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曼吟和陈燕升闻讯赶来。
陈燕升还没来得及问陈月瑶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条人影“唰”地蹿到他眼前。
只见两条白花花的手臂“唰唰”两下,下一秒,他感到脸上一阵刺痛。
很快,脸上已是被裴婧尖利的指甲挠出来两道深深的血印来。
他眉头一皱,恼羞成怒。
“曹太太,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这些个女人,遇到事情就会动手动脚。
武力要是有用,他早就上去一脚把姓曹的踹醒了。
他眼睛不瞎,经过这么一会功夫,他早就闹清楚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婧往陈燕升脸上挠了两下,尤不解恨,冲上去,还想往男人脸上脖子上多挠几下。
刚才被挠,那是陈燕升没防备。
这会儿裴婧想再得手,恐怕没那么容易。
首先身高差距在那里摆着,陈燕升全身都在抵抗,裴婧必定要无功而返。
裴婧心里气恨,一边对男人动手动脚,一边嘴里大骂:“姓陈的,看你家教的好侄女!自已不检点,随便爬男人的床,还诬赖我儿子对她用强。”
“我告诉你姓陈的,你要是敢拿这个事烦我曹家,我一定跟你没完。”
陈燕升心里既对侄女所做的事感到羞耻,又对裴婧强硬的态度感到恼恨。
“曹太太,你先停下,有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别动手动脚,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说,月瑶什么性情,我最了解,她绝对不会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来。”
也就是说,谁强迫谁,还不一定呢。
裴婧听出他话外之音,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放你娘的狗屁!你一个入赘的,你是眼睛瞎了还是怎么了,你没看到我儿子都喝得不省人事了?你说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他怎么从床上爬起来去搞女人?还不是你那侄女不要脸,故意勾引我儿子!”
陈燕升被怼得哑口无言。
诚如裴婧所言。
屋里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曹渝昊愣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好像这场闹剧跟他无关一样。
裴婧见状,两条白花花的手臂在男人胸前挠得越发起劲,大有不把人挠成花猫就不罢手的架势。
陈燕升不敢真对她用粗,只能拿手去护去拦去躲。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干脆一把抓住裴婧的双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刚消停没两秒,一声暴喝由远及近地传进屋里。
“放开我老婆!”
曹奕州挺着啤酒肚冲进来,一把将裴婧从陈燕升手里夺回来,拉到自已身后护着。
“老婆,你没事吧?”
裴婧揉揉发红的手腕,嫌弃地看一眼身前的男人,说出的话却是嗲里嗲气。
“我没事,你怎么才来?我们娘俩都快被这个入赘的欺负死了。”
入赘的,入赘的。
这个臭娘们,一句话里两句不离这句话。
她是有多看不起他这个入赘的?
陈燕升脸色铁青地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高大威猛的身躯让曹奕州倍感好大的压力。
事关陶家的名声,他耐住性子说:“曹先生,你来了正好,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们两家谈谈吧。”
“谈什么谈?这还有什么好谈的?做都做了,就当啥也没发生就是了。”
裴婧从男人身后探出头,一脸不容商量的语气说道。
反正,这事不是她儿子的错。
这姓陈的入赘男休想把锅往她儿子头上盖!
她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目光朝她脸上射来。
接着,陈燕升沉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曹太太,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不是你说没发生它就真没发生一样,那么明显的证据你看不到吗?”
他说的是白床单上的红色血迹。
男人高大雄伟的身姿突然逼迫而来,裴婧的眼神从老公肥胖短粗的身上掠过,眸光忍不住一晃。
他梗着脖子装瞎子。
“你说的什么?我没看见。”
“你——”
这时,观察了许久的陶曼吟走过来,微笑对曹奕州说:“曹先生,我想,今天这件事一定是个误会,要不你看这样,你们曹家象征性的意思一下,给陈月瑶一些经济补偿,我们陶家也就不再追究了,你看,行吗?”
曹奕州刚想说“可以”,不想,裴婧直接插嘴拒绝了。
“不行!我不同意!”
“给什么补偿?明明该你们陶家给我儿子补偿,补偿他的精神损失费。”
陶曼吟双手往两边一摊,无奈道:“那没办法了,只能看监控了。”
监控?
这孟家还安有监控?
一听到这个,躲在被子里的陈月瑶慌忙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用委屈的声音说:“二、二婶,二叔,不、不用查监控了,我、我没事。”
“其实,不瞒你们说,我和曹少爷一见钟情,在一起是心甘情愿,我、我不怨他。”
“我想回家了,曹少爷刚动过,也累了,我们回家吧,让曹少爷好好休息休息。”
这话说的茶里茶气的,听着直让人犯恶心。
陶曼吟眸光闪烁,抬眸去瞅陈燕升。
你是她亲叔,你决定吧。
陈燕升抬手捏了捏眉头,转眸与曹奕州商量。
“曹先生,你的意思是……”
“我不管,我不同意,我要看监控!”
裴婧甩开曹奕州的手,呛声道。
她刚一说要查监控,陈月瑶那贱人就着急忙慌地要走人。
看来,她猜的不错,铁定是陈月瑶这贱人主动爬她儿子的床!
呵呵。
她想学秦念念那小贱人爬床上位呀?
她要告诉陈月瑶,门都没有!
她朝门口大喊大叫:“孟家管事的人呢?怎么还不来?我要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