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妈?你没事吧?”
病房的灯还开着,这是一个单人病房,除了一股消毒水味,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毛利兰快步走到病床前,甚至在路过卫生间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个门是关着的,灯也亮着。
却看到病床的被子被揭开了,并没有人在。
摸了摸病床,还有点温热,病床上的人似乎刚走不久。
毛利兰有点担心,自己应该没走错房间吧?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栗山小姐给自己发的是这个病房啊!
老妈真是的,出了车祸还不安分乱跑。
她打算出病房去看一看,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却看到里面灯是亮的。
毛利兰敲了敲门,
“妈,你在里面吗?”
见无人回应,毛利兰试着拧动门把手,居然是锁的。
那说明里面肯定有人,她有些心急,
“妈,你听到的话,就应一下,你是不是出事了?我强开进来了哦!”
话落,毛利兰把力量聚在脚上,正想要发力。
便听到门里传来有些虚弱颤抖的声音,“小兰,我没事。”
听见是妃英理的声音,毛利兰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事,不过这声音听着也不太对劲啊。
“妈,你之前怎么不应我?不舒服吗?”
妃英理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九条凛的怀里,手紧紧攥紧他的手臂,防止自己滑落在地。
大概是休息了一会,眼睛恢复了些许视力,不再眼前发黑。
她那双淡紫色的眼眸抬头看向黑发青年。
许是因为没戴眼镜的原故,相较于平时凌厉的眼神,此刻显得很柔和,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意味。
九条凛看到这双眼睛带着几分哀求意味地望向自己,是在求自己别出声。
“没有,我刚刚在想事情,一时间没听到。”他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有些颤抖,不过触感却相当柔软。
“小兰,你先坐一会吧,我一会就出来。”妃英理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周围环绕的男子气息,让她本就晕乎乎的脑袋,好像又更严重了,热热的,昏昏沉沉的。
失算了,小兰怎么会知道的?栗山绿告诉她的吗?
这个小间谍,平时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她给毛利兰通风报信,今天她这告密可把自己害惨了。
必须得罚!
苦哈哈的大半夜爬起来加班,为领导服务的栗山绿此时还在赶来的路上。
她还在美滋滋的想着,妃律师到时候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来看她,一定会感动的。
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剧情了,表面上呵斥自己,实际上内心己经高兴坏了的妃律师,偷偷给自己发奖金或者涨工资。
这就是懂得揣摩领导心思的重要性啊!不愧是我栗山绿!
......
“嗯,那我在房间里等你,妈,你小心一点。”
毛利兰松了一口气,既然妃英理还能自己走动去卫生间,并且说话也条理清晰,看来是没什么大问题。
住院观察几天就好了。
沉闷的卫生间里。
“谢谢。”妃英理轻道了声谢。
毕竟这是自己让九条凛进来的,这事怨不得他,只能说是运气不好了。
并且他也没有出声,要是让小兰知道自己和一个男人待在卫生间里,那就完啦。
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怕是要崩塌了。
“比起口头道谢。”
听到青年的声音,妃英理一慌,他不会要趁势提出什么无礼的要求吧?
自己现在可以说是毫无反抗之力,再加上小兰在外面,她甚至不敢呼救。
相当于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觉得不如多赔偿我一点。”
妃英理:“......”
之前她还觉得这人挺帅,可惜掉钱眼里了,现在忽然开始庆幸了,还好他掉钱眼里了。
这时候,也成一个优点了。
毕竟对于相对富有的她而言,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并不算什么棘手的事。
“我会的。”
.....
栗山绿走到病房门前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轻推门走了进来,“我进来了哦?妃律师?”
“栗山小姐。”
进门看见的确不是妃律师,而是毛利兰。
她心下一惊,毛利兰这么快就来了吗?比我还快。
“小兰小姐,你也来了?”她打了个招呼,表面上还是要作样子的,至少不能那么明显表明是自己叫来的。
“妃律师在?”
栗山绿并没有病房里看到妃英理。
“妈妈在卫生间。”
“咔哒——”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栗山绿的位置正对着卫生间,门一开,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却看到了让她大脑宕机的一幕。
妃...妃...妃律师怎么在一个男人怀里?还是在卫生间里!
虽然这个男人还挺帅的。
强忍住内心的震撼,她看到妃律师用口型对她轻声说,
“别乱说,扶我。”
打工人的求生欲胜过了她的八卦欲,栗山绿上前听从地从青年手里接过了妃英理。
卫生间的门打开正好挡住了,在房间内毛利兰的视线。
听到动静,她作势就要上前,“妈,你出来了?”
“拦住小兰。”听到妃英理轻声的话,栗山绿脑袋急速转动。
她知道这和自己的打工人前途息息相关!
死脑,快想!
“小兰,你去接杯水吧!妃律师渴了。”
“好的。”毛利兰闻言转身去倒水了。
只一会儿,栗山绿便看到刚刚还在卫生间的青年,己经没影了。
这是己经走了?
自己刚刚这是做了什么,帮着上司瞒着她女儿,给她和小男友打掩护?
不过栗山绿知道,自己的工作保住了。
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在知道上司的秘密后,要么永远闭嘴,要么收为心腹。
“妈,你也真是的!这么不小心!”
“别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嘛,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休养两天就没事了。”
“对了,妈,是谁送你过来的?我得好好感谢一下他。”
“没事的,我己经感谢过他了。”
在送走毛利兰之后,妃英理收敛了笑容,眸光平静地看向栗山绿,让她心里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