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用西装外套裹住苏棠,小心翼翼地坐进劳斯莱斯。
真皮座椅早己调至37℃恒温,出风口飘着她最爱的樱花香薰。
他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胸口,指尖替她理了理被医院枕头压乱的卷发。
"冷吗?" 他的声音像片羽毛,落在她发顶。
不等回答,便伸手将空调温度又调高两度,"陈姨煮了樱花粥,二十分钟后就能喝。"
苏棠望着车窗上的雨痕,忽然想起昨夜他在暴雨中狂奔的模样。
此刻的他西装笔挺,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用掌心牢牢护着她后腰那里有块凸起的安全带卡扣,怕硌到她。
傅家别墅的落地窗前,千枝樱花正开得盛。傅砚抱着她跨过门槛时,特意侧过身避开门框,像抱着件稀世珍宝。
玄关处的地毯换成了柔软的羊绒质地,转角的古董花瓶被移走,换成了摆满樱花的加湿器,每片花瓣都是今早从日本空运来的染井吉野樱。
"空气净化器调到了最小档," 他边走边说,"医生说你需要安静。"
路过客厅时,苏棠看见平日里冷硬的大理石茶几上,摆着她的草莓熊玩偶,旁边是恒温杯垫,里面泡着她最爱的桂圆红枣茶。
浴缸里的玫瑰花瓣浮着淡淡雾气,傅砚试了试水温,才将苏棠轻轻放进去。
他卷起衬衫袖口,露出小臂的青筋,动作却比做实验时更轻柔,指尖沾着樱花沐浴露,从她发梢一路滑到锁骨,避开所有可能的触碰禁区。
"疼就告诉我," 他的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苏棠望着他耳尖的泛红,想起昨夜他在实验室的掠夺姿态,此刻却像个生怕弄碎瓷器的匠人,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当他伸手去拿浴巾时,苏棠忽然抓住他的手腕。那里有道新结的血痂,是昨夜碎玻璃划伤的,此刻在暖光下泛着粉色,像朵倔强的小花开在苍白的雪地里。
"傻瓜," 她轻轻吻那道伤痕,"以后别再受伤了。"
傅砚的喉结剧烈滚动,反手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这里有你," 心跳声透过皮肤传来,"就不会再疼了。"
傅家别墅的主卧里,所有家具都换成了圆弧边角。傅砚将苏棠放在铺着樱花床单的大床上,枕头套是她去年亲手绣的小狼图案,床尾摆着台投影仪,正在循环播放她最爱的樱花纪录片。
"张嘴。" 他舀起一勺樱花粥,吹了又吹,才递到她唇边。
苏棠注意到粥里的桂圆被切成了小块,红枣核也被细心地挑出,碗底沉着几颗她爱吃的蔓越莓干,那是他特意让陈姨加的。
"下午睡会儿,"
他替她盖好被子,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红绳,"我让园艺师在阳台种了三十盆樱花,等你醒了就能看见。"
苏棠望着他眼底的血丝,忽然伸手替他摘下眼镜:"你也睡会儿,好不好?"
他轻笑,在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我的小姑娘,现在需要被照顾的是你。"
顿了顿,声音放柔,"等你好了,我再睡。"
傍晚时分,苏棠执意要去书房陪傅砚工作。
他将她抱到自己的真皮大板椅上,在她腰后垫了三个靠枕,又在脚边放了个毛绒脚垫,才在书桌前坐下。
"乖乖坐着,"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却在键盘上放了块暖手宝,"有任何不适立刻告诉我。"
苏棠望着他处理文件的侧脸,忽然发现他用的钢笔是她送的那支。
笔尖在纸上划过,签署的每份文件右上角都画着小樱花——那是他专属的"苏棠标记"。
"累了就睡," 他忽然抬头,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黑,"我的肩膀借你。"
她笑着摇头,却在他再次低头时,悄悄将头靠在他肩上。
雪松香水混着纸墨香,让她想起在傅氏集团工作的的那些午后,那时的他也是这样专注。
"傅砚," 她轻声说,"谢谢你。"
他顿了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谢什么?"
"谢你让我知道," 她望着窗外的樱花,"我比任何文件都重要。"
凌晨两点,苏棠被噩梦惊醒。
睁开眼看见傅砚坐在床边,正用棉签替她涂抹护手霜——那是她上次说"医院的洗手液太干"后,他特意让人调的樱花味配方。
"做噩梦了?"
他放下护手霜,将她拥进怀里,"别怕,我在。"
她点头,指尖触到他衬衫下的旧疤。
那些伤痕曾让她心疼,此刻却成了最安心的图腾。
她听见他心跳的节奏,与记忆中的暴雨声渐渐重合,却不再是恐慌的象征,而是温暖的锚点。
"苏棠,"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忐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推开我,好不好?"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映着床头的樱花灯,像落了满眶的星光。
想起白天他在医院说"怕失去你",忽然明白,这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在爱情里只是个怕被丢下的孩子。
"好," 她吻他的下巴,"永远不推开你。"
傅砚忽然笑了,低头吻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樱花粥的甜、护手霜的香,和深夜里独有的温柔,像场无声的契约,将彼此的心跳刻进了永恒。
从劳斯莱斯的移动温室到卧室的樱花结界,从浴室的温柔亵渎到书房的临时王座,每个场景都是傅砚"宠爱哲学"的具象化表达。
不是空洞的甜言蜜语,而是用资本力量、智力资源、时间成本共同浇筑的爱情堡垒。
当樱花香薰与钢笔标记、羊绒地毯与文件樱花形成闭环。
苏棠终于明白:在傅砚的世界里,她早己不是需要仰望的星辰,而是被小心捧在掌心的太阳,是所有规则的例外,是至高无上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