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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的脚步渐近，萍乡的街头早己沉浸在节日的热闹氛围中。
大街小巷商铺门口摆放着精美的促销广告牌，行人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自从她生病住院手术以来，父母匆匆赶来，守了她一天后，为了不耽误他们的工作，陆一一让他们回去了。
阳光斜斜穿过客厅的纱帘，在米白色沙发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陆一一慵懒地窝在柔软的靠垫里，指尖无意识地着手机边缘。
茶几上的玻璃杯里，冷掉的蜂蜜水表面浮着几片蔫黄的柠檬片，像极了她此刻百无聊赖的心情。
陆一一躺像往常一样给陆母打报备电话。
“嘟——嘟——”电话刚响两声，那头就传来熟悉的声音：“一一。”
电话里传来翻动教案的窸窣声，陆母压低声音说：“你爸刚去教室巡查，我抽空接的电话。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陆一一轻声道：“早就不疼啦，陆一南和张医生帮我照顾的很好。”
“一南和你打小就感情深，我和你爸忙基本上都是他照顾你，那个小张医生啊......”陆母拖长的尾音里藏着若有若无的调侃，“比我们当父母的还上心……”
“妈！”陆一一笑着打断，“你们学生高考倒计时三十天，就别操心我了。倒是您，上次视频见您黑眼圈重得能挂酱油瓶......”
陆母在电话那头轻轻笑了，带着些无奈与宠溺：“就你会打趣妈妈。等高考结束，妈一定好好睡上三天三夜。”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上课铃的声响，陆母的声音顿时急促起来，“不说了不说了，预备铃响了，记得按时吃饭，有什么事随时给妈打电话！”
“知道啦，快去吧！”陆一一笑着应道，听着电话挂断的忙音，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耳边的碎发。
巷子传来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混着街道商铺促销的喇叭声，更衬得房间里安静得有些空荡。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张浩凌”的名字。
陆一一唇角不自觉上扬，按下接听键，就听见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陆一一，有今天感觉怎么样？”
她揪了揪乱糟糟的刘海，故意拖长语调抱怨：“无聊死了，把抖音都刷腻得重复推荐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带着几分宠溺：“巧了，我刚下五一前最后一班。要不要出去透透气？老闷在家里，小心变成蘑菇。”
陆一一从沙发上起来，洞洞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亮晶晶的，连声音都不自觉上扬：“可以啊！”
“等我十分钟。”张浩凌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记得加件外套，今天风有点大。
挂断电话，陆一一的心开始雀跃起来。
陆一一站在衣柜前，随便拽出件牛仔外套。灰色吊带裙的褶皱还带着午睡的痕迹，她随意扎了个低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
指尖触到颈间的锁骨链时，忽然想起上次换药，张浩凌别过头递棉签的模样，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叮咚！张浩凌发来微信“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推开雕花木门时，穿亚麻色衬衫的张浩凌，他转身的瞬间，阳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脸颊，温柔得像是揉碎了一池春水。
他怀里抱着件浅驼色羊绒披肩 ，目光扫过她半露的锁骨和那单薄的牛仔外套，眉头微蹙：“就穿这么点？”话音未落，件浅驼色羊绒披肩己经轻轻覆在她肩头。“风一吹还是容易着凉。”
“就出去走走，而且现在都五月份了真不冷。”她仰头冲他笑，拿下了披肩，发梢扫过他的手腕，痒得张浩凌下意识收紧手指。
她的洞洞鞋踩出轻快的节奏，外套下摆扬起时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再磨蹭太阳都要落山啦！”
张浩凌望着她雀跃的背影，唇角不自觉上扬。微风卷着槐树花香掠过巷口，他快步跟上时，看见她在槐树下回头，发丝被夕阳镀成蜜糖色，美得像幅会动的画。
他快步追上去，看着她蹦跳着踩过树影，外套在她身上显得宽大又随性，却莫名衬得她愈发娇俏。
他伸手想要替她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却在触及她发梢时猛地顿住。
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与甜蜜交织在心头，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己在不知不觉间，陷进了名为“陆一一”的温柔旋涡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