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仓外,血月悬空。
鼠潮如沸腾的黑海,汹涌扑来!
“咔嚓咔嚓”的啃噬声如同地狱恶鬼嚼骨,震得檐角铜铃轰然粉碎。
那只通体雪白、唯有一双赤金鼠瞳的鼠王,蹲在仓门石狮头顶,睥睨众生!
周围鼠群竟如训练有素的军队般列阵,尾尖系着的淬毒银铃寒光闪烁——赫然是南诏失传的万蛊朝凰杀阵。
残月被黑云吞噬。
将士们疯狂劈砍着杀不完的鼠潮,却始终被阻隔,无法靠近鼠王分毫。
沈晏芷眸光如电,冲泼酒的将士急喝:“雄黄酒泼卯时位,结七星步罡!”
酒液泼上梁柱,“轰”地燃起幽蓝鬼火,与檐角铜铃共鸣。
傅清墨眼神一厉,反手扯下玄铁护腕,巨弓瞬间拉成满月:“破阵眼!”五支利箭如流星追月,撕裂空气首射鼠王。
那孽畜竟在月色下诡异地腾挪闪避,尾尖银铃摆动的轨迹,暗合天罡步法。
“中!”傅清墨爆喝,第六箭裹挟着刺目金芒,如雪狼扑食,“唰”地削飞鼠王半只耳朵。
“吱——!”金瞳迸血!耳尖银铃炸碎,溅出《南诏秘录》记载的剧毒腐心蛊粉。
鼠群瞬间癫狂暴走!竟层层叠叠垒成恐怖鼠墙,铺天盖地噬咬而来。
“晏芷!”傅清墨一把搂住沈晏芷的纤腰,闪电般暴退三丈!剑锋横扫,绞碎扑至眼前的鼠浪!
青石地面被脓血腐蚀得坑坑洼洼。
“引魂香在它身上!见血发狂了!”沈晏芷心念急转,素手一扬,五枚缠绕着鎏金蛊丝的冰魄针破空而出:“锁五方!”
银针精准钉入鼠王五枢穴!
“噗嗤!” 鼠腹猛地炸开,一个刻满赤凰邪纹的罗盘弹射而出——引魂香遇血成煞,彻底引爆。
“借诸君血气一用!”沈晏芷毫不犹豫割破掌心,殷红鲜血如活泉般涌向酒坛。
血线如蛇,瞬间爬满坛身!
“以血为媒,以铃为契——开!”她厉声娇叱,鲜血狂涌。
腰间那枚鎏金螭纹玉珏骤然爆裂,化作九枚震颤不休的古朴银铃!一股镇压邪祟的浩荡铃音轰然炸响!
正是《山河镇邪曲》!
音波如实质般荡开。
所过之处,青砖浮尘尽碎。
那恐怖的鼠潮如同遭遇天罚,发出凄厉惨嚎,墨浪般倒卷着溃退三丈!
“晏芷!停下!”傅清墨目眦欲裂,玄铁剑穗舞成光幕绞杀扑来的残鼠,滚烫鼠血溅上她月白裙裾,晕开刺目红梅。
他瞥见银铃表面浮现诡异的金蚕蛊纹,心头剧震。
“清墨,十万石军粮……”沈晏芷掌心血线己浸透酒坛,坛身《山河镇邪咒》亮起妖异的孔雀蓝幽光。
“砰——!!!”
话未说完,酒坛轰然炸裂!剧毒的雄黄血雾裹挟着蛊血,如暴雨般迸溅。
近处的鼠群瞬间爆成团团腥臭血雾,如同地狱绽放的墨莲!
刺鼻的腐臭与血腥瞬间淹没整座粮仓。
当最后一只硕鼠毙命,九音铃骤然失声。
“晏芷!”傅清墨一把接住她摇摇欲坠的娇躯,单衣早被冷汗浸透。
指尖触到她雪白颈项间游走的灰翳蛊纹,他毫不犹豫咬破舌尖,带着铁锈味的舌尖血强势撬开她紧咬的唇瓣渡了进去。
“傻子……”沈晏芷揪住他染血的箭袖,染着丹蔻的指尖刮过他手臂暴起的狰狞龙鳞纹,“这是……情蛊的引子……”尾音被他狠狠衔住耳珠的厮磨吞噬。
傅清墨大掌抚过她后腰新烙下的、灼热的赤凰印记,低沉笑声带着滚烫的占有欲:“正愁寻不到由头……将夫人……锁在帅帐日日解毒……”
玄色大氅扫开满地腥臭鼠尸,露出雪原般的地面上,那由鎏金蛊丝织就的庞大阵图——纹路诡谲,赫然指向南诏王陵深处的镇魂凶局!
【凌霄蚀骨剧场】
"晏晏的温柔..."傅清墨咬着她耳珠低笑,指腹抹去她唇畔血渍按在自己心口,"是要拿命来抵的。"
沈晏芷凝望着掌心随心跳明灭的蛊纹,忽将染血的指尖探入他唇间:"那将军可要咬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