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被密集的符篆砸的晕头转向,动作明显迟缓。
方不平趁机滚到一旁,大口喘着粗气,神情略显得意。
他对着刚才嚣张叫嚣的那人冷笑道:“让小爷求你?你配吗?老子又不是打不过!”
陈玉芝见方不平又开始败家一般的轰炸,无趣的转身离去。
她很清楚,方不平的实力确实差了点,但论财力,在场的众人没一个比得上他。
方不平是宗门方长老唯一的儿子,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的圆滚滚的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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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生看到这一幕,也感慨道:“这胖子看起来不靠谱,其实还挺不靠谱的!”
说完这话,他“哈哈”大笑,把自已给逗乐了。
由于许多人都听闻了飞星剑宫欲开论剑大会,群山城中的修士们逐渐稀少。
周元生见成群结队的修士,前仆后继地向飞星剑宫出发。
原本他也打算凑个热闹,但想到自已尚处于炼气期,实力尚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元生修炼《五行问道决》越发得心应手,修为进展比最初时快了不止一倍。
随着西门剑仁不断深入秘境,也让他系统背包的丹药源源不断的增加,实力自然而然地稳步提升。
“炼气十层了!我还真他娘是个人才,感觉还能继续突破!”
周元生站起身,想出去,走一走,换换心情,毕竟让习惯后世的他日夜苦修,确实是难为他了。
就在他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一张清秀的脸就出现他眼中,让他一阵失神。
祝竹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一袭红色,衣衫得体,简单干练。
长发束在脑后,由一根红色发带固定,几缕发丝随风轻舞。
“我家小姐有请,还望前去一叙。”她声音悦耳,却不带一丝情感。
“今天的风真大啊!”周元生平视着祝竹的胸前,不由感慨道。
祝竹闻言微微皱眉,虽然感受到一丝微风,但哪里大了?
周元生赏心悦目,好奇问道:“不知道友,你怎么称呼啊?”
“祝竹。”
祝竹面无表情地说出干净利落的两个字,让周元生感觉到她似乎不太擅长交流。
“你家小姐,又是谁?”周元生好奇地问道。
祝竹闻言皱眉,她只会杀人,哪里会什么交流!
她更习惯于直来直去的捅死对面。但是眼前此人是小姐要请的人,自然杀不得。
她只得耐着性子道:“我家小姐的名讳不便道出,还请跟我走一趟?”
其实,祝竹也不知道她家小姐的心思,最好的结果,就是什么也不说。
周元生探头望了望祝竹身后左右两侧,见就她一人。
周元生露出人畜无害的笑道:“嘿嘿,跟你走没问题,你带路吧!”
祝竹点头,转身就走,她步伐轻盈而有力。
刚走出几步,忽然,她猛的转身。
周元生的背影在她眼中缩小,她的嘴角同时勾起一个纯真的笑容。
这种事她擅长。
群山城,城主府。
一处待客的小院中,祝竹将扛在肩上周元生,轻轻地放在地上。
“祝姑娘,我都说了会老实了,干嘛非要扛着我?这下面子都被丢完了!”周元生站起来,挥了挥身上的尘埃道。
祝竹闻言,微微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愠怒。想到自已前两次扛着他,就是信了他的鬼话,硬是找了几座山。
南宫婉柔这时也缓缓睁开眼,转过身,微怒道:“让你去请人,怎能如此无礼!”
祝竹不敢反驳,低头认罪道:“都是婢子的错,还请小姐责罚。”
南宫婉柔眼中闪过一丝严厉,冷声道:“既知错,就罚你鞭刑三十!”
南宫婉柔看向周元生道:“周道友,这样处罚,你可解气?”
周元生这才从失神中回过神,他没想到南宫婉柔还停留在群峰城,没有去参加飞星剑宫的论剑大会。
不过想来,她这等绝世天骄,且其家族底蕴完全不输于飞星剑宫,还真没必要舍近求远。
让周元生真正意外的是,南宫婉柔居然会邀请他。
“知晓我姓,看来我的老底,已经被她查得差不多了,那此邀我莫非是为了......”
他心中也隐隐有些猜测,但也不知对不对?
周元生看了看祝竹有些煞白的小脸,就知道所谓的鞭刑不简单,怕不止是要脱一层皮!
“我就斗胆称仙子一声道友。”周元生微笑道。
“一个称呼罢了,道友随心便可!”
对于南宫婉柔来说,早已是道心通明,一心向道。对于世俗的末枝细节并不在意。
“道友,刚才之事,实在是怪不得祝竹姑娘,是我自已要求她抗着走的。”
南宫婉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微笑道:“哦?那为何道友先前又是另一番说辞呢?我有些不解。”
她心知肚明,周元生不过是想为祝竹开脱,这份品性,让她对周元生升起了几分考教之心。
她对于入眼的后辈,总是愿意给予机会,看看他们是否能在这条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
周元生头皮发麻,没想到南宫婉柔没有借坡下驴,反而将了自已一军。
“刚才是我与祝竹姑娘开得玩笑,当不得真!哈哈!”周元生尴尬笑道。
他内心也是忐忑,有点琢磨不透这看似白月光,实则是冰山美人的她。
南宫婉柔也不恼,对祝竹招了下手,面含春风道:“既然有周道友怜香你,你以后就跟着他吧!”
祝竹闻言,一脸不敢置信,眼中满是错愕。
随即,她连忙跪地,磕头泣声道:“小姐,我错了,我愿意受三十鞭刑。”
“只要小姐不赶我走,就算打死婢子都行。”
祝竹心中怕极了,以往就算她做错事,小姐也没责罚自已,为何如今只是请人用错了方式,就要被送人了。
见到主仆这一幕,周元生也傻了,哪有女人一上来就送女人的?
她前世虽然还是雏鸟,但也不至于见女就收,何况这明显动机不纯啊。
"道友,这万万不可,这等礼物我可受不起?"周元生连忙摆手拒绝道。
“既然道友不愿接受赠予,那留着她也无用来!”南宫婉柔轻轻抬起手,这动作让周元生眼皮一跳,连忙问道:“道友,你难道是要杀了祝竹姑娘?”
“有何不妥吗?”南宫婉柔古井无波的眼中,没有丝毫不忍。
她的想法很简单,送出去的东西,别人不要她也不会回收。
哪怕这个人是跟随她许久的婢女,在南宫家,就不缺这样的人。
“既然婉柔道友如此无情,那就恕我就此告辞。”周元生说完,便欲离去。
他不是不怕死,他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南宫婉柔的行为,完全不符合她的人设,他在赌,这一切都是对方设下的局,又或许是想安插一个眼线在自已身旁。
南宫婉柔微微一愣,她不明白为何周元生会对她杀一个婢女生气。
她觉得周元生很不一样,与她接触的那些修士完全不同,那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就是很特别。
她突然轻笑道:“道友真是一个妙人,那么道友你说该如何做,你才满意?”
周元生停下离去的脚步,转身,盯着南宫婉柔那精致无瑕的脸,很是义正言辞道:“我刚好缺个丫鬟。”
南宫婉柔“噗”的一声,笑得可谓是花枝乱颤。
祝竹原本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甚至可能失去生命的准备。这种心态源自于她对南宫家的认知和自身身份的无力感。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内心说不出的滋味,讨厌也说不上,欣喜更不用说。
她可能还不懂得少女怀春时那种对爱情的憧憬和期待,但此刻她所经历的,无疑是她人生中重大的情感波折。
她不知道是该感激周元生的解救。还是该为新生活感到担忧,毕竟,未知总是伴随着不安。
“好,便如道友所言!”南宫婉柔又转头看向祝竹道:“听清楚了吗?以后你便是周道友的丫鬟了。”
话罢,南宫婉柔纤纤手臂抬起,隔空抓向祝竹。
祝竹瞬间感受到那股力量,她的身躯猛然一紧,"啊"不由痛苦呻吟一声。
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周元生见状,心中大惊,他立刻意识到南宫婉柔可能在对祝竹施展某种法术或神通。他急忙上前,想要劝说南宫婉柔停下。
就在他即将开口的瞬间,南宫婉柔从祝竹身上抓取出一团光球,然后向周元生飞去。
周元生只觉眼前一花,那团光球便已经飞入了他的眼睛,随后到达他的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