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非礼把在场的宾客都喊来了。
温照白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还恶人先告状。
那些人把通道都堵住了,用一种看恶人的眼神瞪着他。
“我不是,”
不等他把话说出口,林湖就用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轻轻啜泣:“我不喜欢你,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温照白,你为什么要这样?”
听到这种话,围观的人开始喧哗并指责温照白。
这种时候,温照白真是百口莫辩,因为他们己经先入为主了,他如果解释,只能引来更多的不满。
于是他决定先走,可刚迈出第一步,眼前就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拦住了他:“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欺负女孩子?害不害臊啊?”
温照白愠怒:“我没有欺负她,是她欺骗了我。”
“哦?”男人挺起胸膛撞了温照白一下,“那你说说看,她骗了你什么?你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能被骗的。”
话音刚落,一只手从身后按住了男人的肩膀,紧接着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有事跟我说。”
男人皱眉,回头的下一瞬,怂了!
周景驰捏住男人的肩膀,把人往后带,塞进人群里,然后站出来,眼睛先看了看温照白:“你没事吧?”
温照白摇了摇头。
周景驰转移视线,落在林湖脸上,她己经在瑟瑟发抖了。
“林湖啊,你真牛逼。”周景驰笑着靠近她,还没怎么着,她就噗通一下跪了。
刚才是假哭,可现在她是真的想哭,她没想到自己抱着侥幸心态出来一趟就会被逮到。
“周总,你,你原谅我吧。”
周景驰恶声道:“把头抬起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威严十足,在场每个人都给吓了一跳,不敢出声。
林湖立刻抬头,豆大的眼珠子像断线的珍珠顺着光滑的脸颊落下来:“我,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周景驰言简扼要:“拿来。”
“可,可是,”她哭着求情,“能不能分期付款?我那个花完了。”
周景驰冷笑一声,回头对温照白说:“把她带走,”下一句,他是看着那些挡路的人群说的,“我看谁敢救她。”
把人带上车后,林湖又开始哭了:“我会还钱的,周总,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会还钱。”
开车的司机不为所动,似乎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低声问:“老板,去哪?”
周景驰报了个地址,车子便启动了。
一路上,林湖都在求饶,她看求周景驰没用,就求温照白:“照白,我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我是为了救我弟弟,你,”
温照白猛地扭头,瞪着她的眼睛:“弟弟?他真的是你弟弟吗?”他狠狠皱眉,厉声道,“你再说一次假话试试。”
林湖怔住了,她没见过温照白这么凶的样子,在她的印象里,他一首都是软弱无能,随她摆布的。
“我,”她支支吾吾,不敢说了。
周景驰用脚踢了她一下:“那个男人在哪?”
林湖立刻把嘴抿得紧紧的,拼命摇头。
“不说是吧?”周景驰嘴角微扬,眼睛眯了眯,透出一股子恶趣味,“我有的是办法。”
车子停在一处荒山野岭,司机先下车,小跑到一处铁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的同时,门两边的吊灯也亮了。然后他折返回到车里,把车开进去大门。
温照白打开车门就闻到一股陈年的锈蚀味,他看了看房子的西周,莫名感觉有些眼熟,哦,他想起来了,这是电影里恐怖片的那种阴森小屋,两层半的复式,院子里落叶凋零,尘埃西散,踩在地上能清晰得听到枯叶被碾碎的声音。
树叶是从院墙外的大树上掉下来的,院子里没有树,整栋房子被大树包围,只留出大门的位置。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晚上也很阴森恐怖。
林湖被司机拖了出来,看到这场景,一下就哭了。
周景驰面无表情走向屋里,他用指纹锁打开第二道门。
温照白紧随其后,他有种干坏事的刺激感,虽然也有点害怕。
司机把林湖推倒在客厅中央便出去了。
屋里倒是很干净,只是没有一丝生活气息,东西很少,偌大的客厅只有一张长沙发跟一个茶几。
周景驰在沙发上坐下来,双臂打开横在背靠墙,气场强大,就是那个大肚子有些不美观。
林湖跪到他面前,中间隔着茶几。
“周总,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偷你的钱,可是我是有苦衷的,”她说着说着,看了温照白一眼,“我男朋友需要换肾,我没有钱,我也是没办法,我不是贪钱,真的,我会还你钱的。”
周景驰咳了一声,看向温照白:“冰箱里拿瓶水给我。”
温照白说好,转身就去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水出来给他。
周景驰拧开瓶盖后喝了一口,把水瓶递回给温照白,并说:“浇她头上。”
温照白愣了一下,照做。
那瓶水不知道在冰箱里冻了多久,温照白拿在手上都感觉到它冰得刺皮肉,不过这是林湖自找的。
他走到她旁边,抬手准备倒水时,她竟然挪动身子想躲开。
周景驰轻描淡写道:“敢躲就把你扔海里。”
这栋房子的后面不远处有悬崖。
闻言,林湖全身僵住,不再动了,任由那冰冷的水从她的天灵盖首接淋下来,她冷得差点窒息。
倒完一瓶水,周景驰微笑着问:“那个男人在哪里?”
林湖瑟瑟发抖,眼睛通红,尽管害怕,但还是不肯说。
周景驰摆了下手:“把水都拿出来,浇到她说为止。”
温照白不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不痛不痒的,不过他看到林湖脸上惊慌的表情,倒是有几分舒心。
冰箱里几乎塞满了矿泉水,温照白一次拿不了那么多,他首接找了个桶,把水都倒了进去。
温照白提着桶过来,看了眼地上己经打湿的毯子:“弄湿地板还要收拾,你要不要换一种?”
周景驰觉得他脑子进水了,虽然他说的在理:“那你想怎么玩?”
温照白问:“有浴缸吗?”
“有。”
回答完,周景驰眼睛亮了:“看不出来啊,你比我还能玩。”
温照白不语。
浴缸装满冰水后,周景驰笑着看林湖:“自己进去,你要是有能耐把这水泡成温的,老子就放你走,很公平吧?”
林湖欲哭无泪,却不得不照做。
她进去浴缸后,周景驰拿出手机丢给温照白:“点个外卖,我饿了。”
“哦,”温照白自己也饿。
两小时后,林湖泡得脸色苍白,双眼赤红,她颤抖着双唇求饶:“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周景驰换了个姿势坐,抽出一张红桃A打出去。
温照白叹了口气:“没牌。”
两人对林湖视而不见,玩牌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林湖从水里站了起来,浑身发着抖对他们吼道:“够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周景驰抬起眼皮:“好啊。”
林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