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手越来越疼了。起初只是早上起来有点僵硬,像被冻住了一样,活动活动才能慢慢缓过来。后来发展到拿筷子都费劲,手指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关节处肿得像小馒头,皮肤紧绷发亮,碰一下就钻心地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这是咋了?是不是中邪了?”她一边揉手,一边骂骂咧咧,那张刻薄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愤怒,“肯定是林凡那小畜生搞的鬼!除了他,没人会这么害我!”
秦淮茹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着急,便带她去卫生所看过。医生检查了一番,说是“类风湿”,这病就像个阴险的敌人,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人的关节,没有特效药,只能靠休养。可贾家哪有休养的条件?贾张氏还得纳鞋底换钱,这钱对她来说就像命根子一样重要。越是疼,她越想快点干活,想多挣点钱,结果手肿得更厉害,纳出的鞋底歪歪扭扭,针脚粗糙,根本没人要。
没了纳鞋底的收入,家里更是雪上加霜。那点微薄的收入本来就勉强维持生活,现在断了这个来源,就像房子失去了支柱。贾张氏急得满嘴燎泡,嘴里火辣辣的疼,夜里疼得睡不着,就坐在院里哭,骂林凡,骂秦淮茹,骂整个院的人“没良心”,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怨妇在发泄。
有天夜里,她疼得实在受不了,心中的怨恨像烈火一样燃烧。她偷偷溜到林凡窗下,想放把火“教训”他。她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可刚划燃火柴,就觉得手指一阵剧痛,那疼痛像电流一样迅速传遍全身,火柴“啪”地掉在地上,烧了她自己的裤脚。
“啊!”她疼得尖叫,声音尖锐而凄厉,抱着手在地上打滚,身体扭曲得像一只虾。林凡被吵醒,开门看见她的样子,冷冷道:“三大妈,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儿耍什么?”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冷漠和厌恶。
“是你!是你害我!”贾张氏指着他,眼睛通红,像是要喷出火来,“你给我下了咒!”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归咎于林凡。
“我可没那本事。”林凡看着她的手,那双手曾经为了钱不知疲倦地劳作,“医生说了,类风湿是累出来的——你以前纳鞋底时,为了多赚两毛,一天干十多个小时,现在知道疼了?”他的话像重锤一样砸在贾张氏的心上。
这话戳中了贾张氏的痛处。她年轻时候确实拼命,为了攒钱给贾东旭娶媳妇,白天上工,晚上纳鞋底,常常干到后半夜。那时候她觉得自己能挣到钱,一切都值得。可她从不承认是自己作的,只认定是林凡搞鬼,把所有的不幸都推给别人。
“你个小畜生!不得好死!”她扑上来想打林凡,却因为手疼没站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她挣扎着,身体像散了架一样,那狼狈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可怜,可想到她之前的种种行为,又觉得这是咎由自取。
林凡没扶她,转身回屋了。系统提示早己弹出:
【叮!“类风湿模拟器”效果最大化,贾张氏手部活动能力下降70%。奖励:“中级针灸知识”(可缓解常见疼痛)!】
他兑换这道具时就想好了——贾张氏最在意“钱”,那就让她最能赚钱的手“废掉”。这不是残忍,是让她明白:年轻时用身体换的钱,老了迟早要还。人生就是这样,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谁也逃脱不了。
贾张氏摔在地上,哭喊声引来了邻居。可这次没人劝,没人扶,大家只是冷冷地看着。人们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却没有了以往的同情。以前她在院里作威作福,欺负别人,现在看到她遭了报应,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解气。
“活该。”有人低声说,“以前总骂别人,现在知道疼了?”
“年轻时候太狠,老了遭报应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贾张氏耳朵里,她想骂回去,可疼得连嘴都张不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一只受伤的动物在哀鸣。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家散去,自己慢慢爬起来,一步一挪地回屋,那背影显得格外凄凉和孤独。
从那以后,贾张氏再也纳不了鞋底了。她整天坐在门口晒太阳,看着别人干活,眼里满是嫉妒和怨恨。那嫉妒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她恨别人能干活挣钱,而自己却只能坐在这里受罪。有时秦淮茹端来饭,她手抖得拿不住碗,粥洒在身上也没办法,只能呜呜地哭,那哭声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林凡偶尔路过,会看见她蜷缩在墙角,像只被遗弃的老狗。她心里没有快意,只有平静——这世间的债,从来都是这么算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叮!检测到贾张氏失去主要经济来源,生活质量持续下降。奖励:“初级木工技能”(可制作简易家具)!】
林凡看着系统奖励,把目光投向了院里那棵老槐树——他打算做个小书架,把技术书整理一下。至于贾张氏的结局?那是她自己选的路,谁也替不了。人生就是这样,每一步都要自己走,无论结果是好是坏,都要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