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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瑶被林暮推进客厅时还有点懵。
本来想找请林暮就一顿。
结果人家不好意思，非得要自己做给虞瑶吃。
“瑶瑶姐陪小屿玩会儿，饭很快就好。”
少年清瘦的脊背挡在狭小的厨房门口。
语气温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虞瑶看着他那双湿漉漉、带着点倔强的眼睛，渣女属性难得地退居二线，心头莫名软了一下：“行吧，那辛苦我们小林大厨啦~”
她转身，立刻冲过来的林屿抱住了大腿。
“瑶瑶姐姐！陪我拼飞船！”
小男孩举着一个明显很旧星舰模型。
虞瑶笑着被拖到客厅地毯上，盘腿坐下。
一边跟小家伙玩，一边听着厨房里传来的、令人心安的声音油锅滋啦爆响的烟火气。
这可比伺候傅瑾川那个洁癖狂魔、安抚楚临川那个炸毛顶流轻松多了。
林屿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虞瑶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厨房那道忙碌的侧影。
林暮系着她那件印着卡通小熊的旧围裙，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低着头，侧脸在厨房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几缕微卷的黑发垂在额前。
“系统，你说……这种又乖又会做饭的小美人，是不是很稀有？”
虞瑶在心底吹了声口哨。
【叮！检测到宿主对非任务目标产生过度关注。警告：请专注还债任务。】
“啧，欣赏美的事物是人类天性！”
虞瑶理首气壮，“这叫劳逸结合！”
饭菜的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小小的公寓。
简单的三菜一汤被林暮端上那张掉漆的折叠小方桌，却摆出了不输餐厅的精致感。
清炒时蔬碧绿油亮，番茄炒蛋色泽，红烧小排浓油赤酱，还有一锅奶白的鱼头豆腐汤，撒着翠绿的葱花。
“哇！小林，你这手艺绝了！”
虞瑶真心实意地赞叹，眼睛都亮了。
她毫不客气地夹了一块排骨送进嘴里。
酥烂入味，酱香浓郁。
好吃得她眯起了眼，“以后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话一出，饭桌上气氛微妙地静了一瞬。
林屿咬着筷子，好奇地看看哥哥，又看看虞瑶。
林暮拿着汤勺的手抖了一下，耳根迅速染上一层薄红。
他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声音低低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和……羞涩？
“我……我没想过那么远的事。”
他舀了一碗汤，轻轻放到虞瑶面前，指尖微微蜷缩，“现在……只想把小屿照顾好。”
虞瑶没心没肺地接过汤碗。
吹了吹热气：“也对！你还小呢，大好青春，急什么！”
她完全没注意到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和更深沉的晦暗，注意力很快被鲜美的鱼汤吸引。
“这汤真鲜！小林，你从哪儿买的鱼头？这豆腐也嫩！”
林暮抿了抿唇，看着虞瑶满足的吃相，心底那点酸涩又被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冲淡了些。
他轻声回答：“楼下张伯早上钓的，很新鲜。豆腐是巷口那家现磨的。”
其实是昨天傍晚，他在巷口徘徊了很久，用省下的车费买的。
只因为她以前随口提过一句，巷口那家的豆腐最好吃。
虞瑶吃得心满意足，顺口夸道：“傅……呃，我打工那家雇主看我干活卖力，偶尔会给我点好的食材，不过跟你这手艺比，差远了！”
【叮！宿主说谎。
该食材为宿主擅自从傅瑾川家冰箱顺走的高级鳕鱼和有机豆腐。】
虞瑶：“……闭嘴！”
林暮安静地吃着饭，没再追问。
只是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瑶瑶姐口中的“雇主”……似乎对她很好？
好到会给她带昂贵的食材？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像藤蔓一样悄然爬上心头。
饭后，虞瑶摸着吃撑的肚子想帮忙收拾，又被林暮不由分说地按回了椅子上。
“瑶瑶姐你歇着，我来。”
少年手脚麻利地收拾碗筷，动作利落得和他清秀的外表有些反差。
虞瑶乐得清闲，靠在椅背上看着林暮在狭窄的厨房水槽前忙碌的背影。
水流哗哗，他微微弓着腰，肩胛骨的线条透过薄薄的T恤清晰可见。
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他，竟透出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温柔。
林屿吃饱了犯困，小脑袋一点一点地靠在虞瑶腿上。
虞瑶轻轻拍着他的背，目光却始终落在厨房里那个沉默的身影上。
“系统，”她忽然在心底问，“你说，像小林这样的，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系统沉默了几秒：【……根据数据分析，林暮对宿主产生依赖及倾慕的概率为87.3%。】
虞瑶一愣，随即失笑：“怎么可能！他把我当姐姐而己。你看他多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