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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野刚回到勐卡寨，就被三姐的人带去了矿洞。
这一次，集装箱内的气氛截然不同。红灯笼没亮，取而代之的是几盏惨白的应急灯。三姐坐在阴影里，指尖轻轻敲击着茶几上的蝴蝶刀，刀尖下压着一张照片——是那个在检查站盘查他们的年轻武警。
"解释一下，"她声音轻柔，却让陈野后颈汗毛倒竖，"为什么李警官的档案里，有你和他在警校的合影？"
陈野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纹丝不动。照片上确实是他的警校同学李锐，但他不能承认。
"这人谁啊？"他皱眉凑近看了看，"长得有点像而己。"
三姐突然抓起刀，刀尖抵在陈野眼皮上："再给你一次机会。"
陈野咧嘴笑了："要杀就杀，搞这些虚的干嘛？"
刀尖微微下压，血珠顺着脸颊滑落。
僵持被突然闯入的阿泰打破。
"三姐！出事了！"他气喘吁吁地举着手机，"昆明的货被截了！"
三姐猛地转头："什么？"
阿泰调出监控画面——冷库外，十几辆警车闪着警灯，戴防毒面具的特警正破门而入。
"不可能！"三姐一把摔碎手机，"那批货明明..."
她突然顿住，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个人。陈野知道，她在怀疑内鬼。
"所有人，手机交出来。"
技术员阿杰被叫来检查通讯记录。十分钟后，他战战兢兢地报告："老...老刘的手机昨晚往市区发过定位..."
老刘脸色煞白："不是我！我手机昨天就丢了！"
三姐笑了。
她慢慢走到老刘面前，从旗袍盘扣里取出一支细长的玻璃管，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柔声道，"蓖麻毒素，0.2毫克就能让一头大象心脏骤停。"
老刘的求饶声还没出口，三姐己经捏住他的鼻子，将毒液灌了进去。
三十秒后，老刘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瞳孔扩散。
陈野被单独留下。
"榴莲的事还没完，"三姐用丝巾擦拭手指，"边防怎么会突然设卡？"
陈野知道必须给出合理解释："可能是例行检查，我们运气差。"
"运气？"三姐冷笑，突然从抽屉拿出一个榴莲，"那这个呢？"
陈野瞳孔骤缩——这正是冷藏车里藏的毒榴莲之一，本该在河里销毁。
"我在下游三公里处找到的，"三姐用刀剖开榴莲，果肉里嵌着的密封袋完好无损，"你扔的时候很小心啊，生怕它破掉？"
陈野背后渗出冷汗。当时情况紧急，他确实控制力道让榴莲完整沉底，没想到会被发现。
"我..."
"砰！"
矿洞外突然传来爆炸声，接着是密集的枪响。
"条子来了！"有人尖叫。
三姐脸色大变，抓起桌上的账本就往暗门跑，临走前深深看了陈野一眼："我们很快会再见。"
突袭行动持续了西十分钟。
陈野趁乱逃出矿洞，躲在山坡的灌木丛里。下方，武警正在清点缴获的毒品和武器。他认出带队的是省厅的赵队长，而站在旁边的赫然是——
李锐。
两人正在交谈，赵队长拍了拍李锐的肩膀，递给他一个文件袋。月光下，陈野隐约看到文件袋上的红色印章：??"云州市政府"??。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林锋的加密短信：
"明早8点，烈士陵园。带上市长侄子的证据。"
陈野抬头，发现李锐正举着望远镜看向他藏身的方向。两人隔空对视，李锐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远处，三姐逃跑的山路上，一只被踩碎的榴莲正在渗出乳白色的汁液，像极了人死前吐出的最后一口血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