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男孩子,洗澡的时候会偷看女孩子的身体吗?”
傅云铮的问题成功让傅粥粥跳了起来,小脸涨红,嘴巴张了好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拿一双眼睛怒瞪傅云铮。
“不回答就围着院子跑三圈。”傅云铮支着额头,闲散的说出惩罚。
傅粥粥深吸一口气,认命的去跑步。
“我还治不了你了。”傅云铮喝着酒,笑眯眯的看着傅粥粥罚跑。
要是眼神能刀人,宋云舒这会都要替傅云铮打120了。
不知道他一个大人怎么好意思跟孩子计较的。
宋云舒摇摇头,拿起一串羊肉串吃起来。
三圈后,傅粥粥气喘吁吁的回来坐下,水都不喝,撸起袖子就要报仇:“到我了吧,傅云铮,你等着。”
傅云铮给了她一个who怕who的眼神。
傅粥粥转动酒瓶,在瓶口再次对准傅云铮停下时,她又跳了起来,眼珠子咕噜咕噜的打转,一看就在想坏主意。
宋云舒默默放下酒瓶,生怕一会喷酒。
“你的丁丁有多长?”
宋云舒恨自己没把耳朵捂上,大哥,这是能问的吗?
你们俩互相伤害能不能别误伤我。
“傅粥粥,你想死?”傅云铮想掐死她。
傅粥粥摊摊手:“玩不起就别玩啊。”
傅云铮磨牙:“我喝酒。”
傅粥粥伸出三根手指:“三瓶。”
傅云铮又磨了磨牙。
看着咬牙喝酒的傅云铮,宋云舒后悔提出玩这个游戏了,一会转到她怎么办。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傅云铮下一把真的转到她了。
宋云舒立刻警铃大作。
但傅云铮只是问了一个平常的问题:“为什么学心理学?”
警报解除,宋云舒松了口气,但回答这个问题,嘴里也满是苦涩。
为什么学心理学?
因为孤儿院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在她高考前自杀了,自杀的原因是遭人侵犯后心理没能得到及时排解。
宋云舒也因好姐妹的自杀耽误了高考,与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
说完,她喝了口酒。
“那侵犯她的那个人呢,被判死刑了吗?”傅粥粥问道。
宋云舒摇头:“只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算算时间,也快出来了。”
“十年能抵一条命吗?为什么不判死刑?”傅粥粥义愤填膺。
宋云舒又喝了一口酒:“因为法律上这个罪行没有死刑。”
傅粥粥无法理解,她问傅云铮:“你能不能找人做了他?”
傅云铮乜她一眼:“我是守法公民。”
余光瞥了眼闷头喝酒的宋云舒,没忍住补了句:“不过他在牢里,可操作性很大。”
宋云舒一下看过来。
傅粥粥立刻问:“比如?”
傅云铮勾唇一笑:“比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什么意思?”傅粥粥没懂。
宋云舒却懂了,不知道是心底的恨意作祟,还是喝进肚子里的酒壮了胆,她问了句:“可以吗?”
很轻,但傅云铮听到了。
傅云铮看着她,她的眼睛很大,平常的时候很明亮,你总能在她眼睛里看到明媚,不像其他刚离婚的女人,眼里全是对前夫的怨怼,她的身上,熠熠生辉。
“可以。”他的回话也很轻。
宋云舒眼睛一弯,拿起酒瓶:“傅总,我干了,您随意。”
傅云铮也干了。
“那我陪一个。”傅粥粥端起果汁。
宋云舒眼睛又是一弯:“我看你是想喝果汁。”
傅粥粥嘿嘿嘿:“看破不说破。”
宋云舒噗嗤笑出声。
玩游戏的气氛更好了,宋云舒每次转到傅云铮或傅粥粥,都会有意引导他们纾解心情,父女俩眉宇间那道看不见的折痕越来越淡。
好几圈下来,傅云铮再次转到了宋云舒,这次他的问题就犀利多了。
“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宋云舒最大的秘密就是重生。
但她要是说了,八成会被当成神经病。
也不能说。
宋云舒换了个说法:“我做过一个有关未来的噩梦。”
她说在那个噩梦里,她为了得到女儿的抚养权放弃了财产,净身出户。
她说自己一个人抚养女儿的辛酸与辛苦。
她说女儿长大后得知前夫成了大富豪去认亲,前夫打电话如何羞辱她。
她说她去找女儿,最终被女儿一刀捅死。
她说完,父女俩全都沉默了。
宋云舒喝了口酒,短短几句话,便是她可悲又可笑的一生。
沉默片刻,傅云铮最先开口:“所以你离婚,是因为这个噩梦?”
宋云舒点头,自嘲一笑:“如果没有这个噩梦,我大概还会为了女儿继续忍耐。”
“你真蠢。”傅粥粥犀利批评:“你女儿根本不值得。”
宋云舒苦笑:“等你以后当了妈妈就懂了,自己的孩子再不好,你都很难舍弃,看她永远戴着滤镜。”
傅粥粥举例反驳:“老妖婆就不是,孩子只是她巩固自己利益的工具。”
傅云铮附议。
他母亲连生孩子都是做的试管,还一次做了两个儿子,一个儿子她都怕不保险。
宋云舒不否认,也附议的举了个例子:“我的父母也舍弃了我。”
如果不是她被父母舍弃过,上辈子也不会宁可放弃财产,也不愿放弃楚楚。
“也许他们有苦衷。”傅粥粥典型的对宋云舒有滤镜,也会下意识的替她父母找借口。
傅云铮附议。
宋云舒笑了下:“也许吧。”
得苦成什么样才会抛弃刚出生的孩子。
她记得自己生完楚楚,护士把女儿放到她怀里的那一刻,就好像建立了一种割舍不下的情感。
是她生的孩子呀。
怎么舍得不要。
这顿烧烤话疗持续到了很晚,首先扛不住困意睡着的是傅粥粥,其次扛不住酒精醉过去的是宋云舒,傅云铮是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
只是一点啤酒,他跟喝水似的。
先把傅粥粥送回房间,小丫头睡的昏昏沉沉,被放到床上还嘀咕了句:“傅云铮,你把宋饭饭娶了吧。”
傅云铮在她小脑门上很轻的弹了下:“老子为了你花钱还不够,还得献身?”
无人回应。
傅云铮给她盖上小被子出去。
院子里还有一个,傅云铮弯腰,结实有力的手臂穿过女人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来。
宋云舒醉的不轻,侧脸靠在他胸膛,酒精使得她脸颊滚烫,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灼烧着傅云铮的肌肤,他脚下的步子都乱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