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缓缓驶入别墅车库,引擎的余温在密闭空间里弥漫。
沈枝的手指仍紧攥着那份财务报告,纸张边缘在她掌心留下深深的折痕。
"所以...你和林芮..." 沈枝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沈厌解开安全带,车库顶灯在他眉骨投下深邃的阴影:
"商业合作而己。"
沈厌侧头看着沈枝,"你以为是什么?"
沈枝别过脸,车窗上倒映出自己晕花的妆容和红肿的唇。
沈枝想起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混合着血腥与怒意的气息,像一场蓄谋己久的掠夺。
车门突然打开,夜风灌入的瞬间,沈厌己经绕到沈枝这边。
沈厌弯腰轻轻的将沈枝抱出车外,动作强势却小心,避开了沈枝膝盖上的擦伤。
那到擦伤和林野比赛的时候,急刹车时撞到操控台的痕迹。
"我能自己走..." 沈枝用力的挣扎了一下。
沈厌的手臂却纹丝不动:"赛车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沈厌的呼吸拂过沈枝发顶,"还是说,你想故意激怒我?"
主卧的灯光比往常还要昏暗,沈厌轻轻的将沈枝放在床沿。
转身去拿医药箱时,沈枝注意到沈厌后颈处有一道新鲜的抓痕,是刚刚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时,无意识留下的。
酒精棉碰到膝盖伤口的刺痛让沈枝轻嘶一声。
沈厌的动作立刻放轻,指尖托着沈枝脚踝的力度近乎温柔:
"现在知道疼了?"
沈枝低头看沈厌垂落的睫毛,忽然伸手触碰沈厌左手的戒指:
"这个...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沈厌拿着棉签的手,微微停顿了一瞬:"你比我想象的敏锐。"
沈厌放下棉签后,从钱包里取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沈厌站在画架旁,身旁是同样年轻的林芮,两人中间是英国著名大学的建筑物。
"林芮是我在英国留学的同学,也是最好的伪造专家。"
沈厌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温度,"这次请她回来演这出戏,是为了揪出集团内鬼。"
沈枝的指尖轻抚照片上的油彩痕迹:"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
沈厌突然捏住沈枝的下巴,迫使沈枝 抬起头看向他。
"让你继续装乖,还是继续去赛车场玩命?"
沈厌的拇指擦过沈枝唇瓣,"沈枝,你连醉酒都是演的。"
月光透过纱帘,在他们之间流淌成河 沈枝望进他深渊般的眼睛,
第一次看清沈厌眼里翻涌的所有情绪,担忧,愤怒,还有某种她不敢确认的...渴望。
"你对我的吻呢?"
沈枝轻声问,"也是演戏吗?"
沈厌的呼吸骤然粗重,医药箱被打翻在地,绷带和药瓶滚落的声音中,沈厌扣住沈枝的后颈再次吻下来。
这个吻与赛车场上的截然不同,温柔得近乎疼痛,像是沙漠旅人终于找到绿洲时的虔诚。
"现在明白了?"
沈厌抵着沈枝的额头微微喘息,"我从来...不拿这个演戏。"
楼下传来管家的脚步声,沈厌迅速拉开距离,却仍握着她的手。
沈枝看着沈厌恢复克制的侧脸,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们都在演。
只不过她演的是乖巧,沈厌演的是对她的冷漠。
沈厌起身整理袖口,声音恢复的平时的平静:
"明天开始,每天下午来画室。"
沈枝拽住沈厌的领带将他拉近距离:"以什么身份?"
沈枝的指尖还缠绕着丝绸领带,"学生?侄女?还是..."
沈厌突然俯身,在沈枝锁骨上的淤痕落下一吻:
"画家与他的缪斯。"
沈厌的唇贴着沈枝的肌肤低语,"这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该有的关系。"
沈厌的私人画室藏在别墅顶层,阳光经过特殊玻璃过滤后,会变成适合油画的北向光线。
当沈枝推开门的一瞬间,松节油的气味裹着未干的颜料扑面而来。
有的画架上还蒙着深红绒布,像场未揭幕的仪式。
"沈枝,你迟到了三分钟。"
一道声音从阴影处传来,沈厌今天穿了件靛蓝衬衫,袖口沾着群青颜料,正用刮刀清理调色板上的钴蓝结块。
动作间腕表反射的光斑掠过沈枝锁骨,恰巧停在那枚未褪的吻痕上。
沈枝故意碰倒门边的画筒,碳素笔滚落的声音像一串密码。
沈枝弯腰捡起来的时候,裙摆扫过沈厌的小腿:
"小叔叔,你是在计时呢?还是在等我呢~"
刮刀突然陷入颜料管,挤出一截刺目的朱红。
沈厌拽过沈枝的手腕按在素描台上,大理石的凉意立刻渗入沈枝的脊背。
沈枝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抬膝顶开沈厌,从素描纸下抽出一幅未完成的肖像。
画中人的侧脸分明是林芮,但耳垂却缀着属于沈枝母亲的珍珠耳钉。
"这就是你说的'商业合作'?"
沈枝用指甲刮开颜料层,"三层罩染,至少画了半个月。"
沈厌突然低笑出声,他拿起来遥控器按下,整面玻璃幕墙瞬间透明,露出地下车库的实时监控。
画面里林芮正将一叠文件交给管家,而文件袋火漆印的纹样,竟与沈枝母亲遗物上的家徽一模一样。
"你母亲的车祸,"
沈厌的唇贴在沈枝颤抖的眼睑上,"从来不是意外。"
窗外突然下起太阳雨,雨滴在玻璃上划出类似赛车轨迹的弧线。
沈枝的牙齿陷入沈厌肩头,血腥味混着亚麻布浆的涩味在口腔蔓延。
沈枝感觉到沈厌的手探入她后腰的拉链,抽出的却是那把贴身藏着的车钥匙。
"用我改装的布加迪去赛黑车?"沈厌将钥匙浸入盛着松节油的玻璃杯,
"不如猜猜看,为什么你每次甩尾时,轮胎抓地力都会突然增强?"
沈厌突然托起沈枝的后颈逼迫她看向天花板。
那里藏着幅用隐形颜料绘制的巨大壁画,在紫外线灯下渐渐显现。
二十岁的沈厌站在法庭证人席,而被告席上的男人,长着与林野一模一样的桃花眼。
"现在明白了?"沈厌的领带缠上了沈枝手腕。
"林野的父亲当年做伪证,害你母亲败诉后精神恍惚...也害的我…"
沈厌的牙齿轻轻磨蹭着沈厌锁骨上未愈的齿痕,
"而林芮,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沈枝的耳环在挣扎中坠落,珍珠滚进颜料堆里染上猩红。
她突然咬住沈厌的脖颈,在沈厌感觉到疼痛的瞬间反身将他压在调色台前。
"所以你是要帮我?"
沈枝扯开沈厌三颗纽扣,露出心口那道陈年疤痕,
"还是..."沈枝的指尖也顺着疤痕滑动,
“在等我发现这道取子弹的伤口,和妈妈日记里描述的完全一致?"
沉默如粘稠的亚麻籽油般弥漫,沈厌突然抱起她走向画室深处的休息间,
感应灯逐一亮起,照出满墙的赛车设计图,每张图纸角落都标着沈枝名字的缩写,日期最早可追溯到五年前。
"这五年我改装过你所有的车,就像..."
沈厌的手掌覆上沈枝的心口,"你偷偷在我每天晚上喝的水里,放入我己经不想吃的抗抑郁药。"
雨停了,紫外线灯自动熄灭,隐形壁画再度消失于黑暗。
"画完那幅肖像。"
沈枝的唇贴上沈厌跳动的太阳穴,"我要亲自给林芮戴上那对耳环。"
沈枝指的是母亲遗物里那对镶着价值连城的珍珠耳钉,内侧刻着沈氏集团的原始股权编号。
沈厌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他用力扯开领带绑住沈枝的眼睛,在沈枝的掌心写下六个数字:
"瑞士银行的密码箱里,有你母亲车祸当天的行车记录仪。"
丝绸摩擦睫毛的声响中,沈枝补完后半句。
"但开箱需要林野的指纹和虹膜。"
沈枝在黑暗中微微笑了一声,她早就在昨晚的赛车里,用特制手套采集了林野全套生物信息。
此刻那枚印着指纹的薄膜,正放在她行李箱的内侧…
等下还有几章,宝宝们等我修改一下就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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