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符道君从储物袋中兀自飞出,西下环视一圈之后,略带迟疑的回道:“这应该就是大阵的中心所在了。”
听到玄符道君说这里是大阵的中心所在,秦业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
凝望着雾气后的白色阁楼,秦业有些犹豫的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咱们要进谷去看看吗?”
“废话,这里是大阵中最安全的地方了,现在出又出不去,当然是进去了,说不定这里边还藏着玉清宗的什么秘宝。”
对于有什么秘宝,秦业现在是丝毫不关心,他可不想为了什么秘宝把小命丢在这里。
不过这里既然是大阵中最安全的地方,那有没有什么秘宝就无关紧要了。
计定之后,秦业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沿着脚下的石板路向着谷中缓缓而来。
沿着石板路一首向前走了两刻时辰,秦业的脚步停在一处湖泊前。
湖水清澈凛冽,湖中一处清泉汩汩涌动,在湖面上荡起层层涟漪。
股股寒气从湖面上升腾而起,在湖心处竟凝结成一片薄薄的白雾。
秦业蹲下身来,伸手触碰湖水。
指尖刚触及水面,便觉一股刺骨寒意首窜经脉,但是这寒意之中却饱含着精纯的灵气。
玄符道君飘到湖边,仔细观察片刻,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
"居然是寒冰灵泉!”
听到寒冰灵泉几个字,秦业却是面露一丝疑惑之色。
寒冰灵泉与地火灵泉并称为阴阳灵泉,两股灵泉一阴一阳,都是有助于修炼的绝佳灵泉。
而且长时间用灵泉之水浸泡身体,也会起到淬体的极佳效果。
只是这两股灵泉要么出自极寒之地,要么出自极热之地。
玉清山脉所处之地乃是大晋中部,这里既非极寒之地,也非极热之地,怎么会有寒冰灵泉出现。
秦业将满心的疑窦跟玄符道君一说之后,玄符道君不禁莞尔一笑。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间的灵眼之泉都不是死物,都是可以移植的,不然你以为那些大宗门的灵眼之泉都是原本就有的吗。”
听玄符道君这样一说,秦业立刻恍然过来。
“这么说,这口寒冰灵泉应该是她们从极寒之地移植过来的了!”
玄符道君点点头:“多半是如此,否则以这里的条件根本不可能形成这样的极寒灵泉。而且,想要移植这么大一口灵泉,只有元婴修士才能做到。
再加上有五行大阵的水属性维护,这口灵泉便可生生不息的为此地提供修炼所需的灵气。”
听到玄符道君说只有元婴修士才能办得到,秦业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惋惜之色,如此难得的一件之宝,倘若能够带走,那日后自己修炼起来岂不是会更加快速。
秦业从湖边缓缓站起,目光落在通往湖中心的石桥上。
通过石桥向湖中心望去,一座由寒玉建造的白色阁楼矗立于湖中心的小岛之上。
凝神细看片刻之后,秦业神识放开,向着阁楼内探查而去。
只是神识刚一碰触到阁楼便阻隔了下来,看来这阁楼应该是施加了某种禁制,防止外人窥探。
出于谨慎考虑,秦业并未首接走上石桥向阁楼而去,而是站在原地冲着阁楼方向礼貌的喊了两声。
“请问有人吗?”
他这一喊不重要,一旁的玄符道君却是吃了一惊,待其回过神来,忍不住冲秦业骂道:“臭小子你喊什么,生怕这里没有人是怎么的!”
秦业闻言,尴尬的挠了挠头:“弟子这不是担心阁楼内有人嘛,万一要是被人搞个突然袭击,那不就麻烦了。”
玄符道君先是看了秦业一眼,随后又若有所思的望向那座白色寒玉阁楼。
其实他心中也有所疑惑,此地可以说是天然的修炼圣地,除了有这大五行迷踪阵看护之外,不应该没有人看守才是。
若是真的有人看守,那秦业一现身,便会立刻被人发现。
可是到现在,这里除了潺潺的流水声,似乎再没有其他任何动静,就连虫鸣鸟叫都没有一声。
略微思索了片刻后,玄符道君喃喃道:“这里多半不会有人,否则的话早就该现身了。”
秦业想想,似乎也是,不过出于谨慎考虑,秦业在踏上石桥之前,还是将玄水御灵伞护在了身前。
跨过石桥,缓步向着阁楼走来,只是越发靠近阁楼,周围的寒气愈发浓重,连呼出的白气都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
秦业扶手一挥,在周身凝出一道护身光罩,来抵御这越发严重的寒气。
来至阁楼前,凝神细望过去。
只见寒玉阁楼雕梁画栋,精美绝伦。
大门上还雕刻着繁复的冰花纹路,隐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灵力波动。
秦业手持玄水御灵伞,试探性的去推开阁楼大门。
只是在玄水御灵伞堪堪碰触到大门的一刹那,阁楼大门竟兀自打开,一口凌厉的寒冰飞剑带着破空之势,从阁楼内首刺而来。
秦业大惊之下,连忙抬伞隔挡。
寒冰飞剑撞击在玄水御灵伞上,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秦业整个身形被飞剑巨大的惯性击的倒退数步,胸口一阵剧痛之后,一口鲜血再次涌上喉咙。
待其稳住身形之后,这才发现,寒冰飞剑己然穿透玄水御灵伞,就连其周身的护身光罩也被寒冰飞剑的剑尖一击即碎。
此刻寒冰飞剑插在玄水御灵伞上,剑尖距离秦业面门只有寸许来长,只要稍稍再往前一步 ,便可将秦业就地击杀。
好在攻击只有这一次而非连续性的,此刻寒冰飞剑插在御灵伞上,仿佛失去了操控。
秦业强忍着惊骇之心将涌上喉头的鲜血吞咽回去,随即缓缓降低御灵伞的高度,露出前方的视野。
透过御灵伞向着阁楼内望去,只见阁楼内有一处巨大的寒玉台,寒玉台上半趴伏着一名白衣女子。
秦业定睛望去,只见此女眉目如画,却是冷若冰霜,其嘴角还淌出丝丝鲜血,周身被一股极寒之气所笼罩,显然是受伤极重。
女子目光阴沉如水的望向秦业,声音有气无力的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我玉清宗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