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三姓家奴’还真是来的及时。”吴良看着远处而来的人,嘴角一斜,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主公,这定是之前就通知好的。”吴用凑到吴良的身边,低声说道。
这带队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吕布。
此时,整条街道已经是一片肃杀之气,所有的闲杂人等都被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吕布所带的人马,如同黑色的洪流,迅速而有序地将吴良几人团团围住。
吕布骑在赤兔之上,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吴良。
他先是一愣,似乎对吴良的出现感到意外,随后目光扫过一旁背后插着箭矢、早已失去生息的混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哦?这不是吴将军嘛。你这是当街杀人?还真是有兴致啊。”
吴良闻言,眼神一凛,反驳道:“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没见到这人是被利箭穿胸而死?”
“哼!”吕布闻言,眉头一皱,怒喝道:“怎么死的本侯不管,本侯只知道这人死因必然和你有关。”
而后他不等吴良再说话,对着身后的士兵一挥手,“来人,给我绑了!押到北军狱!”
吴良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沉声道:“吕布,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抓我,到了相国那里,恐怕你交不出差!”
“嗯?”吕布淡漠地瞥了一眼吴良,仿佛在看一只蝼蚁般渺小,“本侯怎么做还不用你教!”
而后他扫了一眼周围的甲士,那眼神如同火焰般炽热,怒喝道:“你们没听到本侯的话吗!”
听到吕布的怒吼,他身后的甲士们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了吴良的面前,手中的刀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我看谁敢!”这时,花荣挺身而出,挡在吴良面前。
吴虎也凭借本能,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吴良的身旁,吼道:“你们想干什么!”
两个甲士看到吴虎那魁梧的身躯和凶狠的眼神,都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下。他们深知吴虎的勇猛与厉害,不敢轻易上前。
吕布看着吴虎,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当他再看到吴虎是空手时,又不禁冷笑起来:“吴虎,你想干什么?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吴良看着吕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已的心情。他看向花荣和吴虎,沉声道:“虎子,退下,花荣你也退下!”
“大哥!”花荣伸手拉住了吴良的手臂,神情担忧。
“没事的。”吴良轻轻拍了拍花荣的肩膀。
而后,他对着吴用拱手拜道:“先生,一切就拜托你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恭敬与决绝,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吴用的身上。
吴用点点头,神色凝重,却未再多言。
“我跟你走!”吴良见状,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坚定地走向那两名甲士面前。
他们刚欲开口,一道震耳欲聋的怒喝便从后方传来,如雷霆般轰击在每个人的心头:“愣着干嘛,将他带走!”
两名士兵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后抱拳向吴良致歉道:“吴将军,得罪了。”
语间,他们已示意吴良跟随。
吕布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花荣、吴虎等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即,他调转马头,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席卷而去。
又有两名甲士走上前来,将地上混混的尸体如同无生命之物般随意拖走,整个街道在经历了短暂的喧嚣后,再次归于平静,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吴用哥哥,这可怎么办?”花荣望着吕布远去的背影,焦急地问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眼中的无助与迷茫如同迷雾中迷路的孩童,理智仿佛随着吴良的被捕而一同消散。
“莫慌。”吴用摆摆手,目光如炬,声音坚定而冷静,仿佛已经胸有成竹:“莫慌,这样,你先去找李小姐!让她出面去找相国,定能有所转机。”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冷静,仿佛已经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了安排。
“是!”花荣听完,转身朝着北街的商行飞奔而去,那速度之快,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
“那我呢!”吴虎则焦急地看着吴用,眼中满是不甘与渴望,他也想为吴良做些什么。
吴用看了一眼吴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跟我回家,等消息就是,他们不会为难将军的。”
他看了一眼此时还跪在地上的摊贩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与无奈,随后便带着吴虎朝着宅邸的方向而去。
吴良此时被绑在阴冷的监狱中,面对着昏暗的烛火,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远处的吕布,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吴良!”
“诶——不劳你开口,我承认,我没杀人!”
听到这里,吕布一愣,冷笑一声,拿起一旁火盆中的已经烧红的烙铁就冲着他走来。
“你倒是干脆,可是到了这里就由不得你了!”
吴良看着在自已眼前比划的红烙铁,不禁咽了咽口水,但嘴上依旧强硬:“哼,你别吓我,我就不信你看不出这是有人陷害我!”
看着烧红的刑具说自已的不怕,那是骗鬼的,这东西真要挨上一下,怎么也得脱层皮。
吕布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这不是本侯要考虑的,本侯只知道,这人是死在你跟前的,就跟你有关!”说着,手中的钳子就朝着吴良猛然刺去。
“我去,你个混蛋,你来真的!”吴良惊恐地大叫起来,疯狂的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开束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住手!”一道清脆的喝止声响起,如同春风拂过寒冷的冰面,带来了一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