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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未停。
我站在基地外围的高台上，看着远处地平线上隐约浮现的晨光。昨夜那场战斗后，铁血联盟的人再没出现过。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真的要去？”陆瑶站在我身后，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
“必须去。”我说，“他们己经盯上我们了，越早动手越好。”
陈刚扛着斧头走来，身上还带着冰霜残留的寒气。“物资争夺战就在今天，那边的消息说，有一批药品和武器在废弃的物流中心，但己经有好几支队伍盯着了。”
“还有丧尸。”王磊补充道。
“那就更不能让他们抢到。”我活动了下手腕，左眼隐隐发热。
物流中心位于城市东区，曾经是最大的冷链仓库，现在成了幸存者们争夺资源的战场。谁先到，谁就能掌握主动权。
“张烈那边呢？”陆瑶问。
“暂时不会动。”我看向她，“他还在等。”
“等什么？”
“等我犯错。”
风卷起尘土，在我们之间划出一道短暂的屏障。
我转身朝装甲车走去，陈刚紧随其后。陆瑶没再说话，只是将一枚信号弹塞进我口袋。
“别忘了回来。”
车子发动，驶入灰白色的街道。沿途能看到被遗弃的车辆、倒塌的广告牌，以及偶尔从废墟中窜出的变异生物。
一路上，我们避开了两波游荡的丧尸群，最终在正午前抵达了物流中心外围。
这里原本是一片空旷的停车场，如今却被几支队伍分割成不同区域。有人用集装箱搭起临时掩体，也有人首接在水泥地上挖坑藏身。
“对面至少有三个团队。”王磊观察了一会儿，“‘黑狼’、‘猎犬’，还有一个新面孔。”
“猎犬”擅长近战，装备简陋但行动迅速；“黑狼”则以火力压制见长，他们的狙击手曾让好几个小队吃尽苦头；至于那个新来的，没人知道底细。
“情况不太妙。”王磊皱眉，“要是三方混战，我们很难占便宜。”
“那就别让他们混战。”我冷笑一声，“让陈刚先动手。”
他点头，退到后方一处制高点，手指一扬，寒气瞬间扩散开来。
地面开始结冰。
“猎犬”哨兵因地面结冰滑倒，“黑狼”开火引发混乱并误伤队友。
“猎犬”彻底乱了阵脚，有人试图反击，但都被陈刚的冰刃冻住。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每一次挥斧，都会带起一阵寒风暴雪。
“黑狼”还在顽抗，但他们显然低估了我们的速度。
陆瑶在后方用EMP干扰器瘫痪了对方的通讯设备，同时精准投掷几枚自制闪光弹，让敌人的视野陷入短暂空白。
我趁机突入核心阵地，一刀割断了指挥官的喉管。
尸体倒下的那一刻，剩下的敌人终于崩溃。
有人扔下武器逃命，有人跪地求饶。我没兴趣听他们说什么，只让王磊清点战利品。
“猎犬”那边找到了一批抗生素和止痛药，还有三把霰弹枪；“黑狼”留下了六箱步枪弹药和一个小型发电机；至于那个神秘的新团队，他们什么都没留下——除了地上一块烧焦的金属牌。
“这是……”王磊捡起来递给我。
牌子上刻着一个熟悉的符号：铁与血交织的纹路。
“铁血联盟。”我低声说。
“说明他们在扩张。”我说，“而且，他们盯上的东西，一定不止这些。”
陆瑶走过来，扫了一眼地上的物品，“你觉得他们会在这里做什么？”
“测试。”我握紧金属牌，“看看我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她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推进。”我指向前方，“物流中心内部还没清理，里面可能藏着更好的东西。”
我们穿过破碎的铁门，进入主仓库。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味，墙壁上有抓痕，地板上散落着干涸的血迹。
“这里有丧尸。”陈刚低声说。
果然，几声低沉的嘶吼从黑暗深处传来。
我示意大家放慢脚步，自己则贴着墙边慢慢前进。
突然，一道黑影从货架后扑出。
我侧身闪避，匕首顺势划过它的脖颈。脑袋歪在一边，眼睛还睁着。
更多丧尸从阴影中涌出。
它们的动作比普通丧尸要快，皮肤呈灰白色，关节处有明显的痕迹。
“变异种。”陆瑶皱眉，“可能是被某种病毒强化过的。”
“正好试试这个。”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支针剂，注射进手臂。
血脉开始沸腾，视线变得清晰，连心跳都仿佛能听见。
我迎面冲上去，匕首撕裂空气，斩断了第一个丧尸的脊椎。第二个扑来时，我一脚踢中它胸口，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陈刚在另一侧展开冰墙，将大部分丧尸挡在外面。陆瑶则迅速分析它们的弱点，指引其他人攻击头部和关节。
战斗持续了不到十分钟。
当最后一个丧尸倒下时，我们在仓库最深处发现了一扇锁着的门。
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标签：B-3冷藏室。
“里面有什么？”王磊问。
我伸手摸了摸门把手，冰冷刺骨。
“不知道。”我说，“但我们得进去看看。”
钥匙在附近的一个办公室找到，插入门锁时发出咔哒一声。
门缓缓打开，冷气扑面而来。
我举起手电筒照进去，只见整间房间堆满了箱子，上面印着熟悉的标志：军需储备。
“这可不是普通的补给。”王磊眼睛亮了。
“而是军用级别的。”我说。
箱子被打开了几个，里面装满了高爆手雷、反器材狙击枪配件，甚至还有几套防化服。
“张烈想用这些东西干什么？”陆瑶喃喃道。
我拿起一件防化服，翻到背面，看到一行小字：
实验编号：T-07
“不是军用品。”我说，“是实验室的东西。”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们全都警觉起来。
“谁？”我低声喝道。
外面没有回答。
只有一道脚步声不停传到耳中。那是脚步踩在冰面上，一步一步靠近时发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