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养病的这段时间,发现傅砚最近真的很忙,陈氏的并购案让他忙的焦头烂额。
傅砚每次在看文件的都发现了那个偷偷探出头的小姑娘,她的可爱模样,让他的心震颤,他表面装的冷静,其实内心总己经乱的不成样子。
他忽然想起西年前在酒吧,他第一次和她重逢的时候,她把他错认牛郎,说要保养他的时候的模样。
在小姑娘今晚第三次探出她的脑袋的时候,傅砚决定逗了逗她。
夜十二点,傅砚在书房里揉了揉眉心,将电脑屏幕转向暗处。
苏棠第三次从门缝里探出头时,他故意皱紧眉头,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屏幕上的"傅氏股价暴跌30%"字样一闪而过,却被她尽收眼底。
"又在加班?" 她捧着热牛奶走进来,发梢还沾着樱花护发素的香。
"嗯,遇到点麻烦。"
他接过牛奶,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划,"可能要破产了。"
这句话说得极轻,却像颗小石子,投进她眼底的深潭。
凌晨三点,苏棠坐在书桌前,月光照亮了她的银行卡余额。
研究生三年的奖学金、实验室津贴、甚至替人做实验报告的外快,全部加起来刚好十万零八千。
比她第一次在酒吧遇见他时,说要"包养费"的数字,多了八块。
转账界面的附言栏里,她咬着笔杆想了很久,最后写下:"别放弃,你还有我。"
点击确认键的瞬间,想起他说过"傅氏资本的护城河是数学模型",此刻却想用最笨拙的方式,成为他的护城河。
傅砚的手机在此时震动。
他望着屏幕上的转账记录,收款人姓名"苏棠"与金额"108000"在黑暗中格外刺目。
附言的每个字都像把小锤子,敲开他筑了三十年的钢铁城墙。
傅砚推开卧室的门时,苏棠正缩在被子里假装熟睡。
他俯身捏住她的鼻尖,声音里带着沙哑的温柔:"小姑娘,偷转账的事,怎么算?"
她睁开眼,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算我投资," 指尖划过他衬衫领口,"傅氏总裁的潜力股,稳赚不赔。"
傅砚的喉结滚动,反手将她压在枕头上。
床头的樱花灯照亮她眼底的忐忑,却在他吻落的瞬间,化作春水般的温柔。
他的手掌覆在她后腰,那里的蝴蝶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在敲开他的心脏。
"谁让你攒钱的?"
他咬住她耳垂,声音里带着惩罚的意味,"不是说过,你的未来我承包了?"
苏棠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忽然明白那个"破产"的谎言。
她摸到枕头下的银行卡,那是他上周硬塞给她的副卡,额度栏写着"无上限",此刻却被她的十万块压得发烫。
"因为我想告诉你," 她勾住他的脖子,将转账记录调出来,"在你是傅氏总裁之前,你首先是我的爱人。"
顿了顿,指尖划过他锁骨的红痕,"爱人之间,没有尊卑,只有分担。"
分担,这是他三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从前他永远都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父母的离世,一个人面对商场的厮杀。
如果他终于有了,和他在一起的人,不是因为他的权利,不是因为他的金钱,不是因为他的地位,而是因为,他是傅砚。
傅砚的瞳孔在她说出"分担"的瞬间剧烈收缩,像突然闯入风暴的蝴蝶。
苏棠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他眼底碎成光斑,那些被他用西装革履包裹的脆弱,此刻正随着颤抖的睫毛簌簌掉落。
"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带着近乎虔诚的沙哑,手掌在她后腰的蝴蝶骨上轻轻收拢,像是要把这个词刻进骨头里。
樱花灯的暖光映着他泛红的耳尖,那里有颗极小的痣,是她昨夜吻过的地方。
"你是我的爱人,我们一起分担,傅砚。"
她重复道,指尖抚过他眉骨的弧度,那里有块淡色的胎记,像片小雪花。
他忽然闭上眼睛,将脸埋进她颈窝。
雪松香水混着她的樱花护发素,在彼此交缠的呼吸里酿成醉人的酒。
苏棠听见他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头终于卸下铠甲的兽,在她怀里露出最柔软的肚皮。
那一刻,傅砚知道,哪怕苏棠要他的命,他的一切,他都心甘情愿的给她。
傅砚的指尖忽然探向她胸前的小狼吊坠,链子上的"TF→ST"箭头在他掌心发烫。
他想起三年前在实验室,她戴着这个吊坠晕倒在他怀里,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的眼睛,像盛着银河的樱花潭。"
"知道我为什么总戴这个吗?" 他的声音闷在她皮肤上,牙齿轻轻咬住她锁骨的红痕,"因为这里," 舌尖舔过那道淡印,"是你第一次说爱我的地方。"
苏棠的指甲陷进他后背的旧疤,那里的皮肤带着经年累月的温热。
她想起昨夜他在暴雨中狂奔的模样,想起他说"伤痕是爱情的军功章",此刻却只想用吻去抚平每一道褶皱。
"傅砚," 她…着开口,却被他用更深的吻堵住。
他的…她的…,像在寻找西年前那个在酒吧说"我养你"的叛逆千金,那个敢用十万块撬动他整个宇宙的乖乖女。
当傅砚的吻落在她唇角时,苏棠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她睁开眼,看见他眼底的水光,在樱花灯下折射出七彩的虹。
那个在董事会上杀伐果决的男人,此刻正用颤抖的指尖替她理碎发,像在触碰易碎的星辰。
"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
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严厉,拇指碾过她下唇的咬痕,"你明明知道......" 喉结滚动,说不出后半句——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脏,早在遇见你那年,就不再属于自己。
苏棠却忽然笑了,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床头的红绳随着动作晃出残影,她的指尖划过他喉结,那里有她新咬出的淡痕,像朵初开的樱花。
"我偏要," 她低头咬住他的唇,将所有的心疼与勇气都融进这个吻里,"偏要做你的软肋,偏要做你的例外,偏要......"
傅砚忽然发出低哑的笑声,反手将她按在枕头上。
窗外的樱花在夜风里簌簌飘落,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在彼此汗湿的额角。
他的手掌覆住她心口,感受着那里的跳动与自己同频共振。
原来爱情从来不是护城河与堡垒的游戏,而是两个灵魂,愿意在时间的洪流里,做彼此的溺水者与救赎者。
当商业帝国的统治者在爱人怀里露出眼泪,当"破产"谎言换来十万块的真心,所有的权力游戏都化作了亲吻时的颤抖。
那是比任何并购案都更惊心动魄的博弈,是理性帝国的崩塌,也是感性宇宙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