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玖心头的肉狂跳数下,蹑手蹑脚先回卧室洗手洗脸换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上一身深色睡衣。
他走到沙发前轻唤:“念念,起来回屋里睡,客厅凉。”
“嗯~~别吵,人家要睡觉。”
女人嘴里哼哼唧唧一阵子,扭头把脸埋进沙发靠背里,继续睡大觉。
翻身的同时,她长腿一迈,直直横跨在沙发靠背上。
粉色小内内彻底暴露在男人面前。
裴玖的眼皮子狠狠一跳。
女人,你不要太任性!
暗叹一声,他俯下身子,伸出胳膊,从女人削薄的背部绕过去。
秦念念却在这时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地半眯着,里面是流光溢彩,充满了十足的诱惑力。
“九哥,你回来了?嗯?我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客厅里依旧灯火通明。
她好像是想等老公回来一起吃饭来着。
哪知,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
“傻瓜,我不是告诉过你,不用等我,困了就回屋睡觉。万一着凉怎么办?生病了还要吃药。”
白皙纤长的手臂揽上男人的脖颈,秦念念主动把嘴凑上去,“吧唧”一下,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一口。
“嘻嘻,人家不是想你嘛。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睡,我心里怕~~”
这里是一处位于帝都中心区域的大平层。
五百八十八平的房子,地方大,房间多,人却只有她跟裴玖两个人,就显得空旷不少。
他们没有孩子,家里平时是没有佣人在的。
只隔几天,孟慧会安排家佣过来把卫生搞一下。
大多数时候,秦念念都是习惯等裴玖回来一起入睡。
今天可能是累了,她窝在沙发里就睡着了。
裴玖眼眸带笑,旧话重提。
“要不,还是跟妈说一下,让她安排几个家佣过来陪你?你这胆子,万一哪天我出差不在家,你要怎么办?”
“还是不了,身边围着一群人,我想跟你亲近都不好意思。”
秦念念双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声音娇嗲地跟他撒娇。
别墅还好说。
住大平层,家里再请几个外人,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晚上想跟老公发疯都得克制点。
“嗯?想怎么跟我亲近?”
裴玖忽然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声音缱绻而低沉。
“自然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亲近……”
空气里的气氛霎时变得暧昧朦胧。
爱的火花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炸裂开来。
女人的娇嫩,男人的结实。
一刚一柔,一硬一软,恰到好处的互补了彼此的空隙。
秦念念身上的丝绸睡衣不翼而飞。
白得发光的两个圆直晃得男人眼睛冒火。
“九、九哥,你快放我下来,我药还没吃呢。”
上午从医院拿回来的几包中药还在厨房岛台上放着。
中药太苦,她闻到那味就直犯恶心。
头顶的男人果真停下来,拧眉问她:“什么药?你身体不舒服?”
沈煜只说念念去医院做了妇科检查,没说她不舒服。
回来见她面色红润,他以为她没问题。
手臂稍稍一用力,他把赤白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抬脚往卧室走去。
到了卧室,他把女人轻轻放到大床上,并贴心地给她盖上蚕丝被,严丝合缝地将她身体包裹起来,只留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念念,怎么样?你还好吗?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秦念念哭笑不得,挣扎着从被子里出来。
“九哥,你误会了,我没事。”
悄摸摸瞅一眼神情紧张的男人,她难得娇羞地解释:“我今天去医院开了点调理宫寒的中药,我说的药就是它。”
虽然没有明说喝这个药是为着什么,裴玖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还是为了孩子呗。
“不想喝就不喝,中药苦。”
是药三分毒,能劝一回是一回。
念念从小怕喝药,尤其是苦药。
以往生病,她都是耍赖就是不喝的。
“不行,这次再苦我也得灌进去。”
事关生孩子,她不能再任性。
秦念念拥着蚕丝被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衣帽间找衣服穿。
哪料,双脚尚未着地,男人伟岸的身躯突然朝她砸了过来。
“啊!你要干嘛?”
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裴玖咬着她敏感的耳尖,嗓音低哑。
“老婆,箭在弦上,你说发不发?”
秦念念手上摸着男人格格结实的八块腹肌。
心思微晃的几秒钟里,身上的蚕丝被已经滑落在大床上。
纤细的十指揪着男人劲腰两侧的白皮,她咬着牙说:“发!”
臭男人!
就知道欺负她!
男人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身体像蹦迪一样,上蹿下跳。
疾风骤雨的最后一刻,裴玖黑眸一沉,压着身子从温暖里下了床。
忍着额角的冷汗,他低头在女人额头亲了一下。
“念念乖,困了就睡吧。”
秦念念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死撑着眼皮朝男人狠狠瞪过去一眼,嘴里咕哝一句:“大骗子!又骗我!”
下一秒,迅速沉睡过去。
她的药,到底没有喝。
裴玖腾出来一只手,帮女人盖好被子,赤脚转到洗手间洗漱。
……
朗庭别墅。
一楼客厅。
蒋玉岚在黑色皮质沙发里坐着喝茶。
对面坐着她亲生的儿子裴岩城,以及儿媳妇鲍春燕。
“咚。”
喝完手里的一盏茶,她把青瓷茶盏往茶桌上一放,抬眸看着儿子。
“岩城,下个月寿宴,我准备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