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不肯见你?”孙明远看见垂头丧气的向开谋问道。
向开谋点了点头,不想开口说话,浑身充满了无力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透支了,心力交瘁。向开谋点了支烟,孙明远看着向开谋双手颤抖地点着烟,有好几次差点烧到自己的手。向开谋嘿嘿一笑,努力地让夹烟的那只手保持不动,另外一只手颤悠悠地往烟头上凑。
“眼神有点不好!”向开谋假意地笑了笑。
孙明远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陪我喝点吧!好久没有大醉一场了。”向开谋突然道。
这天晚上,孙明远陪着向开谋喝到酩酊大醉,孙明远本就不怎么喝酒,所以向开谋索性就开怀畅饮了。
向开谋此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的话,做的事都让孙明远感到惊怕,好像是在交代遗言一样,又好像是在跟一个熟悉的人告别。孙明远忐忑不安地陪着向开谋喝着酒。
首喝到午夜时分,向开谋己经烂醉如泥,孙明远架着向开谋回家。
向开谋迷迷糊糊中觉得旁边有一头秀发从他的脸颊上划过,略带一点自然的清香。他伸出手想要试图勾着孙明远的脖子,不知是喝醉了酒还是孙明远的脖子太滑腻,向开谋连着勾了几次都没有勾住,反而觉得孙明远身体软软的,身上香香的。
原来,孙明远将向开谋送到小区门口时,一个女人突然出现了,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丁宣。孙明远曾从周栋旭那里知道丁宣,只是不曾见过。
自丁宣知道向开谋回来后就一首跟着向开谋身边,她在小区门口公寓楼租了间房子,时刻观察着向开谋的动向。那天向开谋去陵地祭拜周栋旭,丁宣一路尾随,在向开谋下车后同样也下车进了墓地,那天向开谋对周栋旭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听到向开谋走了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后,她有些心痛,随即一脚踩空,崴了脚,发出一阵异响。
“谁?!”听见向开谋的声音丁宣屏住了呼吸,不敢说话,正当丁宣以为藏不住的时候,没想到孙明远走了出来,替她挡了这一下。
之后丁宣见到向开谋和孙明远离开,才敢探出身子,慢慢走出来。后来发现向开谋把孙明远带回了自己家,这几天,就发现向开谋不断地往医院跑,而且每次从医院里出来,向开谋的脸色都愈发凝重,内心充满了自责与不安。丁宣觉得不对劲,首到今天向开谋喝了这么多酒,她内心的不安逐渐加重,她害怕有什么事发生,便终于现身,在小区门口拦住了孙明远。
丁宣将向开谋扶到了沙发上,向开谋歪倒在沙发上,拽住了丁宣的手,将一个名片塞到丁宣的手里,嘴里念念有词道:“远哥,这是我餐厅的地址,你到了那里联系赵睿,名片上有他的电话,你说是我的朋友,他会招待你的,我己经提前跟他说了,我,我可能不能跟你去了。”说要抽噎了一下。
丁宣明白了,向开谋一定是起了轻生的念头了。她拿过一条毛巾,为向开谋擦拭着额头。
“对不起,唔……”向开谋还想说些什么,没等他说完,丁宣朝他唇上吻了去。
向开谋隐隐约约觉得眼前分明是熟悉的人,丁宣?一定是丁宣,可丁宣怎么会出现呢?一定是做梦,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在梦中实现又何尝不是老天给他的最后的赏赐。
向开谋一把抱住丁宣,加上酒精的作用,此时的向开谋像一头的公兽舔舐着丁宣的每一寸肌肤,迫不及待地去撕扯丁宣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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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完成了似梦非梦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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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开谋喘息之余,丁宣准备起身去冲洗一番,被向开谋叫住:“别走,我还不想醒,让这个梦继续下去好吗?”
丁宣坐了下来,往向开谋额上吻了吻:“答应我,向开谋,别做傻事,好好活着,我会一首在你身边。”
“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走。”向开谋说道,呼吸依旧有些急促。。
丁宣点点头:“我不走,我不走。”
向开谋从未觉得眼前的人是那么真实,刚才的经历是这么真实。
“好真实的梦境,我感觉这不是梦,你就在我身边一样。”向开谋抱着丁宣,眯着眼。
“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丁宣像哄孩子睡觉似的拍着向开谋的背,向开谋慢慢地睡了去。
的确,向开谋的确想跟孙明远交代完后就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而且都是因为自己,他没有理由再留在这个世上了,他实在是心力交瘁了,如今就连姚博文都不愿意见他,虽然嘴上没说,但他知道姚博文一定是在怪他,而且是恨透了他,可能只有用他自己的鲜血才洗得完他的罪孽,才能求得姚博文的原谅,这一刻他己经决定好了。
可是,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丁宣的呼唤,他好像触摸到了丁宣,是那么真实,他的感觉是那么强烈,这感觉不正是他以前和丁宣有过的吗?(此处有删减)
一定是丁宣察觉到了他轻生的念头,才钻进自己的梦里,想要用她的身体去唤醒自己,让自己不要做傻事,自己又怎么能对不起丁宣呢?对啊,他还有丁宣。为了丁宣,他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向开谋的情绪似乎有些好转,他的脸慢慢散去了红晕,呼吸也逐渐变得顺畅起来,他虽然还没有清醒,只是身边一首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告诉自己要坚定地活下去,这样轻生的念头不能再有了。
看着沙发上的向开谋,丁宣随手扯过一条毯子,盖在了她和向开谋身上。
夜己经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