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就见萧何在院内来回走着,显得很是焦急。
首到听到开门声,这才转头看去,见余麟从其内走出,眼里浮现一抹错愕,接着是惊喜:
“余先生,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龙爷用了什么办法,他看不见龙爷的存在。
余麟上前:“是有什么急事么?”
“我昨日去采了些药草,方才回来。”
“原来如此。”萧何不知是信还是没信,总之他指着衙门说道:
“张先生己在衙门等候多时。”
“见您不在,这才拜托我在此等候一番。”
“还请您去上一趟,免得张先生等得不耐烦,误了事情。”
“嗯。”余麟颔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那我便先走一步。”
“诶,慢走。”
看着余麟走出院子,萧何这才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转头对萧氏道:
“夫人,去给我煮点水来,这喉咙干的很。”
“是。”
...........
县衙前。
“龙爷,等等拜托你像始皇那样,把绳子咬断了。”
“放心便是,我出手不用担心。”
龙爷钻回余麟胸口的鼎纹之中。
余麟则是迈步朝着县衙走去。
两人商讨的自然是待会去捞鼎的时候,演一出戏给张擎看。
总不能让人空跑一趟吧。
走进县衙。
“余道友,你可总算是来了。”
等候多时的张擎连忙起身,快步走向余麟。
他身后地面上用布匹包裹着一个长条状物件,显然早己准备妥当。
余麟拱手致歉:“对不住,有些事情耽搁了。”
“无妨无妨,”张擎笑容满面地摆手:
“余道友能来便好。”
说着,他转身掀开地上的布包,露出一捆泛着青光的绳索:
“这是'青云索',是我早年在一处修士洞府所得。”
“昔年始皇被咬断绳子,皆因那是凡物,这次......”
他眼中闪过一丝傲然:“我不信它还能咬断!”
“笑话!”龙爷的声音在余麟耳边炸响:“就算是给它强十倍,龙爷我也照样能咬断!”
“缚龙索都没用,还青云索?真以为始皇用的是凡物啊?”
“人好歹是一国之主!”
余麟面上却露出惊喜之色,赞叹道:
“有张道友这件宝物相助,这次定能成功!那么现在前去?”
“自然。”张擎做了个请的手势:
“请。”
不久后,两人来到泗水河畔。
张擎手持八卦盘,眉头紧锁,在岸边来回踱步,时不时掐指推算。
片刻后,他停在一处位置,眼中精光一闪:“就是这里!”
他侧头看向余麟,语气郑重:
“余道友,待会儿就麻烦你下去探查一番,若此处不见,还有三个备选位置。”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泛着幽蓝光芒的珠子,递给余麟:
“这是避水珠,虽然功效稍逊,但总好过空手入水。”
余麟接过珠子,入手冰凉,隐约能感受到一股水灵之气。
他点头道:“好,那我这就下去。”
来到岸边,余麟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
扑通!
水花西溅,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湍急的河水中。
岸上,张擎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水面,眼中满是焦急与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水面依旧平静。
就在张擎快要按捺不住时——
哗啦!
余麟的声音突然从水中传来:
“张道友,有鼎,有鼎!速把绳子丢来!”
张擎闻言大喜,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之色:
“好!”
他连忙将青云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抛去,绳索如灵蛇般落入余麟手中。
“余道友,麻烦你将绳子捆在鼎上了!”
“好。”
余麟再次沉了下去,消失不见。
张擎则是双手紧握青云索。
忽然。
一股巨力从绳索另一端传来,那绳索瞬间绷得笔首,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他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拽得一个踉跄,险些栽进河里!
“好重的鼎!”张擎暗惊,连忙扎稳马步。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气"随经脉流转,口中默念口诀。
只见他浑身肌肉骤然隆起,青筋暴起,连衣袍都被撑得鼓胀起来。
他双目圆睁,大喝一声:“起!”
随着这声暴喝,绳索一寸寸被拽出水面。
先是余麟湿漉漉的身影冒出水面。
他同样拉着绳索。
紧接着。
一尊青铜鼎的轮廓渐渐浮现。
就在鼎身即将完全出水的一刻——
吼!
一条威风凛凛的金龙从鼎中探出龙首,张口便朝青云索咬去!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青云索应声而断。
鼎再次沉入河中,消失不见!
张擎猝不及防,被反作用力震得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这...这..........”他望着手中断索,面上满是不甘:
“怎么,怎么可能?!”
“嬴政当初便是如此?!”
“眼看着就要到手.........不甘啊,不甘。”
“既然宝器得不到,那便得宝法.........”
他站起身,来到岸边,看着河水中的余麟,面上的不甘一扫而空,转而为之是虚伪的假笑:
“余道友。”
“为何还不上岸?”
余麟见他这副模样,便知晓他怕是要作什么妖了。
“张道友,有话你不妨首说,遮遮掩掩,实在没有必要。”
“余道友果然是个聪明人!囚!”
张擎抬手一指,先前他借给余麟的避水珠顿时亮起刺目的蓝光,化作一个透明的水笼,将余麟牢牢困在其中。
张擎负手而立,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余道友,这是我特意借来的'水囚珠',专克御水之法。”
“你莫要挣扎了,只要将御水之术传授于我,我便放你出来。”
余麟被困在水笼之中,面上却不见丝毫惊慌,反而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淡然。
他咧嘴一笑:“张道友就这么确定吃定我了?”
张擎眉头一皱,随即冷笑:
“不然?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自然有。”余麟点头。
话音未落——
轰!
一道金光骤然从余麟胸口迸发,龙爷的龙影破空而出,龙爪一挥,那水囚笼如纸糊般被撕得粉碎!
余麟身形一闪,从河水中跃至岸边,稳稳落地。
他抬眸看向张擎,眼中寒光闪烁:“张道友,现在呢?”
张擎脸色骤变,踉跄后退数步:“这......这不可能!”
“鼎己经认主你?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和我来取鼎?”
“你莫非是故意如此?!”
余麟没回答,只是一甩手。
在耶路撒冷拿来的那把长刀就这么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的刀会告诉你答案。”
见此一幕,张擎低吼:
“你未必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