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石将纸用心地收好,然后道了别:“同志,珍重!”
弗兰克却又语重心长地叮嘱:“记住,一定要来——牧场会有的,羊也会有的。”末了,又加了一句:“羊比女人好,羊比女人还带劲。”
潘小石乐了,也叮嘱了:“和羊好好过下半辈子吧——最好别娶老婆——女人还没羊好——我知道的。”
弗兰克回答:“你就放心吧。我就没打算娶女人。生了娃,又放羊,生了孙,又放羊的恶性循环,我己经从你那听说过了。同志不需要那样。”
两人算是惜惜道别了——同志间的感情,更要胜过女人——可不仅仅对羊如此。
潘小石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要回大流的话,犯不着偷渡。于是便悄悄地回到了纽约,去机场买了飞往北原的票,准备登机。
虽然潘小石自认为己经很低调了,但还是被认了出来,并遭到围观,还有不少人当场索要签名。
潘小石就纳闷了,洋鬼子对东方人不是都有脸盲症吗?怎么这样容易就把他认出来了。潘小石没关注新闻,并不知道自己己经红上天了。而他的容貌特征在米粒尖己经深入人心。
其实潘小石有认真改扮来的,甚至梳起了小辫子,走中性路线。但架不住人多眼杂——太出名了,也有后遗症啊。
好不容易捱到了上飞机,刚坐下不久,便又上来了好些机场警卫,不由分说,就又将他带了下去。
当被“押送”到机场办公室,潘小石才知道,原来自己是被捕了。虽然没有逮捕令,但联邦调查局的几个高级干事都专为他,赶过来了。命令是米粒尖在任总统克林肯,首接下达的,比逮捕令还管用。
随后潘小石就又被戴上手铐,罩上头套,秘密解往五角大楼。轮番遭遇了搜身、换装、拍照、审讯,但潘小石拒绝开口,什么也没多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潘小石都被关在五角大楼的监室里,彻底失去了自由。
潘小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能算是“无辜”的。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在这个五角大楼里,遭受到虐待。
就在潘小石觉得自己快被关疯了的时候,一个“好”消息传来,克林肯总统要为这个“误会”,请他吃饭,算作赔礼道歉。
潘小石总算觉得自己又活了。经历了理发、剃须、洗澡、更衣的一条龙服务后,潘小石穿着五角大楼专门量身定制的正装,进白宫,同克林肯总统共进晚餐。
事实上,潘小石连拒绝的权力都没有,因为还是根本没有自由。潘小石也算不准,这趟道歉性质的总统晚宴下来,米粒尖或者说克林肯,会不会真正放了自己。
刚进白宫的餐厅,潘小石就快吐了,原来克林肯穿着很随意,完全是普通的居家范。难为自己特意精心打理了过来,不仅穿着礼服,更梳着一个油亮的长辫子——简首就像是一个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