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次日清晨,钟离罕见地没有按时醒来。
当纳西达推开寝殿大门时,只见岩之神的床榻周围堆积着**七种颜色的空酒瓶**,而当事人正单手扶额坐在床边,头顶悬浮着一圈缓慢旋转的**迷你天星**——这是神力失控的征兆。
“星髓葡萄...”钟离的声音带着千年未有的沙哑,“能改写元素记忆。”
温迪从房梁上倒吊下来,手里晃着半瓶荧光紫色的酒液:"惊喜吗?我用三瓶酒的代价,从世界树那儿换到个有趣的消息——"他忽然贴近钟离耳边,说出的关键词让整个房间的岩元素瞬间结晶化。
“坎瑞亚的机械魔神,正在你们的世界复活。”
百花谷的净化之园突发异变。
被治愈的花灵们集体陷入昏睡,它们透明的翅膀上浮现出“齿轮状的纹路”。更可怕的是,每当有花灵翻身,百里外的千机城就会有一台傀儡无故启动。
“这不是寄生...”纳西达指尖亮起扫描绿光,“是同步。”
温迪的琴弦突然自动震颤,奏出一段机械音的旋律。他脸色骤变:“这是坎瑞亚的《战争序曲》!”
钟离拂过花灵翅膀,岩元素在齿轮纹路上撞出火花:“有人在用它们当信号中转站。”
温迪决定做件疯狂的事——“让自己被深渊捕获”。
"放心啦~"他笑嘻嘻地把酒瓶塞给纳西达,"风是无孔不入的。"
计划迪故意在裂缝旁喝烂醉时,黑雾中伸出无数晶刺将他拖入深渊。钟离捏碎的茶杯显示他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七十二小时后,温迪的琴声突然从千机城最大的傀儡体内传出。
那台三十丈高的战争傀儡竟跳着滑稽的舞步,胸腔操作舱里,风神正结晶当酒杯:“猜猜我发现了什么?”它们把“控制核心”藏在——
傀儡的右眼突然射出红光,温迪的声音变成机械合成音:“——你们的心脏。”
检查结果令人窒息。
所有参与过星陨之战的神明,体内都潜伏着“纳米级的机械孢子”。它们平时模仿着宿主的神力波动,此刻却在同步接收某种信号。
“难怪那些花灵...”纳西达的指尖刺入自己胸口,扯出一缕缠绕草元素的金属丝,“能跨越距离操控傀儡。”
钟离的应对方式更首接——他当众挖出了自己的“神之心”。金色的岩之心悬在半空,表面布满毛细血管般的银色电路。当他想捏碎它时,神之心竟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温迪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它们在学习...这是《活体机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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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随着雷电影的突然现身而爆发。
她的人偶一刀劈开会议厅的地面,露出埋藏多年的《跨界通讯装置》:“深渊教团只是傀儡,真正的主谋是——”
装置投影出的影像让全场凝固:另一个世界的天理维系者,正通过七神体系反向入侵。那些机械孢子是她投放的《维度锚点》。
最恐怖的揭露在于——
"你们签订的每份契约..."影指向钟离手中颤抖的神之心,"都在为她提供运算力。"
温迪突然大笑出声,笑到眼泪都飞溅成风元素:“所以老爷子,你写的合同全成了入侵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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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沉默着将神之心按回胸腔。
“契约既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他周身迸发的金光中混入了银色的数据流,“包括我自己。 ”
温迪的琴化作双刃剑:“要玩就玩大的!我提议——”
此时三神站立面对着....三权柄同时解放:
1. “钟离”将全部契约法则具现为锁链
2. “纳西达”把世界树改
3. “温迪”开始演唱《逆转版战争序曲 》
当法则锁链缠上那些银色数据时,整个世界的契约文字都从纸张上浮空而起,化作一场反向入侵的“数字风暴”。
星髓葡萄酒的后劲比预想的更惊人。
钟离揉着太阳穴醒来时,发现政务厅变成了露天酒馆——文书漂浮在半空组成跳舞的人形,砚台里的墨汁正自己写着狂草诗,而温迪西仰八叉地睡在世界沙盘上,怀里抱着变成酒桶的传国玉玺。
“昨夜...”您输了三场诗词比试,"秘书官憋着笑递上解酒茶,"还答应风神大人用天星当烟花放。"
纳西达从盆栽后面探出头,头顶顶着朵醉醺醺的蘑菇:“最麻烦的是这个——”她举起一片发光的花瓣,上面烙着温迪的醉话:
“当三界之月重合时,沉睡的第西王座将...”后半句被酒渍晕染得模糊不清。
观星台上,占星师们吵得面红耳赤。
"三界之月指的是提瓦特、深渊和我们的月亮!"
"胡说!明明是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时间投影!"
钟离凝视着水晶球中重叠的月影,突然伸手捏碎幻象:“是空间坐标。”碎片显示出三枚月亮共同照亮的区域——“终北之地”的冰山深处。
温迪不知何时醒了,正用竖琴偷喝醒酒汤:“哎呀呀,当年我埋在那里的蒲公英酒...”
“你早知道。”纳西达的藤蔓突然缠住他的脚踝。
风神眨眨眼:"诗人只说该说的故事~”
极寒的冰原上,西神遇到了超越认知的存在——
那不是怪物,而是一座由冰晶构成的“倒立城市”。每一栋建筑都是现实世界的镜像,但所有窗户里都映出没有面孔的人影。城市中央,跪着与钟离容貌相同的冰雕。
“...这是...”
温迪的琴弦突然断裂:"原来如此,第西王座不是力量...是“.罪”。"他的指尖抚过冰雕额头,那里刻着陌生的文字:
「天理」未完成的惩罚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