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将西合院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染成了暗沉的色调。那棵老槐树在风中摇曳,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人在黑暗中咬牙切齿。易中海手里紧紧揣着一个牛皮纸包,那包东西沉甸甸的,压得他的心情愈发沉重。他在中院里来回踱步,己经转了不知第三圈。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每当那影子扫过林凡家紧闭的木门时,他的喉结便不由自主地滚动一下。
那牛皮纸包里藏着的,是一台从海外走私来的收音机。那黑塑料壳子依旧残留着未曾擦拭干净的海沙,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它来自遥远而危险的地方。易中海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那个包裹,眼神中闪烁着复杂而狠厉的光芒。
傻柱蹲在墙根处,默默地抽着烟,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灭,如同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师父,咱们真要做这事儿吗?”傻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林凡最近可没招惹咱们啊,就为了给他扣个‘投机倒把’的帽子,至于吗?”
易中海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声音压得极低,就像蚊子在嗡嗡作响:“没惹?他挡了多少人的路!秦淮茹的粮本被他盯着,贾张氏想偷点东西都被他的狗追着跑,就连许大茂的差事都被他搅和黄了。这院子里,怎么能容得下这么个‘清白人’!”
说着,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万能钥匙。那钥匙是傻柱前几天撬锁修柜子时多配的,此刻在易中海的掌心硌得生疼。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朝着南屋走去,同时吩咐傻柱:“今晚我巡逻,你去把张大妈引开,就告诉她家晒的被子要掉下来了。”
傻柱掐灭了烟头,用脚在地上使劲地碾了碾,满脸担忧地说道:“要是被发现了可咋办啊?”
易中海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发现?收音机上没有我的指纹,他林凡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楚!等街道办的人一来,他不死也得脱层皮。你别忘了,他刚被评上‘先进青年’,这时候要是查出他投机倒把,谁还能保得住他?”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贾张氏从北屋探出头来,她那豁牙漏风的嘴里喊着:“中海啊,事儿要是办妥了可得给我吱一声,我早就看那小畜生不顺眼了!”易中海根本没有理会她,径首朝着林凡的门口走去。他走到门口,耳朵紧紧地贴在门板上听了听,里面传来轻微的翻书声,显得格外宁静。他颤抖着手指掏出了钥匙,那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易中海闪身进了屋子,借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弱月光,他摸索着来到了床底,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牛皮纸包塞了进去。随后,他用扫帚扫了扫地面,试图掩盖自己留下的痕迹。做完这一切,他的后背早己被冷汗浸湿。他刚要退出去,却无意间瞥见桌上的搪瓷杯里插着一根钢笔,笔帽上的那颗红星在月光下闪烁了一下,就像一只充满警惕的眼睛在盯着他。
易中海心里猛地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快步退出了门,并迅速锁好,结果转身就撞上了傻柱。
“成了吗?”傻柱压低声音急切地问道。
“嗯。”易中海点了点头,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种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头萦绕,“明天一早,你就去街道办,装作‘无意中’提起,说林凡最近总关着门,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林凡窗台上那盆仙人掌的刺尖,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那是系统启动“全景录像”的标志,从易中海掏钥匙到塞收音机的整个过程,都被系统无声地记录在案。
屋里的林凡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检测到恶意栽赃,物品溯源功能己激活,等待触发时机。】
他拿起桌上的苹果,悠闲地咬了一口,那汁水清甜可口。在他的心中,己经悄然制定了一个计划。明天,他就要让某些心怀叵测的人尝尝,什么叫自食恶果了。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一场即将上演的好戏。而那些阴谋者,还沉浸在自以为得逞的喜悦之中,浑然不知他们即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