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
两辆车开进了康力集团大楼前,稳稳停下。众人纷纷下车,黄三明温和地对大家说:“大家都辛苦了。王力,你去安排一下,把受伤的兄弟送到附近的医院治疗。”
王力忙道:“是,老板,我马上安排。”
黄三明又对颜梅说:“颜梅,你去财务领些现金,发给每人一万人民币,让大家早些休息吧。”
颜梅应道:“是,老板。”
黄三明带着胡师爷、黄秋艳和唐凯坐电梯上了大厦的18层。西人走进办公室坐下,唐凯关上门,站在门外的走廊里。黄三爷关切地对黄秋艳说:“艳儿,公司现在运转情况如何啊?”
黄秋艳回答道:“爸爸,公司各项运行指标都很正常。生产和销售每个环节都在稳步呈上升趋势。新研发的脑健通还在临床试用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元旦期间就能上市了。”
黄三爷摸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说:“艳儿,你真的长大了,己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就缺给艳儿找个如意郎君了。我看你蒋万臣叔叔的儿子蒋玉龙如何?那小伙真的挺不错啊!你蒋叔也多次向我提起此事。这段时间生意上太忙都给落下了。如今想来,你们还是挺般配的。”
黄秋艳很不高兴地说:“爸爸,你又来了。我的事你能不能先不管啊!我就是不喜欢那个蒋玉龙,傲慢得很,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我看见他就懒得理他。”
黄三爷一听,哈哈大笑着说:“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精明能干,生意场上真是把好手。”
黄秋艳假装生气地说:“爸爸,你能不能不说他啊。”
黄三爷哈哈大笑道:“好好,不说他。艳儿,你也忙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我和你胡叔说会话。”
黄秋艳说:“那好吧,爸爸。你们也别聊得太晚了,早点休息啊!”说完,黄秋艳走出了办公室。黄三爷对胡师爷推心置腹地说:“老胡啊,今天的事真的好险啊!我们二百多号人只剩下十六个人。如果不是艳儿带人过来,咱这两把老骨头说不定真的就挂了。”
胡师爷摸着自己那稀疏的花白胡子,若有所思地说:“是啊!老爷,查莱姆那孙子真他妈的狠,竟然敢想着暗算咱们。”
黄三爷点点头说:“多亏了那个叫高峰的小伙子。他真的很厉害。只是他来路不明,要不然,这个高峰确实是我们所需要的人才啊!老胡,这样吧,你让人去内地通过我们的线人调查一下,看看这个高峰是什么来路。还有让大陆缉毒大队的内线查查,他们的编制里有没有个叫高峰的这个人。老夫担心高峰,是不是那边派过来的卧底。”
胡师爷点点头说:“老爷,这也是我所担心的。”黄三爷轻轻拍了拍胡师爷的手背说:“好了,老胡啊,你也去休息吧。咱都这个岁数了,折腾了这一天真要命啊!”
胡师爷站起身,朝黄三爷躬了躬身,走出了黄三明的办公室。第二天,黄三爷带着胡师爷、唐凯等十几人,告别了女儿黄秋艳,开着三辆路虎和一台面包车走了。他们离开了康力医药集团,向大山深处驶去。
经半天的颠簸,车队钻出密林间的山路,终于驶进了一大片平坦的开阔地,面积大约二十多平方公里。这里便是黄三爷的制毒贩毒窝点。一大片厂房,还有两排错落有致的二三层小房子。这里住着一千多人,两三百工人,从世界各地招来的二十多名医学人才,也有国内外落魄的顶尖医学博士,还有六百多人是从中国、缅甸、越南、泰国、老挝招来的退役军人、特种兵组成的武装人员,剩下的是精挑细选的身经百战的一百多名保镖。他们此时正在偌大的操场上,按照排的编制进行严格的训练。有的在练习搏击训练,有的在练习射击打靶,有的在进行列队训练,也有的则是战术上的训练。这些穿着迷彩服,拿着AK47和81式突击步枪,也有背着冲锋枪和火箭筒的,有的甚至连穿甲弹都有,简首和正规军一个样。这些人都是些杀过人的亡命之徒。
黄三爷看着自己亲手创建起来的家业,心里很满意,自豪感油然而生。自己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可以一手遮天。只有女儿才是他一生唯一的牵挂。她如今己经长大,现在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自己经营的这些毒品生意,女儿至今都不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心肝宝贝女儿踏入自己的后尘。康力医药是一家合法的医药制造公司,是他掩人耳目创建的。随着女儿慢慢长大,他慢慢培养女儿管理公司能力。让他欣慰的是女儿很优秀,己经能把公司经营得井井有条,收放自如,做得顺风顺水。
黄三爷带着胡师爷、唐凯等几名得力保镖,穿着白大褂在研究科室到处看看,并慰问了相关研发人员,后又去生产车间询问了相关管理人员的生产情况。看着大家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他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就回到了住处和胡师爷喝茶聊天。几个穿着暴露的美女陪在他们左右,捏捏肩、捶捶背、端茶倒水,甚是畅快。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胡师爷对黄三爷说:“老爷,大陆来消息了。高峰的确是特种兵兵王。一次边境执行任务中因失手打死敌国特工,在新疆军事监狱蹲了八个月,后来就退伍回家了。闲了一年后去江南市当过搬运工、保安,后又在什么天信集团当过经理,后来因为杀江南市前市委书记的儿子,就偷偷来到了边境滇甸镇。据查这小子在内地作案多起还杀过人,被大陆公安机关通缉追捕。后来就逃到这里来了。缉毒大队的内线说,在全国公安战线包括乡镇派出所干警片警等,都没这个叫高峰的人。看来这小子真的是,掉到煤堆找不到人真的黑啊。可我总觉得这小子哪里有些不对劲,一时半会又找不到是哪里不对劲。”
黄三爷点点头说:“嗯,这就对了。这小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可能是当过兵的人,他们身上总会有些阳刚正气吧,和我们身上的匪气可能格格不入,所以咱们才看他不顺眼吧。让我们慢慢把他再染得更黑更彻底些再说吧。”
胡师爷没有说话,用手摸着自己的几根胡子,那双阴冷的小眼睛里透出一股寒光。他想着从看到高峰那一刻起,心里就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敌意。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敌视他,每次高峰的出现,他会细心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那些细微的动作他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