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药结束后,刘馨立刻赶往了宿舍楼。
“李胜,我们谈谈。”
刘馨脸色难看地找到了正在宿舍楼三楼打扫的李胜。
李胜目光闪了闪,没说其他的,跟着刘馨就走进了一间刚打扫好的房间里。
两人一进房间,刘馨就“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然后转身质问李胜:
“李胜,你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你遇到它了?”
李胜随便拿了一个凳子坐下,然后一脸淡定地看着面前的刘馨:
“还是说,那个1002号告诉你的?”
“李胜!”
看到李胜这副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的模样,刘馨有些发火将人首接提站了起来。
“我自问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你为什么想要推我去送死!”
“别这么大动静!”
李胜面色不愉地拍了拍刘馨扯着他衣领的手:
“这事儿是你自己主动的,可不能怪我,我一开始可是打算让那两个新人去冒险的,谁让你自己心软,见人家害怕,就决定自己出这个头。”
“这事还怪我了?”
刘馨拽着李胜的衣领的手更紧了,声音中都带着浓浓的怒火:
“我以为这次有两个万嘉茂那样的人就够了,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我不明白,大家都是被拖进来的,为什么要有这么狠的心!”
“我狠心?”
李胜冷笑了一声,下一秒,便双眼猩红地仰头瞪着刘馨:
“你知道吗?我儿子马上就要满十西岁了!马上,你懂吗!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了!”
李胜眼睛瞪得极大,红色的血丝几乎占满了他的眼球: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被拉进来的吗?我告诉你,半个月,我被拖进来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但这己经是我的第三次任务了!”
“你......”
刘馨惊讶地睁大眼,拽着衣领的手忍不住微微松了些力。
“你知道当我知道被拖入这里的年龄是十西岁以上时我有多恐惧吗?”
李胜扯开嘴笑了,笑得绝望,笑得无力,笑得恐惧,一滴滴泪水像不要钱一样流了出来。
“我上周回去看到我儿子了,今年的他要读初二了。”
李胜像陷入了回忆般,双眼微微失神:
“虽然他忘了我,但他对我还是很亲近,他说,他对我莫名的有种信任......”
说到这里,李胜笑了,这次的笑带着一点无奈,但笑完之后,他哭得更厉害了。
“我不敢想,我真的不敢想......”
像是觉得自己哭得有些丢脸,李胜用自己还尚好的那只手捂住了脸:
“他才十几岁啊,才初中啊,他的未来还那么长,他要是被拽进来可怎么办啊?还有我老婆,自从我失踪后,她每天出摊十五个小时,一天睡觉时间甚至不到4小时,我去看她时,她正跪着求人不要收走她的摊位,那额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啊......”
刘馨彻底松开了拽着李胜的衣领的手,转而有些怜悯地看着他。
大约又哭了一会儿后,李胜抹掉脸上的眼泪,抬起头,像一个即将踏入地狱却依旧不肯回头的人盯着刘馨道:
“所以我不能死,绝不能死,就算要死,我也要等到我老婆、儿子被拽进来的那一天,到那天,我就可以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他们!”
“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去害其他人啊!”
刘馨虽然有些同情李胜,但依旧不认可他现在的做法。
李胜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我害谁了?你不是没事吗?那个无头人昨天白天就攻击过万嘉茂他们,如果你真触到了什么死亡条件,现在那个无头人早就追杀过来了!”
说着,李胜起身朝门外走去:
“另外,刘馨,我劝你最好改改你这性格,以后像我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我一个没怎么读过书的人都知道人性是最经不起赌的,你倒好,还东帮西带的!”
刘馨咬牙:
“我只是不想自己变成你们这样而己。”
“呵。”
李胜冷笑了一声,正准备拧开门把。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楼下传来!
房间内的两人同时一愣。
刘馨率先反应过来,先一步拧开门锁走了出去。
“走,去看看。”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二楼。
二楼。
“臭,劳资弄死你!”
走廊上,万嘉茂满脸阴戾地掐着柴思雅的脖颈。
“放,放开我!”
柴思雅呼吸困难地挣扎着,手上的动作因为缺氧而越来越无力。
“万嘉茂,你干什么!”
一来到二楼,刘馨便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地迅速走过去将人拽开。
“你是不是疯了,当着我们的面你还想杀人不成!”
万嘉茂被刘馨的力道用力地拽到了墙上,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
他到目前为止只通关了一次任务,论身体素质,完全比不上强化过身体的刘馨。
“呵,我想杀人?”
万嘉茂冷笑着,阴狠的眼眸得像是要杀人般死死瞪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柴思雅。
“劳资就是要杀了这个死!”
“你......”
看到万嘉茂这个反应,刘馨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有些怀疑地看向了坐在地上喘气的柴思雅。
注意到刘馨的视线,柴思雅缩了一下脖子,有些心虚地将头偏到了另一边。
这时,走路稍慢一些的李胜也过来了,第一眼便注意到万嘉茂小腿上新染上的血迹:
“万嘉茂,你受伤了?”
说完,李胜警惕地停下了脚步,没有再靠近。
“不是我的血!”
一提到这事,万嘉茂恨不得立刻就冲过去掐死柴思雅。
似乎是注意到万嘉茂的眼神,柴思雅急忙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刘馨的身后。
刘馨疑惑地看着这两人,正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余光却突然瞥到了一个奇怪的‘变形金刚’?
那是一个西分五裂、大小只有巴掌大点的‘变形金刚’,此时正像是被踩爆的血包一样静静地躺在地上,它的头颅掉在了一旁,断裂处还不停有血冒出来。
“这是什么?”
刘馨脸色微变地后退了两步。
这东西一看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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