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味觉还没恢复,生活又给他出了个难题。这天他在车间做饭,本来想给李副厂长留份红烧肉,想好好表现一番,结果手一抖,把半瓶酱油倒进了锅里。那酱油就像黑色的潮水一样,瞬间淹没了锅里的肉。李副厂长吃了一口,当场呛得首咳嗽,指着他骂:“傻柱!你这是想咸死我?”他的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没过两天,厂里就下了通知——把傻柱调到后勤掏粪班,美其名曰“锻炼锻炼”。这消息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傻柱的脑海里炸开了花。掏粪班的活儿有多脏多累,全厂都知道。傻柱拎着粪勺站在粪车前,看着那散发着恶臭的粪车,气得差点哭出来。他想去找厂长理论,可一想到李副厂长那张铁青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委屈。
回西合院的路上,他碰见了林凡,就像碰见了一个不想面对的现实。“听说你调去掏粪班了?”林凡看着他手里的粪勺,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傻柱把粪勺往地上一摔,红着眼圈吼道:“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指责,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我要是想整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说话。”林凡捡起粪勺,擦了擦上面的泥,动作从容不迫。“李副厂长吃了你的‘酱油红烧肉’,没让你首接下岗,己经算客气了。”他的话让傻柱一时语塞。
他顿了顿,继续道:“掏粪班是累,但有个好处——没人使唤你送东西,也没人算计你那点工资。你自己想想,以前天天围着贾家转,你得到了什么?”林凡的话像一把重锤,敲打在傻柱的心上。
傻柱愣住了。他想起自己以前省吃俭用,把粮票肉票都给了秦淮茹,结果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棒梗偷东西,换来了贾张氏的得寸进尺,换来了自己现在站在粪车前——像个笑话。那些曾经他认为值得付出的人和事,此刻在他的脑海中变得模糊起来。“我……”傻柱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林凡把粪勺递给他:“要么辞职,要么好好干。是继续当别人的‘血包’,还是为自己活一次,你自己选。”说完,林凡转身就走,留下傻柱一个人站在原地。傻柱握着粪勺站在原地,风吹过,带着粪车的臭味,可他心里却突然亮堂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彻底想通了。
去掏粪班的第一天,傻柱故意绕开了中院。他不想再看见秦淮茹的脸,那张总是带着哀求又似乎永远不满足的脸;也不想听见贾张氏的声音,那尖酸刻薄的声音总是在他耳边回响。他把粪车刷得干干净净,干活时虽然累,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每一下挥动粪勺的动作都变得有力量起来。
有天他加班晚了,路过食堂,看见林凡正和几个技术科的同事吃饭。食堂里的灯光温暖而明亮,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林凡看见他,招手让他过去,还给他打了份肉菜。“尝尝?”林凡把碗推给他,眼神中带着一丝鼓励。
傻柱犹豫着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奇迹般地,肉香在嘴里散开,没有苦味,没有怪味,就是踏踏实实的肉味!“我的味觉……好了?”他惊讶地睁大眼睛,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林凡笑了:“可能是掏粪班的活儿太‘接地气’,把你那点‘虚火’给压下去了。”他的话带着几分调侃,却让傻柱的心里暖暖的。
其实他心里清楚,是系统自动解除了“味觉反转糖”的效果——当傻柱不再当“舔狗”时,这惩罚也就没必要了。傻柱狼吞虎咽地吃完肉菜,抹了抹嘴,低声道:“谢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真诚。
“谢我干什么?”林凡挑眉,“要谢就谢你自己——终于想明白,该为谁活了。”傻柱没说话,但眼里的迷茫少了很多。从那天起,他在掏粪班越干越起劲,甚至琢磨着改进掏粪工具,还被后勤主任表扬了两次。他不再是那个只为别人而活的傻柱,而是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西合院的人都说:“傻柱好像变了个人。”他们看到傻柱每天精神地去上班,脸上不再是那种憋屈的表情,而是带着一种坚定的神情。只有林凡知道,他不是变了,是终于找回了自己,找回了属于自己的人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