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听范文程汇报,说是约烧了万石粮食,多尔衮脸色铁青,他好不容易促成了与吴家父子的这场粮食交易,结果,一不小心,没了万石。
负责追击林风的队伍返回,没有追查到任何线索不说,还死了二十人,多尔衮手执马鞭,指着手下:
“让本王说你们什么好?!几百人追几十人,人没追到不说,自已还死了二十人,是不是天天趴在娘儿们肚皮上,腿软了,手软了,骑不得马,拉不得弓了?!”
多尔衮一阵咆哮,手下人尽皆低头不语,输了就是输了,没有理由可讲。跟随多尔衮出战的索额图走了过来:“王爷,过来看看,我们可能遇到老熟人了!”
多尔衮随索额图来到阵亡士兵尸体前,范文程也好奇跟了过来,就见两排尸体中,多数为胸腹中箭,箭头自前胸而入,后背而出,更有几个额头,喉咙中箭。
索额图用力拔出一根箭,递给多尔衮。多尔衮接过箭,仔细端详起来。只见这箭制作精良,箭身刻有独特的花纹,他心中一惊,眼神变得犀利。
“这是明军神机营的箭!”多尔衮沉声道。众人听闻,皆是大惊失色。
索额图在多尔衮耳边轻声道:“王爷,开元弓可射不出这么大的力道,这箭法之准,之狠,像极了那个小猎户。
多尔衮不语,范文程却皱眉道:“王爷,若真是神机营在此,怕是事情棘手了。”
索额图却冷哼一声:“怕什么,就算是神机营又如何,咱们可不会轻易退缩。”
多尔衮沉思片刻后说:“此事不可莽撞,需派人再细细探查周边动静,看是否还有其他蛛丝马迹。”
于是,索额图领命带着一队精兵悄悄向四周探寻。不多时,探子来报,前方树林里似有人影晃动。
多尔衮握紧缰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全体将士听令,随本王前去查看,若是神机营,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万石粮食之事,也要一并讨回公道!”
说完,率领众将士朝着树林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待多尔衮来到树林外,一队队骑兵手持火铳,三眼铳,开元弓,自树林中缓缓而出,却是关宁铁骑。
吴三桂不甜不咸的笑了一下,开口道:“王爷,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这就不劳大驾相送了!”
索额图大骂道:“好你个卑鄙无耻的明狗,居然敢算计我们!”吴三桂却只是冷笑,“彼此彼此,你们女真又何时光明磊落过?”
多尔衮抬手制止了索额图,眯着眼看向吴三桂,“吴将军,今日这般行事,可是要彻底与我后金为敌?”
吴三桂微微拱手,“王爷此言差矣,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这粮食之事,也是你们先不仁,妄图用劣质马匹充数。至于这陷阱,本将军不知道。”
多尔衮面色一寒,“哼,你看看这个!”多尔衮将一支铁甲箭扔给吴三桂。后者细细打量,这让他想起有逃回的影卫报告,有一小猎户擅使此箭。
吴三桂低头,沉默不语。此时,吴三桂身后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武器,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原来是明军的援军赶到。
多尔衮知道再战下去也讨不到好处,咬咬牙道:“今日暂且记下这笔账,我们走着瞧!”
说罢,带着手下将士转身撤离。吴三桂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这乱世之中,谁又能真正主宰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