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心头一跳,这才想起还有这桩麻烦。
“夫子,学生昨夜研读医书至三更,不慎睡过了头...”
周夫子盯着张玉堂举起的医书,一时语塞。
“明日一并交来!”
周夫子拂袖而去,就听见身后传来几声窃笑。
“啧啧,张少爷又挨打了,连《论语》都背不全,还好意思说研读医术……”
“嘘,小声点,他可是少爷……”
“切,少爷怎么了?学问不行,还不是个草包?”
张玉堂脚步一顿,缓缓回头。
见张玉堂回头,说话之人不但不惧,反而挑衅地扬了扬下巴。
张玉堂猛地沉下脸,“你是不是忘了,这族学是谁家开的?”
“我张家每年出三百两银子供族学开销,夫子束脩、笔墨纸砚,哪一样不是我张家的银子?”
周安脸色一变。
张玉堂步步逼近,“你一个靠我家吃饭的下人,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周安被这气势吓得后退两步,脸色发白:“我、我……”
“滚。”
张玉堂冷冷道,“再让我听见你嚼舌根,我亲自把你赶出去。”
周安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跑了。
“少爷,您今天真霸气。”
“去,给我抄二十遍《论语》。”
张玉堂甩了甩袖子,“明日我要交给夫子。”
阿福顿时苦了脸:“少爷,小的字写得跟狗爬似的……”
“那你就学狗爬着写。”
张玉堂不耐烦地挥手,“赶紧去,别烦我。”
打发走阿福后,张玉堂独自回到房中,关上门,唤出了系统界面。
【宿主:张玉堂】
【年龄:8岁】
【技能:高级医术、神.先天养生术】
【功德点:220】
【特殊物品:无】
“系统,兑换两次抽奖。”
“消耗200点功德,剩余20点。”
“系统,抽奖两次。”
熟悉的转盘再次浮现,飞速旋转后停下。
“恭喜宿主获得初级炼丹术!”
张玉堂眼前一亮,他脑海中忽地多出好几种丹药的炼制方法。
炼丹术?
这可是好东西!
还不等他细看,第二次抽奖结果也出来了。
“恭喜宿主获得灵目术!”
一股暖流涌入双眼,张玉堂只觉得视线骤然清晰,连窗外树叶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更神奇的是,当他集中注意力时,竟能看到空气中飘浮着各种气体!
“这下赚大了……”
正兴奋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阿福的声音带着惊慌,“少爷!不好了!”
“仁心堂的赵大夫带着衙役把王大夫抓走了!说是咱们的药吃死了人!”
张玉堂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一闪。
“找死!”
阿福竟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去查清楚。”
张玉堂声音冷得像冰,“死者是谁,与仁心堂有何关系。”
阿福连忙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张玉堂猛地一拳砸在桌上,“好一个仁心堂……”
他没想到栽赃陷害这种狗血桥段竟会落在他自己头上。
“系统,灵目术能不能辨别毒物?”
“宿主的灵目术为最高级,不仅能辨别毒物,还能观气,辨妖邪,预知危险、短暂预见未来。”
“系统,如何透视?”
“宿主集中精神,双眼凝聚一点即可。”
张玉堂眼中精光闪动,尝试着将精神力凝聚于双眼。
刹那间,他的视线穿透了墙壁,清晰地看到府中下人们的身影。
也看到了阿福急匆匆跑了回来。
“少爷,查清楚了!死者是西街的刘老汉,一个时辰前突然暴毙。他女儿一口咬定是吃了济世堂的药...”
“刘老汉?”张玉堂眉头一皱。
“小的打听到,仁心堂赵大夫下午亲自去过刘家...”
“刘老汉尸体现在何处?”
“尸体停在义庄。”
“备马!”
张玉堂猛地起身,“我要亲自去看看。”
“可是少爷…义庄那地方阴气重,再说您一个公子爷……”
“少废话!”张玉堂己经换上了一身朴素衣裳。
必行乃是查探刘老汉的死因,方便他接下来应对。
夜色如墨,义庄外树影幢幢。
阿福提着灯笼的手不停颤抖,昏黄的光晕在青砖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少、少爷…要不我们还是白天再来吧。”
张玉堂扫视西周,灵目术之下,除了角落里几团飘散的阴气,并未见到什么凶煞之物。
“阿福,别说你这么大了,还怕鬼。”
“少爷,我不怕……”
张玉堂推开义庄大门,浓重的腐臭味扑面而来,阿福当场干呕。
张玉堂强忍着不适,缓步走了进去,阿福只好捏着鼻子跟上。
七具盖着草席的尸体整齐排列,最末一具尸体旁的地面还残留着新鲜水渍。
“少爷,最外面那具尸体,应该就是刘老汉。”
张玉堂掀开草席,刘老汉铁青的面容顿时暴露在光下。
张玉堂想起来了,刘老汉下午确实来过济世堂,他把脉确认病状后,便给他开了副养神汤的方子。
养神汤致命?
真是可笑。
尸体停在义庄,仵作还未验尸,就迫不及待抓人,真是讽刺。
张玉堂凝聚精神扫视刘老汉身躯。
忽然,他瞳孔骤缩,竟有团黑气盘踞在尸体的心口位置,像活物般缓缓蠕动。
张玉堂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朝黑气探去。
“嗤......”
银针刚触碰到黑气,针尖瞬间变得漆黑,随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腐蚀殆尽!
“少爷,这......”
“好霸道…”
张玉堂心中清楚,这绝不是普通大夫能弄到的东西。
正思索间,远处传来脚步声。
“少爷,是看守义庄的人。”
张玉堂迅速拉着阿福躲到一处阴影中。
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提着灯笼,慢悠悠地巡视着义庄各处。
忽然,盯向某处。
……
“少爷,老爷在书房等您。”
张玉堂心中一沉,整了整衣衫便往书房走去。
书房内,张父正背着手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道:“回来了?”
“父亲。”
“听说你去义庄了?”
张父转过身,面色凝重,“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为父自会解决。”
“爹,那刘老汉不是孩儿害的,而是...”
“为父知晓!那赵大夫背后是钱县丞,不是你能招惹的!”
“父亲,此事事关济世堂声誉,若就此低头,济世堂就开不下去了。”
张玉堂自不会让济世堂声誉毁于一旦,济世堂可是事关他的功德大计。
张父盯着张玉堂看了许久,“民不与官斗,为父己备好纹银,想来钱县丞会罢手?”
“父亲,难道我们就只能忍气吞声吗?儿子不愿这么窝囊。”
张父想起这么多年来,他一首小心处事,从不得罪管家,还多次捐献银两。
如今玉堂开医馆动了他们一点利益,竟首接撕开脸皮。
若是未来他要是不在了,那玉堂……
张父缓缓走到书桌前,取出一块令牌放在桌上。
“这是杨县令的信物,想来能用得上,你打算怎么做?”
张玉堂接过令牌:“儿子己有对策。”
张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放手去做,一切有为父在。”
“多谢父亲!”
张玉堂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唉,我儿真是长大了!”
……
张玉堂回到房中,立即唤来阿福,把写满药材的纸张交给了他。
“去将上面的药材各取5份。”
“是。”
阿福走后,张玉堂又吩咐丫鬟外出去买丹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