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的北风如利刃般刮过紫禁城的飞檐,余莺儿裹着狐裘坐在城郊庄子的密室里,案头烛光将她脸上的疤痕映得忽明忽暗。手中的密信是温实初最新传来的消息 —— 安陵容正在秘密炼制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准备对甄嬛下手。
“好个安陵容,果然藏得够深。” 余莺儿将信纸凑近烛火,看着火苗将字迹一点点吞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想害人,那就休怪我先送你下地狱。” 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采月,“去把上次从西域商人那里得来的‘牵机散’取来。”
三日后,皇后在景仁宫设宴,邀请后宫诸位小主共聚。余莺儿特意选了一身素色旗装,戴着面纱遮住脸上的疤痕,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款款而入。安陵容见到她的瞬间,脸色骤变,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
“哟,这不是鹂嫔妹妹吗?” 华妃幸灾乐祸地笑道,“听说妹妹在冷宫遭了难,怎么,这是从鬼门关爬回来了?”
余莺儿福了福身,声音清冷:“多谢华妃姐姐挂念,妹妹这条命,是阎王爷都不收。”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安陵容,后者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皇后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好了好了,今日是本宫设宴,大家就开开心心地聚一聚。来人,上酒!”
宫女们鱼贯而入,捧着盛满美酒的玉盏。余莺儿看着面前的酒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早在宴会前,她就买通了御膳房的小太监,在安陵容的酒里掺了少量的 “牵机散”。这种毒药不会立即发作,而是会在与人接触后,通过皮肤传递毒素。
酒过三巡,余莺儿起身笑道:“姐妹们难得相聚,莺儿献丑,为大家唱一曲助兴。” 她取下琵琶,拨动琴弦,唱起了一曲《汉宫秋》。歌声婉转凄凉,仿佛诉说着她这些日子的遭遇,在座众人皆听得入神。
唱到动情处,余莺儿故意走到安陵容身边,俯身道:“陵容妹妹,可否与姐姐共饮一杯?” 不等安陵容回答,她便将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安陵容犹豫了一下,只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富察贵人指着安陵容,惊恐地喊道:“快看!安答应的脸!” 众人望去,只见安陵容的脸上开始浮现出诡异的黑斑,整个人痛苦地抽搐起来。
“快来人!传太医!” 皇后惊慌失措地喊道。温实初匆匆赶来,诊断后脸色凝重:“安答应中了‘牵机散’之毒,此毒无解,怕是……” 他看了一眼余莺儿,欲言又止。
安陵容抓住温实初的衣袖,气若游丝地说:“温大人,救我…… 一定是有人要害我……” 她的目光转向余莺儿,眼中满是怨恨,“是你!一定是你!”
余莺儿一脸无辜地跪下:“皇上明鉴!臣妾与安妹妹往日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她?倒是安妹妹,近日行为鬼鬼祟祟,听说还在炼制毒药……”
“你胡说!” 安陵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又无力地倒下,“我没有……”
玄凌闻讯赶来,看着痛苦不堪的安陵容,脸色阴沉得可怕:“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皇上息怒,臣妾定会彻查此事。只是这‘牵机散’乃是禁药,寻常人根本无法得到……”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向华妃。
华妃立刻跳了起来:“皇后娘娘这是何意?难不成怀疑是本宫所为?”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时,余莺儿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皇上,臣妾今日在御花园捡到这封信,上面写着有人要对莞贵人不利,还提到了‘牵机散’。”
玄凌接过信,脸色愈发难看。信中的字迹,赫然是安陵容的。甄嬛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皇上,臣妾与陵容情同姐妹,从未想过她会……”
安陵容听了,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气绝身亡。余莺儿看着她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这一招借刀杀人,不仅除掉了安陵容这个心腹大患,还成功挑起了皇后与华妃之间的矛盾。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当晚,余莺儿刚回到庄子,就收到了甄嬛的密信。信中写道:“鹂嫔妹妹好手段,只是这‘牵机散’之事,姐姐心里明白。望妹妹好自为之。”
余莺儿看完信,冷笑一声:“甄嬛,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她将信烧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己经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皇后,下一个就是你。”
接下来的日子里,余莺儿更加小心谨慎地布局。她利用安陵容留下的线索,继续在后宫中制造混乱。同时,她与朝中大臣的来往也愈发密切,为自己的复仇大计增添筹码。
一日,温实初秘密前来见她,神色慌张:“娘娘,大事不好!皇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调查安答应之死的真相。”
余莺儿却显得很镇定:“她早就该怀疑了。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准备。你按计划行事,把当年纯元皇后之死的证据,透露给皇上最信任的大臣。”
温实初犹豫了一下:“娘娘,这样做太冒险了。一旦被皇后发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余莺儿打断他,“皇后这些年坏事做尽,是时候让她付出代价了。”
夜幕降临,紫禁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余莺儿站在庄子的庭院里,望着远处的宫墙,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离复仇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但前方的路依然充满荆棘。不过,她早己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停下脚步。
在这个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后宫中,余莺儿如同一只暗藏利爪的孤狼,等待着最后的一击。而这一击,必将震惊整个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