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正蜷缩在公司服务器机房的转椅上啃能量棒。屏幕右下角的倒计时显示“失联 40小时“。
苏璃盯着监控屏上的乱码,那是被数据塔扭曲的时空坐标。根据现实世界计时,他们失联40小时;但结界内部日志显示,陆鸣和唐峰己挣扎了整整三天。”。
第 17次入侵结界的红屏突然闪烁,跳出一串由乱码组成的巨人后颈坐标——那是陆鸣的工牌定位。她猛地坐首,能量棒碎屑从键盘缝隙簌簌掉落,目光死死锁定监控画面里唐峰被数据流吞噬的左臂。
“靠!“能量棒在齿间碎成渣,她抓起手机给机械系师妹拨号:“林小夏!给我做条最坚固的义肢!材质用你实验室那套仿生人骨架,关节要加杯架和薯片夹!“不等对方惊呼,又补了句,“地址唐峰家,备注写『紧急医疗物资』,顺丰标快!“
挂断电话前,她听见师妹的嘟囔:“唐峰?就是那个穿秋裤跳《恋爱循环》的傻子?“苏璃揉着太阳穴笑了,指尖在键盘敲出指令:返回。——仅存的一架无人机冲破消散的结界边缘,传回的画面里,陆鸣正用彩带钢索吊在半空,而唐峰的左臂己化作像素雪花。
硝烟尚未完全消散的天台边缘,陆鸣的指尖无意识地着三笠围巾的毛边,布料上残留的数据流温度正在逐渐冷却。唐峰单臂撑着立体机动装置,“没想到拯救世界后,还得回去打卡…”唐峰踢开脚边的巨人残骸碎片,金属碰撞声惊醒了发呆的陆鸣。
后者突然跳起来,手机从口袋滑落:“主任不会扣我全勤吧?!这个月房贷还没还啊!”
陆鸣掏出手机,锁屏壁纸还是和唐峰穿女装首播的黑历史照片,此刻却显得无比遥远。屏幕右上角跳出 37条未读消息,置顶对话框里苏离的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 24小时前:“数据结界正在吞噬信号,你们的时间流速可能与外界不同”。
“现实世界过去三天了!”陆鸣惊讶无比,他和唐峰在结界里面过了两天不到。
仿佛为了呼应他的思绪,手机突然震动,苏离的视频请求带着电流杂音接通。画面里的女孩顶着黑眼圈,黑客终端的蓝光映得她脸色发青:“谢天谢地!数据结界消失了…。”
苏离软糯的声音从听筒里飘出来:“主任问你们为什么旷工…而且现实世界己经过去三天了。”电流声中夹杂着键盘敲击声,“数据结界消失前我完全联系不上你们,唐峰你的手臂…放心!我去弄个超酷的义肢!”不等回应,通话就被挂断。
一分钟后电话又响,这次带着无奈:“主任说要你们立刻回来!不过现在04:48分,你们最好回去休息一会,我去搪塞销售部主任,咱们中午公司对面光头烧烤碰头。”嘟嘟—电话挂断,陆鸣和唐峰无语对视。
陆鸣望着满身硝烟的自己,再看看唐峰宛如乞丐的造型,对视一眼达成默契——“回家!”。两人来到楼下突然被手机闪光灯照亮,二十多个举着应援牌的二次元爱好者呈扇形包围过来。陆鸣身上沾着咖啡渍的调查兵团披风还在冒烟,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穿 JK制服的女生将自拍杆怼到他胸前,镜头里倒映出他歪斜的假发和僵硬比出的“耶“手势。
“大佬的战损妆好逼真!“有人指着他手臂的擦伤惊呼。Q版祢豆子趁机拽着他的头发爬上天灵盖,竹筒里掉出半块草糖,啪嗒一声落在镜头前。陆鸣的手指蜷缩成鸡爪状,刚想解释,肩头突然被唐峰的机械义肢勾住。
“妹妹要不要加入我们的摸鱼战队?“唐峰挑眉歪头,单边秋裤在风中倔强飘扬。被搭肩的女生瞪大眼睛,视线从他胸前的“数据塔摧毁者“血渍,缓缓移到他胯部随风晃动的钥匙串——上面挂着三只不同颜色的卡通秋裤挂件。
“啊——!“尖叫声惊飞了天台的鸽子。女生踉跄后退时踩中易拉罐,整个人踉跄着摔进灌木丛。
虚空中飘过绿色弹幕:“摸鱼战队需要投简历吗?““这比巨人突袭还让人窒息!“陆鸣捂脸转身,却看见祢豆子正举着竹筒给粉丝们分发草糖,俨然成了合影 C位。
回到家的陆鸣盯着浴室镜子发呆,镜面上浮现出淡蓝色数据:
宿主:陆鸣
社死能量:112/200
技能:数据共情(Lv.3)、社畜螺旋斩(Lv.2)
装备:三笠的围巾(信念加成+ 15%)、竹筒(可进化)、如意棒碎片。
另一边,唐峰刚打开家门就被破门而入的苏离揪住领口。“快试试这个!”她推来一个行李箱,里面躺着的机械义肢泛着金属冷光,关节处还刻着“摸鱼永动机“的字样。半小时后,唐峰活动着新手臂,抓起薯片发出感慨:“这手感…比我的秋裤还丝滑。”
中午十二点零七分,光头烧烤店的塑料桌椅被阳光晒得发烫。唐峰翘着二郎腿坐在大排档椅子上,机械义肢平放在油腻的桌面上,关节处的“摸鱼永动机“字样在阳光下闪着贼光。林小夏穿着白大褂蹲在他面前,手里的螺丝刀戳了戳义肢肘关节:“看好了,拇指关节顺时针旋转三圈,能弹出冰镇啤酒架;食指按这个凸点——“
“咔嗒“一声,义肢小臂突然裂开,弹出一个带加热功能的薯片夹。隔壁桌的大叔瞪大眼睛,手里的烤串掉在裤裆上:“小伙子,这胳膊能烤鱿鱼不?“
“当然能!“林小夏眼睛发亮,转手拧开义肢腕部的旋钮,金属骨架展开成迷你烤架。唐峰趁机夹起一片五花肉,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熟练地翻面:“还能调火候,看,这是微辣模式。“蓝色火焰从义肢指缝间窜出,惊得邻桌小姐姐打翻了酸梅汤。
“太牛了!妹子,给俺也做一个!“穿花衬衫的大哥拍着桌子凑过来,袖口露出半截社会龙纹身。唐峰突然张开机械手掌,五指化作弹簧锁扣,啪嗒一声扣住对方手腕:“这位大哥,摸鱼战队不对外营业。“林小夏在旁偷笑,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张图纸——赫然是“立体机动装置?烤肉版“设计稿。
陆鸣的手机突然震动,系统红光在视网膜上炸开:临时任务:收集主任社死能量×100!整蛊行为触发社死值,进度 0/100。奖励栏里,一枚刻着玫瑰花纹的戒指泛着微光——正是女巨人阿尼的人类形态饰品。
“唐峰,你看这个。“陆鸣凑近,用竹筒挡住旁人视线。唐峰的系统同步弹出任务:协助宿主完成整蛊任务,奖励高压气瓶×1。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正在和烤串摊主讨论“义肢能否改装油烟机“的苏璃。
“苏璃,过来开黑。“唐峰用机械义肢的激光笔在墙上打出二维码,苏璃秒懂,假装踉跄着坐到两人中间。三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形成诡异的遮光罩:“主任下午两点有例会,咱们可以——“
“在她的投影仪里插《小跳蛙》循环播放 U盘?“苏璃推了推眼镜,黑客终端在桌下闪烁,“我己经黑进她的电脑了,现在差个物理触发装置。“
“用这个!“林小夏突然从白大褂里掏出个粉色蝴蝶结,“义肢手指能发射弹力绳,绑上这个蝴蝶结,趁她不注意勾住投影仪开关!“唐峰刚要反驳,义肢己经被她装上蝴蝶结发射器,关节处还贴心地贴了 Hello Kitty贴纸。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整蛊主任?“陆鸣警惕地环顾西周。林小夏晃了晃手里的工牌,上面赫然印着“实验室 009“:“你们以为我是机械呆子吗?你们三个这也太明显了吧!”
远处传来主任高跟鞋的声音,唐峰慌忙将义肢塞进桌底。林小夏则掏出个小本本:“需要机关枪吗?我新研发的——““不需要!“陆鸣和唐峰异口同声。
主任的身影出现在烧烤店门口,唐峰的机械义肢突然自动瞄准,蝴蝶结发射器“咻“地射出粉色绳结,精准套住她的名牌包带。主任一个趔趄,高跟鞋卡在地砖缝里,黑色丝袜勾出破洞——周围顿时响起憋笑的吸气声。
系统提示音在陆鸣耳边炸响:社死能量+ 5!当前进度 5/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