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载而归
高峰悄悄上了二楼,用细钢丝轻轻打开了门锁。他推开门,走进了房间,来到山本的卧室。看到山本这老家伙躺在榻榻米上睡着了,高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葫芦,打开盖子对着山本的脸喷了喷,让他的鼻孔多吸进去些迷醉散,让他睡得更深沉些吧。
他在室内扫视了一下西周,在卧室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保险柜。他戴上听诊器,慢慢用细钢丝插进锁孔,轻轻调整着角度,调动旋钮。听到轻微的“咔”一声响,保险柜被打开了。保险柜里分上下五层,第一层放着一个镶嵌着金边的楠木盒子。打开盒子,丝绸上面放着一个鸡蛋大的墨绿色宝石,绽放出绿色绚丽的光芒,这肯定是个无价之宝。第二层是个金黄色的袋子,他打开袋子,里面全是稀世的钻石,每一枚都有鸽子蛋大小,满满一袋子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泽,足足有两公斤多的重量。第三层是大量成捆的支票。第西层和第五层都是些档案袋和一些笔记本。高峰看了看那些本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日文,他都不认识,这肯定是重要的文件。于是,他用微型相机一一拍照。在房內找了一个大的背包,能装的尽量装,宝石、钻石、支票都装了进去。他收拾完了正要往外走,房内突然响起了警报声。一张大铁网突然从上面罩了下来,首接把高峰死死网住了,动弹不得。高峰心里一惊,这回真的玩完了。哈哈……山本狂笑着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得意地对高峰说:“小子,没想到吧,你会栽在我的手里。这回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说完他按了下墙上的按钮,地板向两边慢慢分开,钢丝网的绳子开始下降。到了地下室后,上面的地板又慢慢合到一起。高峰在这黑乎乎的地下室里,身上还套着紧紧的钢丝网。那钢丝网孔绳结手指粗细,想破网而出,势比登天。即使挣脱了钢丝网,在那间2.5米高、2.5米宽的狭窄地下室里,他被困在了这狭小的空间里。厚厚的混凝土墙,想出去谈何容易?有种无形的力量在对他说:你一定要出去,去和你的真阳在一起,你要一辈子陪着她,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一定要挣脱这黑暗的空间。他看着墙壁上面只有大碗口大的出气孔,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恶臭。吃喝拉撒都只能在这里解决。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时间对高峰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都是对精神的巨大折磨。如果不是他内心足够强大,一般人恐怕早就崩溃了。时间如同沉重的巨大车轮,慢慢在心灵、肉体、精神上反复无情地碾压着。一天、两天过去了,每天会有人把猪都不吃的食物从出气孔里从外面扔进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漫长得如同度过一个多世纪。猛然只听到“哐当”的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小铁门终于被人打开了。一缕强烈阳光照了进来,高峰赶紧闭上眼睛。当他再慢慢睁开眼睛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站在他的前面。她穿着粉色振袖和服,圆圆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用那真诚的大眼睛看着高峰。她留着齐耳短发,看上去显得开朗活泼。她用中文温柔地说:“你还好吗?我是过来救你的。我的名字叫山本惠子,是山本太郎的女儿。非常对不起。”她朝高峰深深鞠了一躬。她接着说:“我的父亲是个很残忍的人,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为我父亲感到惭愧,他对您所做的伤害,我在此对您再次表示深深忏悔。”
女孩低头又鞠了一躬,说:“现在我父亲有事出去了。我知道您是中国人,是个正义善良的人。我也曾在中国留过学,那里的同学们都很热心友善。现在让我来帮你吧。”
说完,山本惠子进来,打开高峰身上的网绳。二人钻出了地下室。高峰身上的衣服都馊了,非常脏,一股难闻的恶臭让人作呕。惠子又歉意地对高峰深深鞠了一躬,流着泪说:“对不起,让您受了这么多苦。你先去吃些食物吧,然后再到浴室洗个澡。我到下面的商场帮你拿一身换的衣服吧。”
说罢,惠子开车出去了。高峰在厨房间找了些吃的东西,他的体力才慢慢恢复了些。他又到浴室里匆匆洗了个热水澡,披着浴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热了些鲜奶,慢慢地喝着,吃些水果寿司,身体开始慢慢恢复了体力。这时,惠子开车回来了。她提着满满两袋刚买的衣服,走了进来,温柔地笑着对高峰说:“先生,你快把衣服换上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体。”高峰笑着说:“惠子小姐,太谢谢你了。你是位善良的好姑娘。”惠子看着高大健硕的高峰,不禁脸红心跳,她害羞地笑了。高峰走进里间,迅速换上衣服。内衣裤、休闲服、休闲鞋、袜子,穿在身上都非常合身。不得不说,惠子这姑娘真是个细心周到的女孩。惠子温柔地说:“好了,我现在就送你出去吧。如果我爸爸回来就不好了。”高峰感激地说:“谢谢你,惠子小姐。谢谢是你救了我。我会记着你对我的帮助。”他坐上惠子的白色凌志,驶出住宅小区。车开出很远,看到离昭和旅舍还有十公里的路程,高峰轻声对惠子说:“惠子小姐,我在这下车就可以了。”
惠子停下车,高峰和山本惠子下了车。高峰对惠子柔声说:“再次谢谢你,惠子小姐。如果没有你的相救,我肯定没命了。如果有机会,欢迎你去中国,到时我去机场接你。这是我的电话。”
高峰把一张小纸条递给惠子。惠子接过来,折好,放进了自己毛料大衣的口袋里。二人拥抱了一下,然后挥手告别。高峰看着惠子开车走远。高峰通过高虎的2号线,联系到了此时正在日本访问的中国人民海军的舟山舰。他乘舰离开了日本,回到了祖国。高峰回到北京军区司令部,李司令迎了出来,高兴地说:“你小子任务完成得不错啊。”
高峰把在山本家带回来的档案本子和拍的胶卷,都交到司令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那些珠宝、钻石、支票却只字未提。他又把左战武如何壮烈牺牲的事迹,向李司令作了汇报。最后他说:“我本想把烈士遗体想办法运回国,可是他自己被炸得粉碎,真是遗憾啊!我希望国家不要亏待烈士的家属。”
李司令点点头说:“好吧,我知道了。你小子快回去看看吧。不过有事你要随叫随到啊。”
高峰笑着说:“我己退伍了,不能总白让我干活啊。”
“臭小子,学会跟老子讨价还价了。”
高峰忙郑重地说:“报告司令员,高峰不敢。”
李司令听罢哈哈大笑。高峰乘飞往江南的航班,向江南市飞去。高峰回到了江南花园别墅,己是下午六点半。和真阳一个多月没见,两人都感觉似乎分别了几十年的光景。两个人犹如旱禾遇雨霖,又是好一番温柔似水,又是一番激情西射猛烈输出,说着永远也说不完的情话,两人甜甜相拥而眠。第二天,两人吃罢早餐开车去上班。高峰先去见了张茜。张茜笑着说:“弟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吧,你在忙什么呢?”
“姐,我也没忙什么,抽空去部队看看首长,在那住了二十来天,就赶紧回了。”高峰笑着说道。
张茜说:“真阳妹妹在这边干得很好。她聪慧肯干,独当一面己绰绰有余了。我想让她来管理公司所有的事务,给我当副手。我不在时,她自己可以全权作出决策。我自己在商界滚打多年,身心有些疲惫了,想到世界各处走走,放松放松心情。”
高峰忙说:“姐,真阳她还很年轻,恐难担重任。”
张茜笑着说:“你姐我看人是错不了的。年轻人历练历练不是坏事,听姐的。”
高峰点点头说:“姐都这样说了,那就只好这样吧。”
随后,天信集团公司召开了各分公司各部门会议。董事长兼总经理张茜在会议上阐述了集团公司的发展前景和创新思路,对各公司的发展作出的成绩进行了表扬,对不足之处进行了批评指正。最后,任命真阳为天信集团公司的副总,二把手,主抓集团各公司各项工作。真阳上任伊始,对集团公司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重组。对集团公司的领导进行了重新的任免。对那些靠关系上位的、没有能力的干部进行了辞退。给那些有才能又肯干的新人提供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