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开谋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拿掉耳朵里的耳机,只听见大爷嘴里嘟囔着:“小伙子,让你给我让个座,你就故意装傻是吧,还在这装睡。”
向开谋本想解释,只见大爷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拽起来,向开谋没抓住行李箱,行李箱顺着列车前进的方向滑了出去。
“你懂不懂礼貌?不知道要尊老爱幼吗?”老人咆哮着。
旁边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站起来,扶起向开谋的行李箱,走到大爷身边,说:“大爷您看,这位先生东西比较多不方便,我来给您让座,您……”
话还没说完,老人就拿起雨伞又狠狠地朝这位姑娘身上砸去。
“多管闲事,你是什么东西?”老人骂道。
姑娘被雨伞砸得倒是不重,被老人的话伤到了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老人见状,还想扯起雨伞再一次砸去,向开谋一手夺过老人的雨伞,并把他扔到了座位下。
“你!”失去了雨伞的老人竟握着拳头朝向开谋打去。
向开谋没有防备,左脸吃了老人一拳。
老人嘴里叽叽喳喳不停地骂着脏话,还带着口音,向开谋听出了大意是不满向开谋给他让座。
“你这么没素质的老人,为什么给你让座?这么大年纪来挤地铁,晚年一定过得不幸福吧!”
向开谋说完,旁边人响起了掌声,刚刚让座的小姑娘善意地提醒向开谋忍一下算了,这样难缠的老人得罪不起。
向开谋毫不惯着这老家伙:“打人的时候力气大得很,怎么现在站着的力气都没了?我跟你素不相识,凭啥要让你,尊老爱幼,那是尊值得尊敬的老人,像你这样为老不尊的,人人喊打还来不及呢,还要别人尊重!”
人群里又响起一阵掌声,这老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冲了上去,上去就想给向开谋一顿劈头盖脸。这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老人见没捞着好处,便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不断咒骂着。
向开谋见到老人不可理喻,将背包递给了小姑娘:“帮我拿一下,谢谢!”
随即便睡在地上来回翻滚,嘴里也不停地说着:“天理难容,天理何在”的话。
向开谋和老人在地上同步打着滚,向开谋丝毫不落下风。这老人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不过为了不失颜面,也只有继续下去。
这一闹,迫使地铁工作人员到来才制止了这场闹剧。
向开谋和老人在工作人员的劝说下下了车,小姑娘也跟着下了车。
“报警,我给你作证。”小姑娘对向开谋说。
老人有些心虚,还想要理论什么,向开谋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报警电话。
老人想上前抢过向开谋的手机,工作人员和小姑娘一起拦住了老人。
“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警告老人。
“必须报警,不然真以为我们年轻人好欺负了。”小姑娘义愤填膺道,“今天谁来了也不行,如今有些老人仗着自已年迈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是该管管了。”
“警察马上就到。”向开谋挂断电话。
“谢谢你,小妹妹!”向开谋向小姑娘深深鞠了一躬,幸亏有你在,不然今天我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您客气了!”小姑娘微笑着道,”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但是您这样不畏惧他们的倒是少见,您这样的才让我感到敬佩呢!”
“哪里,哪里,总之今天真是要谢谢你。待会还要麻烦你帮我作证。”向开谋不好意思道。
“都是应该的。”小姑娘嘻嘻一笑。
这时,警察过来了,将向开谋和老人带进了警局,小姑娘作为目击证人也主动要求一起去。
向开谋一行被赶上了警车,这已经不是向开谋第一次坐警车了,一路上向开谋脑子里想的不是接下来到警局的事,向开谋满脑子都是那场车祸,即使到了今天,向开谋仍无法将这段记忆从脑海中抹去,就像他在四大队里听到的那样,这件事可能会成为他一辈子的痛苦,伴随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