，倾身吻了上去。
手撑着座椅，把她关在自己的臂弯下，闭着眼，挨着她亲。
唇与唇相接触，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又带着言秋熙特有的温和，吻得不带停歇。
鹿枝闷哼一声，脑子阵阵发昏。
这是在外面，自己背后就是经常光顾的超市，可是，这是言秋熙。
是她。
这一个理由足以让自己神志不清，糊涂异常，像是在被焚烧，控制不住的回吻，吻得没羞没耻。
享受，并沉溺其中。
鹿枝的回吻她言秋熙以为是纵容，将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中伸进去，覆到了胸前的柔软上。
鹿枝忽的用力的推言秋熙：“这是在外面。”
“可是我没法回家。”没有你在的地方，怎么能算是我的家呢？
言秋熙退开些许，手指落在鹿枝的唇上，问她：“我吻的怎么样，你喜欢吗？”
鹿枝伸手，环住言秋熙的脖子，很轻很轻的嗓音问她：“喜欢，你想要吗？”
伴随着自持力的回归，言秋熙意识到了不妥，很是歉意：“抱歉。”
“不用抱歉，是我没考虑好。”
鹿枝下巴一抬，又要吻她。
“下次选个地方，是我家、小梨家，还是酒店。”
言秋熙没有回答，可是不言自明。
....................
作为这本书为数不多，可都是精心描绘过的感情迸节，我真的想得很长、很久。
要是鹿妈妈真的不同意，言秋熙会“算了”吗？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只要小鹿愿意坚持。
鹿枝坚持的每一天，她都会一首站在鹿枝身旁。
可我又时常会想，要是鹿枝不想坚持呢？她若是没有发现言秋熙对自己的感情，若是她不喜欢女生，又或是她仅仅只是不喜欢言秋熙呢？
言秋熙或许会选择“算了”。
带着心有不甘，带着求之不得，带着一个暗恋者所承受的一切，在鹿枝放弃的那一刻，她会一脸平静地说出我不会再爱你了。
真的不爱了吗？
怎么可能，她只是把爱藏起来了。
突然好想用一个广播剧的名字表达啊。
叫做——爱呢？在白云之上
听着《房间》写，也适合听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