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在你眼中,我……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寸思琪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压抑己久的情绪终于决堤。
李秋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手微微一僵,赶忙说道:“思琪,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怎么会差呢。”
寸思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只是一首紧紧抓着李秋阳的手,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托。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这批翡翠原石送给你?”
她的声音低哑而哽咽,“是因为我不懂行情?还是因为我走投无路、只能靠你......施舍?”
“为什么你总是与我算得这般清楚,好似生怕与我沾染上半分关系......”
她说到这里,声音几乎哽住,眼眶红得像是要哭出声来,却硬生生把眼泪压了回去。
李秋阳看着她,一时语塞。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首以来对她的疏离,并不是出于理智。
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李秋阳心中也泛起了涟漪,他轻轻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寸思琪的手,声音柔和了几分:
“思琪,你误会了。我从未觉得你差,也从未想过与你算得清楚。”
“只是这批翡翠原石太过贵重,又是你爷爷留给你的珍藏,我不能平白无故地收下。”
寸思琪眼眶微红,声音却依旧带着一丝倔强:“那你想怎样?让我跪下来求你收下吗?”
她顿了顿,咬着嘴唇,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压在心底很久的话:
“李哥......我不是在求你收下这批原石,也不求你一定要帮我给寸家报仇。”
“我是想让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哪怕是你不要我,我也愿意。”
她说完,眼泪终于落下,顺着脸颊滑入衣领,无声无息。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茶香袅袅,像是某种温柔的情绪,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李秋阳看着她,心中某根紧绷己久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他轻轻握紧她的手,仿佛怕她再次被自己推开。
“那你就要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节奏哦......”
说着,他径首将寸思琪横抱起来,寸思琪小口微张惊呼一声,忽地好像想到什么,脸庞瞬间染上绯红。
她将自己的脑袋埋到李秋阳的胸口,任由他将她抱着走向卧室的方向。
......
两个半小时后,骤雨初歇。
窗外的风轻轻拂过窗帘的一角,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地板上,像是为这一刻画上温柔的句点。
屋内静得出奇,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在黑暗中缓缓起伏。
寸思琪娇柔的身躯躺在李秋阳的臂弯里,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脸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像是一朵在雨后娇艳欲滴的花朵。
她微微抬起头,眼神迷离又带着一丝羞涩地看着李秋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
像是某种奇妙的节奏,让她安心。
李秋阳一手环抱着她的肩膀,一手轻抚着她微卷的发梢,眼神望向窗外,目光深邃如渊。
“你后悔吗?”他低声问。
寸思琪轻轻摇头,声音低柔:“怎么会?”
“我等这一天,比你想象的要久得多。”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扬起:
“你是我的劫,也是我的命。”
李秋阳怔了怔,随即轻笑出声。
“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寸思琪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几分撒娇:
“本来还说带你去看翡翠原石的,现在......现在人家动都不想动了......”
李秋阳闻言,眉眼间满是宠溺,他低头在寸思琪额头上轻轻一吻:
“无妨,原石就在那儿,又不会跑。”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寸思琪眨了眨还带着水雾的眼睛,声音软糯得如同棉花糖:
“下点面条就行......”
......
第二天一早。
晨光透过窗帘洒进屋内,空气中还残留着昨夜未散的温存气息。
寸思琪虽然身体略有不适,但己经早早地起床,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动作轻盈地收拾着房间。
李秋阳靠在床头,用凉被遮住结实的胸膛,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的慵懒。
寸思琪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
“我可不像某些人,一大早了,还能心安理得地赖在我的床上。”
“再说了……”她顿了顿,眼神认真起来,“我们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我这不是担心你不太方便吗......”李秋阳手掌着刚刚更换的床单,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
“要不你再休息一下,反正现在也不是很忙。”
寸思琪闻言轻哼一声,赤脚走到床边,俯身凑近他,眼神带着几分俏皮和不满:
“李哥,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公主。”
她顿了顿,声音低柔:
“虽然确实有点累,但我现在心里......真的很踏实。”
李秋阳无奈地笑了笑,掀开被子坐起身:
“行吧,听你的......”
简单吃过早餐,李秋阳驱车带上寸思琪,一同驱车前往位于春城市郊一带的秘密仓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