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与大靖对垒半载,北疆穹庐尽染朱砂。"傅清墨猛地将脸深埋进她温软的颈窝,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敏感的耳后肌肤。
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砾摩擦:"定北军自景和年血战后,如伏虎卧雪,再未逢此修罗场。"
"大靖的狼骑兵截断粮道那夜,兄长胸口中箭,血溅在雪地上像开了一树红梅。"沈晏芷感到他脊背肌肉骤然紧绷,仿佛又见漫天箭雨穿透时光而来。
“咔嚓!” 鎏金烛台猛地爆开一朵刺目的灯花!
那声响,尖锐得如同当年撕裂夜空的淬毒流矢!
“阿姊虽破拓跋泓奸计,然军中余粮……"他喉结滚过她颈侧蛊纹,"不过五日之数。"
“腊月!冰原!” 傅清墨齿缝里挤出寒气,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运粮车的轮子,冻得比玄铁刀还硬!”
他猛地收紧手臂,勒得沈晏芷几乎窒息,“断粮三日……就是三万兄弟的催命符!”
“为此,兄长决定带三千精兵突袭敌营,那是一场以少胜多的壮举,却也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豪赌。”
窗外忽飘进几片碎琼,凝在他睫羽,竟像冻结的血泪!。
沈晏芷心疼得无法呼吸,仰头轻轻吹去,却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映着往事的灰烬。
他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地狱般的雪夜:"三千玄甲军在冰原燃起篝火诱敌,薛照替我挡下致命一刀时……"
"薛照的血是滚烫的。他替我挡刀时,血喷进眼睛的灼痛,比后来剜去腐肉疼百倍。"
“我是偷偷跟着去的……”傅清墨喉间溢出野兽般的低吼,那惨烈的景象,至今仍是啃噬他灵魂的噩梦!
“那惨烈的场面,至今仍偶尔入梦,让我夜不能寐。”他死死攥住沈晏芷的手,按在自己疯狂跳动的心口,"此处跳动的,是三千英魂未冷的热血。"
他中衣下狰狞的刀疤突突跳动,沈晏芷丹唇轻吻他睫上霜晶,咸涩滋味漫过舌尖,"都过去了……"
“晏芷,谢谢你。”傅清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愧疚。
“兄长胸口中了一箭,心力受损,全靠丹药吊着命。我和薛震轮流背着他,从死人堆爬出来,雪地行走了三天三夜。”
沈晏芷抚上他后背狰狞的刀疤,那是三千玄甲军最后的印记:"你兄长胸口的箭伤……."
“箭头……淬了孔雀胆!” 傅清墨猛地抓住她游走的手指,狠狠按在自己心口那道未愈的箭疤上!
眼底翻涌着刻骨的恨意与后怕:“我用嘴……吸出毒血的时候……他的血……是……靛蓝色的!”
“呼——!” 帐外朔风鬼嚎般卷起,将案头《百战策》残页狠狠撕碎!
“景和廿三年冬”几个字刺入沈晏芷眼帘!
她恍惚间又看到了——茫茫雪原上,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年,背着濒死的兄长,每一步踏下,都在皑皑白雪上绽开一朵 触目惊心的血梅。
“护送他回京的路上……为了甩掉索命的追兵……”
“我和剩下的人……分头引开追兵……”
他忽然低头,深深望进她含泪的眸底,眼底翻涌的血色风暴,渐渐被一种深沉的温柔取代:“晏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傅清墨墨色的长发纠缠着她腰间的丝绦,锁骨处那道狰狞的新月形疤痕,那是五年前秋夜留下的印记,正抵着她颈动脉剧烈地搏动。
“记得……” 沈晏芷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你像个锯嘴葫芦……我还以为……是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呢……”
“呵……” 傅清墨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笑,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缓缓着她脸颊的肌肤:“那群狼……不是意外。” 他眼神骤然锐利如刀!“那领头的狼王……是安平公主麾下,那个鬼一样的驭兽人……最得意的‘战宠’!”
“第三波兽潮扑上来的时候……” 他猛地擒住她下意识抚慰的手,重重按在自己腰腹间那道最深的箭疤上!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狠绝:“我己决意断臂搏命......”
他忽然凑近,灼热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气息滚烫:“要不是你从天而降……” 犬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那柔软的耳珠,“你夫君我……现在就是个……独臂的‘傅将军’了……”
帐外鹧鸪凄厉的啼鸣,骤然撕裂了沉重的血色记忆。
沈晏芷早己听得泪流满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清墨……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傻瓜……” 傅清墨心尖像是被她的泪狠狠烫了一下,猛地收紧双臂,将她死死按进自己滚烫的胸膛。
滚烫的唇舌突然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浓烈的情愫,沙哑低语:“当年疑是美人局……” 舌尖坏心眼地扫过,“哪知道……是月老亲手……给我傅清墨……系就的红鸾劫!”
“我当时是赶着去药王谷……” 沈晏芷羞得把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口,闷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而且……我有自保的本事!”
少女温软的气息,带着清甜的体香,毫无防备地喷洒在他敏感的胸口肌肤上。
傅清墨只觉得一股燥热猛地从小腹窜起,连日来的阴郁戾气,竟被怀中这温香软玉冲散了大半。
他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声音淬着冰冷的寒意:“那场仗……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 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光靠拓跋泓……绝不可能把定北军的粮道、布防……摸得那么透! 北境的情报……像水一样流进了敌营!”
【凌霄蚀骨剧场】
月华漫过芦苇荡时,沈晏芷指尖划过傅清墨襟前蟠龙纹,银甲护腕"咔嗒"坠入泉中。
傅清墨揽住她纤腰旋身抵在温泉石壁上,水雾氤氲间咬开她颈后丝绦:"阿晏可知凌霄蛊见月则狂?"
沈晏芷足尖堪堪点着水面,鎏金裙裾如绽开的血色优昙。
傅清墨掌心炽热烙在她后腰蛊纹处,惊起一串银铃颤音。"运转离火诀..."他含住她耳垂低语,齿尖碾磨间勾出缕缕血丝,"还是要我亲自渡气?"
水波忽地激荡,沈晏芷腕间银镯撞在岩壁上迸出火星。
她忽地仰头咬住傅清墨喉结,舌尖卷过凸起的脉络:"少将军当年求种子蛊时..."青丝缠上他腰间玉带钩,"可不是这般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