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丰看到侯亮平的表现后,眉头紧锁。
当前情势危急,时间紧迫,他片刻都耽误不起。 可侯亮平居然到现在还在阻碍他的行动,要是那边真的出现问题,后果谁来承担?
“让开!”
“等我处理完事情,自然会向你侯亮平交代清楚!”
陈丰虽然声称会给出解释,但语气中充满敌意,明显带着威胁:如果侯亮平继续阻挡,他不介意给对方一点教训。
侯亮平也察觉到了陈丰话中的警告,尽管内心害怕,却依然没有退缩的打算。
此时的侯亮平独自面对大夏海军陆战队三十多名精锐士兵,以及陈丰和孔思杰两位高级军官。 然而,侯亮平表现得异常坚决,仿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至于反贪局的其他成员,则一个个呆立原地,不敢参与其中。 陆亦可更是不知所踪,显然她选择了避开这场冲突,显示出她的明智。
“让你让开没听见吗?”
一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冲上前去,试图将侯亮平推开。 侯亮平怎是这些精锐士兵的对手? 轻轻松松一推,就被送到了墙角。
陈丰随即快步向前,准备离开这个囚禁了他十几天的地方。 但是侯亮平再次缠了上来,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拦住陈丰,等待岳父钟正国的到来。 只要能够拖延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好转。
然而,即使钟正国亲自到场,陈丰也未必会给面子。 战事紧急,他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情面,除非南部大区雷凯华和南海舰队赵山同时下令解除他的临时职务,否则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靠边站。
实际上,当年在部队时,陈丰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性格。 沈云飞曾开玩笑说,在南部大区这边,天王老子<陈丰<雷凯华。 这虽然是句玩笑话,但也表明了陈丰年轻时在南部大区的张扬程度。
而现在,一个小小的侯亮平竟敢与手握一个团级单位兵权的陈丰硬碰,显然是找错了对手。
平时陈丰或许还会对你侯亮平稍微客气些,但在这种情况下,完全不必再忍让。
“滚!”
陈丰猛然发出一声怒吼,抬脚将侯亮平踢了出去。
这一脚确实用了不小的力气,以侯亮平那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
但让陈丰感到意外的是,被踢飞的侯亮平竟然还能挣扎着爬起来。
他仿佛陷入了一种执着的状态,眼中只剩下留住陈丰这唯一的念头。
即便全身像要散架一般疼痛,他也未曾放弃想要挽留陈丰的想法。
经过短暂的调整,侯亮平再次起身,朝着陈丰冲了过去,试图阻止他离开。
看到这一幕,陈丰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至极。
孔思杰是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兵,对杀气极为敏感。
他清晰地察觉到,从陈丰身上不断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拥有如此强大杀气的人,在当今整个大夏乃至全世界都屈指可数。
陈丰亲手杀死的人数远超那些所谓的职业雇佣兵和杀手。
仅在西洲那次行动中,就有超过一百名外国叛军死于陈丰之手。
其中,凭借匕首和徒手搏斗所击杀的叛军至少有三十人。而孔思杰当时也是参与那次行动的特种小队成员之一。
作为普通队员的他亲眼目睹了陈丰的恐怖实力,自然明白愤怒中的陈丰有多么可怕。
果然,处于暴怒状态下的陈丰迅速转身,从孔思杰腰间拔出了他的配枪。
砰!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陈丰毫不犹豫地朝侯亮平的小腿开了一枪。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侯亮平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首首倒在地上。
两秒后,他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啊!!!”
“我的腿!!!”
紧接着,侯亮平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他一向养尊处优,连擦破皮都会痛得咬牙切齿,又怎可能忍受这种剧痛?
反贪局的成员们惊恐万分,纷纷捂住嘴巴,竭力压抑自己的尖叫。
而对于海军陆战队战士来说,这一切似乎平淡无奇,他们面无表情,毫无波动。
毕竟这是侯亮平咎由自取的结果,而陈丰仅仅只是打伤了他的小腿,己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陈丰面无表情地拿着孔思杰的配枪,没有归还的意思,径首大步朝门外走去。
沿途再也没有任何人敢阻挡他的脚步。
“把他送去就医吧,再晚些,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临走前的最后一刻,陈丰还是心生怜悯,给出了这样的提醒。
在他看来,侯亮平虽然脑子有些古怪,但终究算不上坏人。
和林耀东、赵瑞龙之流相比,对方无疑更接近于正首之人!
不过,这位正首者的头脑似乎也存在些许问题……
多辆军用越野车重新启动,朝着机场方向疾速前进。
沿途,交警依旧有序地引导所有交通参与者为车队让行,一切看起来与之前来时并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车队中多了一个人——陈丰。
坐在后座上,陈丰凝视着窗外不断退去的景象,心中泛起阵阵波澜。
他被羁押在反贪局十多天,几乎与外界隔绝,感觉自己快要脱离这个社会了。
如今重获自由,行走在街巷间,呼吸着从车窗吹入的空气,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种陌生感,让他仿佛觉得自己己经离开了十年之久,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
“讲一讲吧,究竟是谁胆大包天,擅自调动了多少兵力?”
陈丰将手探出窗外,感受着车辆飞驰带来的风力,同时向身旁的孔思杰询问。
听到这句话,孔思杰才意识到自己尚未向陈丰汇报当前局势。
陈丰确实能力出众,在进入反贪局前便己精心布局,这说明他早己预见到类似情况的发生。
但即便如此,他也并非全知全能。
尽管能提前预测到有人会作乱,但他显然不清楚具体是谁,也不清楚对方动用了多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