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引子
引子
在新疆的某地戈壁滩上,一座戒备森严的监狱。那扇厚重的大铁门,终于被缓缓打开了。
一群人快步从里面迎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精神帅气的小伙子。尽管他剃着光头,穿着犯人的衣服,却依然掩饰不住他英气逼人的气质。他就是特种兵兵王——高峰。
接着是监管大队长徐坚、监狱长陈国安以及几位武警战士紧随其后。他们朝着外面,停着的两辆军用越野悍马走去。
此时,一位少将军衔的中年军人从车上下来。他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古铜色的国字脸上,两道浓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显得非常的威严。给将军开车门的是一位年轻的上校军官。
军车旁,整齐地站着几名警卫战士。众人看到将军,立即立正敬礼,齐声喊道:“欢迎司令员远道而来!”
将军回了个标准的军礼,他一脸严肃地对走过来的高峰喊道:“高峰!”
高峰忙收住脚步,立正喊道:“到!首长,我出来了。”
李大用少将上前,用力捶了一拳高峰结实的胸脯,惋惜地说:“你小子太倔了,可惜呀,部队是回不去了,还是先回老家吧,上车。”
两台军车绝尘而去。高峰望着徐坚,陈国安他们挥手告别渐渐远去的身影,一首到看不见他们了。那座他待了整整八个月的监狱啊,也看不见了。
军车行驶在无边无际的戈壁滩上,扬起漫天的尘土,那条弯弯曲曲的路,伸向看不见尽头的远方。夕阳收尽天边那抹余晖,显得空旷而神秘。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儿掠过天际,孤寂的天空慢慢黑了下来。
星空璀璨,银河横贯天际,戈壁滩上的星辰格外明亮。在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银河的轮廓,感受到宇宙的浩瀚与神秘。戈壁滩的夜晚,宁静而又深邃,让人不禁对这片土地充满敬畏。
新疆的戈壁滩啊,是那么神秘,令人充满无限遐想。
高峰跟随李将军一行人来到阿勒泰机场,坐上飞往北京的航班,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平稳的降落在北京大兴国际机场。
他们一下飞机,就被七辆黑色的大奔接走了,当他们回到了戒备森严军区大院。李大用温和地对高峰说:“小子,去我家吃个便饭。”
高峰有些怯生生地说:“是,首长。”
十几个人朝着将军的那幢大别墅走去。到了8号首长别墅门口,李将军对上校黄应光说:“小黄,你们先去忙吧。”
黄应光应道:“是,首长。”
他停下来喊道:“右转弯!”
警卫战士们排着两列纵队调头,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渐渐走远了。
高峰跟着李大用少将,走进这幢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别墅,建筑面积也有五六百平方米。这是一幢仿古风格的建筑,处处透出古朴典雅的美感。院内花园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小花园里种植着各种花卉,有的正在盛开。院子里鸟语花香,生机盎然。金色的阳光透过几株梅花的树梢,照在匍匐架下的石桌上,桌面上划着围棋盘。
“爸爸,你回来了。”
一位身着笔挺军装、身材高挑的年轻女上校军官笑着迎了出来。她伸手抱着将军的胳膊。将军笑着对高峰说:“这是我小女儿李云,是北京军区战略后勤保障部的。”
高峰立正敬礼道:“退伍兵高峰。”
李云微微一笑道:“嗯,不错,挺精神的,特种兵兵王是吧。”
高峰笑笑点点头。这时,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她慈眉善目,皮肤白皙,身材匀称,保养得很好。她笑着说:“你们父女俩带着客人在外面干啥呢,快进来啊,小伙子。”
大家走进客厅,在沙发坐定。李云忙着端茶倒水。高峰觉得很不自在。蒋军说:“高峰啊,你小子是有些本事的,只是性情太过冲动,这是要不得的。大好前途给毁了。回家好好反省吧。等性子磨没了,有机会我再把你提过来为国家效力。在这玩几天再回去吧。”
高峰说:“是首长,我想明天就回去,先回去看看我妈、我爷爷。首长很忙的,不想在这里麻烦首长。”
蒋军说:“高峰,你想回去也好,在这里没有“麻烦”这两个字。”
第二天,高峰告别了将军一家人,乘火车回到了阔别几年的家乡。老家的山山水水都是那么的亲切,那熟悉的气息、一草一木,听着那浓浓的乡音,他不由得笑了:“我回来了。”家乡的变化并不大,和他刚当兵走时差不多。他背着背包,推开自家的院门。院子被妈妈收拾得干干净净。他放下背包,来到压水井旁,压出一盆水,端到石台上洗了把脸,用毛巾擦干脸,坐在板凳上等着妈妈回来。
这个时节的庄稼地里,没什么农活可干,妈妈可能到邻居家串门去了。这时,院子外面传来妈妈和邻居大娘的说话声。“高峰妈,是高峰这孩子回来了?”
只听妈妈开心地说:“嗯,刚到家吧。老嫂子,来家坐会吧。”
邻家大娘说:“不了,孩子刚回来,你们母子好好说说话,我一会儿再过来看孩子。”
“好吧,那好吧。”这时,妈妈说着话,推开院子门走了进来。
“妈。”高峰叫了声,走过去拉着妈妈的手。
“高峰,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高峰笑着说:“妈,我退伍回来了。”
妈妈看着高峰说:“不应该这时候回来啊,回来也好,回来也好 。”
高峰看着妈妈,她的头发白了不少,这几年显老了许多。
妈妈看了看高峰说:“嗯,臭小子长高不少,结实了很多,越来越像你爸了。”
高峰说:“爷爷他老人家还好吧?”
“好,他身体很硬朗。”母子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妈妈就开始去做晚饭了。高峰坐在土灶前帮着烧火。
吃过了晚饭,天己经黑了下来。高峰来到爷爷的住处。那是三间青砖红瓦的房子,西西方方的院落被老人家收拾得干干净净。高峰推开院子的木门,走进院子。
一只大黄狗叫了两声,窜了过来,在高峰身上闻了闻,然后就欢快地围着高峰跳来跳去,它兴奋得团团转。高峰高兴地边用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边喊道:“爷爷,我回来了。”
“臭小子,这时候回来肯定又犯错了,是不是被部队开除了?”
洪钟一样的声音传来。一位年过六旬、身体硬朗的老人从房中走了出来。
高峰说:“爷爷,你都知道了。”
“我孙子什么德行,我作爷爷的能不知道吗?回来也好。”
爷孙俩走进房间,高峰把给爷爷买的营养品,和两条香烟放在桌子上,然后爷孙俩在木椅上坐下来。高德文老汉接过高峰递过来的香烟,他把香烟叼在嘴上,伸手在口袋里去掏火柴,高峰起身用火机给爷爷点着了火,高峰讲起了在部队的事情。爷爷听着不急不慢抽着烟,听完,他看着高峰和蔼的笑了,把烟头放在脚下踩灭然后说道:“孩子,你做得没错,就是性子冲了些。毕竟你太年轻了,和爷爷我年轻时一个样啊。”
在家乡的这些日子,高峰每天天不亮就早早起床跑步、打拳、练功夫。十月份的农村也没什么事儿可做,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
终于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杀猪,置办年货 。己经响起了稀疏的鞭炮声。农村浓浓的年味是隆重而欢乐的,可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祥和、热闹、快乐的新年转眼间就过完了。
高峰感觉自己一个年轻小伙子,总不能在家呆着,应该出去挣些钱来减轻家里的负担,于是坐上南下的火车,到了江南市。经人介绍,他在天健货运停车场,一家物流公司当了一名搬运工。
物流老板、老板娘和工友们都很喜欢这个体魄强健、做事麻利、不知道什么是累的小伙子。高峰自己也做得非常的开心。这天,物流公司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十几个流氓混混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又来收保护费了。带头的是个剃着锅盖头、脸上有条刀疤、臂膀上刺着条青龙的汉子,他叫陈天雄,人称“雄哥”。在这一片是岀了名的流氓无赖,老板李贵山哪敢怠慢,他连忙满脸陪笑的,把这帮人请进档口里面,倒茶敬烟。
刀疤脸西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他翘着二郎腿,叼着香烟,斜着眼睛不屑的说道:“李老板,这几年钱没少赚吧?亏我们兄弟没少罩着你啊,是不是该给咱兄弟们弄点儿抽烟钱?”
说着,刀疤脸伸出两个指头,在李老板面前弹了弹。
李老板忙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两千,低声下气的说:“雄哥,这两千块您和兄弟们。”
刀疤脸怒道:“妈的,李老板你这是打发要饭的?”
李老板忙说:“雄哥,您别生气,我给您拿两万两万。”
刀疤脸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用手拍拍李老板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李老板两万亏你也拿得出手啊!这样,你就拿二十万,也不多吧,只二十万哈,多一分我都不多要。”
李老板愣了一下,他低声下气地说:“雄哥二十万,,真的不是小数目啊!我,,,
老板娘走过来她心疼地轻声说:“雄哥你看能少点吧,这么多的钱我们一会半会也拿不出来啊!”
刀疤脸大怒道:“少他妈给老子啰嗦拿不出来,就砸了你们的档口再放把火烧了。”
李老板苦着脸说:“雄哥我们现在真的没那么多钱啊,您看这样好不好,我先拿五万,剩余的凑够了,再给您送过去好吗?”
刀疤脸冷冷的说:“那好吧,你李板还算识相,我雄哥也是个讲义气的人,那三天后我们再过来啊李老板。”
李老板连忙说:“好好多谢雄哥。”
雄哥一挥手“兄:弟们咱们走。”
说完大帮人大摇大摆的向外面走去,李老板忙把他们送到了门口,小心翼翼的说:“雄哥您慢走,慢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