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14:00,公司一楼大厅的旋转门刚合上,江柯茜的高跟鞋尖就踩中了藏在地毯下的气球。“砰!“汽笛喇叭的爆响震得水晶灯簌簌发抖,五颜六色的气球从天花板坠落,每个气球破裂时都喷出白色面粉——她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瞬间变成奶油蛋糕顶,黑色职业装沾满星星形状的金粉。
“谁干的?!“她的怒吼被二楼传来的尖叫打断。唐峰趴在栏杆上,机械义肢夹着橡胶蜘蛛,正往主任的真皮办公椅上粘。林小夏蹲在桌底,将发条老鼠调成“期“模式,小老鼠尾巴上的 LED灯闪烁着粉色爱心,吱吱叫着窜向主任脚面。
“啊!“江柯茜跳起的瞬间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液体在纯白地毯上晕开,像极了巨人血迹的抽象画。苏璃躲在安全通道里,通过监控笑得肩膀首颤,手指在黑客终端上敲击:“三楼会议室己布置完毕,投影仪倒计时 3、2、1——“
会议室的投影仪突然自动开启,江柯茜刚擦干净脸上的咖啡,就看见自己的 3D建模形象出现在屏幕上。“各位同事,今天的例会主题是——“建模张开嘴,却从投影仪里喷出粉色奶油,精准糊在她脸上。唐峰趁机按下手里的电打火装置,奶油遇热冒烟,在她鼻尖形成滑稽的小焦斑。
“陆鸣!唐峰!“江柯茜抹掉睫毛上的奶油,却不慎将眼线晕成熊猫眼。陆鸣慌忙递上纸巾,却被她踉跄的脚步带得失去平衡——两人在满堂哄笑中摔进堆满文件的沙发,嘴唇意外相触。空气瞬间凝固,Q版祢豆子的竹筒掉在地上,滚出一颗写着“社死能量+ 50“的金色糖果。
奶油的甜腻气息涌入鼻腔时,江柯茜的大脑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的哄笑声变得遥远,投影仪的蓝光在视网膜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她能清晰看见陆鸣睫毛上沾着的金粉,以及他瞳孔里倒映的自己——狼狈不堪却又异常生动的模样。
江柯茜:
这是她 29年人生中第一次和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陆鸣的体温透过衬衫传递过来,带着硝烟和咖啡混合的气息,竟比她抽屉里的玫瑰香薰更让人安心。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他的袖口,触感是洗得柔软的棉麻质地,像极了小时候偷穿妈妈的旧衬衫。
“笨蛋……“她想骂,却发现喉咙发紧。记忆突然闪回今早对着镜子练习的场景——她对着空气练习如何严肃地训斥陆鸣,却在看见镜子里自己眼角的细纹时,鬼使神差地涂了层淡粉色口红。此刻,那抹口红正蹭在陆鸣的下巴上,像朵倔强的小花开在苍白的雪地里。
陆鸣: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粘稠。他闻到江柯茜发间的玫瑰精油味,听见她慌乱的心跳声——原来御姐的心跳也会如此急促。她的指甲轻轻掐进他的手臂,力度却像在触碰易碎的玻璃制品。他注意到她耳后未褪的粉底,在汗水的浸润下略显斑驳,反而增添了几分真实感。
“完了,这个月绩效肯定没了。“他想,却在看见她睫毛颤动的瞬间,突然意识到:原来主任也会害怕,也会手足无措。那个总是穿着十厘米高跟鞋、气场强大的身影,此刻正蜷缩在他怀里,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系统红光在陆鸣视网膜上炸开:任务完成。奖励:随机角色碎片×20(开出《火影忍者》李洛克初级碎片,解锁技能“青春动力·体术冲刺“,短时间提升移动速度)、蓝色社死能量×80,唐峰的机械义肢却不合时宜地弹出啤酒架,易拉罐“咣当“砸在两人中间,耳边也响起:任务完成。奖励:随机角色碎片×20(获得《海贼王》乔巴初级碎片,解锁“人人果实·应急包扎“,可临时恢复队友生命值)、摸鱼磁场被动效果持续时间延长1小时。
江柯茜猛地推开陆鸣,耳尖红得能滴血,手指颤抖着指向门口:“散会!都给我出去!”
当她锁上办公室门,终于敢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嘴唇依然发烫,上面还残留着陆鸣的温度。她用指尖轻轻触碰,想起他躲避时泛红的耳尖,突然抓起桌上的保温杯猛灌——却忘了里面是唐峰泡的苦瓜水。
“江柯茜,你在想什么?“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眉,却发现嘴角忍不住上扬。目光扫过垃圾桶里的粉色蝴蝶结,想起林小夏给义肢安装机关时,陆鸣站在一旁无奈又纵容的笑。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那里还留着他的体温。
在茶水间偶遇时,两人同时后退半步。江柯茜的咖啡杯晃了晃,褐色液体溅在手腕上。陆鸣伸手去扶,却在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缩回——仿佛触碰的是灼热的铁板。
“主、主任……“
“嗯!“她猛地抬头,却撞上他慌乱的眼神。两人同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尴尬的默契。江柯茜转身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而陆鸣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发现她今天的高跟鞋声音比平时快了许多。
下午 16:40,江柯茜重新出现在办公区时,己换上利落的黑色西装,只是领口处还沾着未擦净的奶油。她清了清嗓子,投影仪上跳出“五一放假安全须知“,声音比平时高了两个调:“鉴于你们的…突出表现,公司决定派遣陆鸣、唐峰、苏璃前往日本进行市场调研,带薪旅游,三倍工资,费用全报。“
唐峰吹了声口哨,机械义肢搂住陆鸣肩膀:“主任大人英明!我要去灯笼一条街体验——““唐峰!“江柯茜突然提高音量,却在对上他揶揄的眼神时迅速低头,“注意形象,别给公司丢脸。“
晚上 19:00,机场候机厅的电子屏闪烁着航班信息。陆鸣拖着行李箱路过星巴克,突然听见熟悉的高跟鞋声。江柯茜穿着米色风衣,头发松松挽起,手里的登机牌露出“东京羽田“字样。她看见陆鸣时明显慌乱:“巧、巧合!我…我去东京见客户!“
苏璃憋着笑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是半小时前收到的匿名邮件——江柯茜的行程单上,目的地写着“东京涩观光“。唐峰的机械义肢夹着机票晃了晃,关节处的青蛙挂件突然发出《恋爱循环》的旋律,气得江柯茜跺脚:“再笑就扣你们全勤!“
然而当她转身时,陆鸣看见她耳后未褪的红晕,以及行李箱拉杆上挂着的小饰品——正是今天整蛊时掉落的橡胶蜘蛛钥匙扣。Q版祢豆子扯了扯他衣角,竹筒里滚出颗糖:“陆鸣先生,主任姐姐的心跳好快呀~“
远处的登机口开始检票,江柯茜加快脚步,风衣下摆扬起的弧度里,隐约可见口袋里的粉色小本本——封面上写着“如何优雅地和喜欢的人相处“。唐峰凑过来,机械义肢搭在陆鸣肩头:“恭喜啊,喜提御姐主任一枚。“
苏璃正单手操作着黑客终端,只是眉头皱在一起又舒展开来。
陆鸣看着江柯茜慌乱中撞翻垃圾桶的背影,想起下午接吻时她发间的玫瑰香,突然觉得这次东京之旅,或许会比打巨人更让人头疼。
机场的安检通道前,陆鸣的行李箱突然发出蜂鸣。唐峰斜倚着「禁止吸烟」标识,秋裤边缘露出的银色结晶在安检灯下闪了闪:「社死鸣,你那破系统又抽风了?」
「系统检测到未知数据碎片,」陆鸣压低声音,视网膜上跳动着红色警告,「坐标在楼下机房,可能形成现实锚点。」
唐峰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该在秋裤里缝个次元口袋。」他晃了晃手机,摸鱼系统同步弹出任务提示,「靠!摸鱼能量扣 20% 当手续费?这系统比资本家还黑!」
「怎么了?」苏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黑色风衣,指尖夹着登机牌,江柯茜正对着安检仪发呆 —— 普通人的视网膜无法捕捉数据异化,此刻她正困惑于陆鸣行李箱的「异常震动」。
「呃…」陆鸣看着唐峰突然摆出便秘般的表情,后者指了指洗手间方向,「肚子疼!社死鸣陪我去蹲坑!」
苏璃挑眉,注意到陆鸣袖口闪过的金色纹路 —— 那是社死能量流动的痕迹。她不动声色地挡住江柯茜的视线,掏出手机发消息:「你们鬼鬼祟祟的要去搞什么飞机?」
陆鸣假装低头系鞋带,指尖在屏幕上飞舞:「有数据碎片,需要清除!」
苏璃回复:「抓紧时间,15 分钟内结束,江主任这我周旋着。」
刚拐过洗手间拐角,Q 版祢豆子突然从陆鸣背包探出头,竹筒里的草糖早己换成数据探测仪:「陆鸣先生,楼下有我家乡的味道!」她的瞳孔映出数据流方向,小爪子拽着温迪的裙摆往前跑。
「等等啊!」温迪的虚影差点被拽倒,琴弦发出滑稽的走音,「数据感应也不用这么急吧?」
西人(含 Q 版)溜进楼梯间时,唐峰看着墙上的「设备重地禁止入内」标识,突然指着天花板:「看!有巨人残影!」趁工作人员抬头的瞬间,陆鸣用社死能量凝成「清洁人员」工牌,啪地贴在胸前。
机房内,服务器阵列发出蜂鸣,某台主机上方悬浮着豌豆大小的黑洞,周围环绕着 0 和 1 组成的「数据流萤火虫」。监控屏幕雪花闪烁,隐约可见 Q 版亚索打哈欠的倒影 —— 这小子又在碎片空间摸鱼。
「弥豆子,确定是这团黑煤球?」唐峰用义肢戳了戳黑洞,后者突然膨胀成篮球大小,吐出带「ERROR」字样的烟雾。
「陆鸣先生,切片!」祢豆子掏出日轮刀,刀尖戳了戳黑洞,「像切年糕一样!」
「等等,这东西能吃?」陆鸣话音未落,Q 版亚索突然被从碎片空间拽出,睡眼惺忪地摔在服务器上:「大早上的谁叫我… 靠!又让我切数据?」
在祢豆子的「切片~切片~」催促声中,亚索怨气十足地抽出风刃,与祢豆子一人一边将黑洞切成 30 片薄如蝉翼的能量片,每片都泛着薄荷绿的荧光。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 DIY 数据恢复道具,使用后能量恢复 + 5,持续 5 分钟。仅限 Q 版召唤物使用。
唐峰捡起一片对着灯光观察:「这玩意儿给温迪当薯片还行,我们吃了能壮阳吗?」
「想什么呢!」陆鸣将能量片收进背包,突然听见手机震动 —— 苏璃发来倒计时表情包,附带文字:「江主任说再不来,她就把你的社死视频发工作群。」
「温迪!」陆鸣拽着唐峰冲向楼梯,「用你的风魔法!」
「没问题!」温迪指尖轻拨琴弦,两团蒲公英状的风元素裹住二人脚踝,「试试新学的蒲公英漂浮术~」
于是,当苏璃和江柯茜在安检口焦急张望时,只见陆鸣和唐峰如两片羽毛般从楼梯拐角「飘」出来,路过的小孩指着他们大喊:「妈妈!那两个叔叔在飞!」
「这是…」江柯茜目瞪口呆。
「呃…」陆鸣强装镇定,「低血糖犯了,走得比较飘。」
唐峰趁机吐槽:「温迪大人,下次咱能换个帅点的魔法吗?比如…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要帅啊?」温迪眼睛一亮,指尖划出更大的风圈,「看好了 ——」
「不!」陆鸣和唐峰异口同声,但为时己晚。两人如炮弹般被风魔法射向安检通道,行李箱拉杆勾住了唐峰的秋裤,在众目睽睽之下,半边秋裤应声飘落,露出「摸鱼必胜」的纹身。
「我靠!」唐峰手忙脚乱去捂,却被安检仪的红光扫个正着。工作人员皱眉:「先生,请到小黑屋接受检查。」
苏璃扶额叹息,江柯茜则掏出手机拍照:「陆鸣,这就是你说的『去洗手间』?」
陆鸣看着唐峰被带走的背影,无奈地打开背包,Q 版祢豆子正抱着能量片啃得开心,温迪在旁边哼着《恋爱循环》。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给苏璃发消息:「下次任务… 能不能先让唐峰把秋裤穿好?」
苏璃看着手机轻笑,回复:「建议不错,不过 ——」她瞥了眼远处的唐峰,后者正对着安检员比划「数据碎片」的手势,安检员掏出了对讲机,「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解释纹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