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自己傻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看清楚。
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意义呢。
他人和心早都不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必要计较呢。
我可真傻,傻到自己都气笑了。
手机声拉回我的思路,竟然是婆婆的电话。
我满心的疑问,她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毕竟我们两个人的矛盾不亚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我还是接起了电话,大嗓门传过来“那个谁,明天我去上海,你接我下,给我收拾一间房住下。”
还没等我说话,对面己经传来忙音。
婆婆薛伟的妈妈,强势,说话永远夹枪带棒,对我永远一副看不上,特别是我生了自己的女儿后,更是对我首接翻白眼。
按照她在我月子里的话:没动力活着了,对不起薛家的祖宗。
我还在做月子,她就让我赶紧怀二胎,逼着我和薛伟同床。
可我是剖腹产,伤口还没愈合。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前三个月千万别做那个,容易伤口迸裂。
因为我的拒绝,月子里给我吃的一次比一次差,端上来的鸡是没肉的,全是碎骨头。
明明是吃过的,还口口声声说我冤枉她,是她考虑到我月子,鸡肉炖碎了好咬。
我气的大骂薛伟,薛伟一口一个我冤枉他妈,吵着闹着我不是人。
让我给他妈赔不是,我不答应。
他妈还各种滚在地方撒泼,说什么照顾我,我不顾念她的好,还这么对待她,她活不了了,没脸见人。
薛伟无理由的站他妈,要跟着他妈一起走。
好了,搞的首接弄到民政局。
那是我刚生完孩子11天的事情。
最后没离成,因为民政局一定要我们调解。
我想想如何那时就离了,也许也是一个好事。
当时我心软了,总感觉如果没有他妈,他还是可以的一个男人,毕竟爱过。
现在想想他的自私自利不是就在这些事情里嘛。
只是我当时还能赚钱,而且工资比他高的多,家里的大小花销和孩子的花费都是我在负责。
矛盾没有那么快的暴露出来。
或者说因为我还有用,他在我面前还装的比较好。
人都说月子仇一辈子,不是自己走过不明白这句话。
再明白己经是局中人。
对,我和婆婆己经不能在一个屋檐下。
她是被我撵走的。
我其实不太同意这个说辞,我认为她是自己不想带孩子走的。
反正她自己是这么说的,走了还给我泼了一盆脏水,让我和薛伟那点夫妻之情更脆弱了。
所以她这时候,在我和她儿子如此崩盘的当下,急切的跑来做什么呢。
难道是给他儿子收拾行李,很有可能吧,毕竟薛伟生活能力那么差,就是搬家也得老妈亲自操持。
可谁能想到,我接到婆婆后,她对我说的第一句却是“你是我薛家的儿媳妇,我来帮你收拾不三不西的那些。”
我满脸问号。
不是,那天那个印记,还不是一个嘛。
那些?不三?不西?
这到底几个。
婆婆进家门鞋都没换,首接冲进了薛伟房间。
留给我的依然是一声砰。
不是薛家人都这么对待我,我真是委屈的很呀。
我贴着门口偷听,对,偷听,谁不想听呢。
“伟伟,不行的,你可别……,妈还想多活几年呢。”
别什么啊,怎么关键信息就听不清了。
婆婆一定是在压着嗓门说话,以我对她的了解,很可能两个人躲在卧室阳台上。
行吧,这是故意不让我听到。
那还说帮我收拾。
我去,都是嘴上功夫。
我刚送孩子上床睡觉,婆婆走了出来。
“我累了,你给我铺个床,做了一天车,我去洗个澡。”
婆婆撂下活就进了卫生间。
卧室里的薛伟门都没出来。
这又来一个活菩萨。
当天晚上我安顿婆婆睡在客房里,一夜无话。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婆婆的性子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对我开战。
一定是事情很大,或者说对我她还没想好办法。
还真让我料到了。
这么第二天早饭桌上,我还在喂着孩子,婆婆一脸冷漠的走出来。
“小女儿也三岁了,需要个弟弟,你赶紧抓紧吧。“”
“我这次来就是把小女女带回老家去,这样有助于你和伟伟培养感情。”
我放下手里的勺子,无语的看着她。
真想翻白眼啊。
难道她儿子没告诉她,我们都在商量离婚嘛,而且明明她儿子都外面有人了,还让我生儿子。
搞什么,我是那么缺这个婚姻嘛。
我还在压着怒火,婆婆却以为我听进去了。
“我知道你以前说不生,可这都过去三年了。薛伟是三代单传,不能断在你这里,那样对不起列祖列宗,还有,咱们女的不生个儿子,在男人面前那就是矮了一截。
你现在和薛伟虽然有点小矛盾,可只要儿子在他会收心的,男人嘛,成熟晚,有了儿子就不一样了,立马就有了当爹的样子。“”
“这事不能拖,薛伟那边我都说好好了,你晚就过去住着,孩子我今天就带走。”
她谁啊,我的女儿都安排了,我晚上睡哪个床都规定了。
她是不是站在床边看着我和薛伟怎么运动。
不是,这两年没见面,怎么变得更加独断专行了。
我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女女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至于儿子,你想生你大可以再给你们老薛家搞一个出来。”
我这话一出,婆婆手中的杯子首接砸碎在地,女女的哭声接踵而来。
“妈妈,妈妈,我怕,抱抱我呀,抱抱我呀。”
我赶紧抱起孩子,安抚她。
“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生,外面有的是人给伟伟生,你以为我是非你不可嘛,我是看在你毕竟给我们薛家生养过这个孙女份上才给你一次机会。”
“妈妈,妈妈,奶奶好凶,我怕。”女女的哭声响彻整个客厅。
薛伟从始至终没有走出过卧室。
我冷静的安抚孩子。
她的这次逼生,三年前就搞过一次了。
可我再不是三年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