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谁啊?”楚储心很大的洗澡、换衣服,看着桌面上叶潮留下的纸条,她便放心了。
“你上司!”
“等等啊。”楚储对镜梳妆,昨日一番宣泄,银两少了,心中的愤懑也少了。
“无事。”叶潮下楼,去店小二那里买了些果腹的点心,用楚储所日所剩的银钱。
他端着上去,楚储在门口等叶潮,她半梦半醒间,想起醉酒后的片段,她先是被老板娘赶到门口吹风,后来碰见叶潮,然后——
她面红耳赤,好久才平复下情绪。
醉酒还能记得她干了什么,这是不是说明她酒品还不错?记性也挺好?
但!
叶潮不会以为她在使用美人计,吧?
“吃点。”
“好。”楚储和叶潮在另一边的小桌上,两人坐下后很默契地没有说话,你一个我一个地吃着点心。
吃得多了,楚储喉间噎得慌,叶潮竟然很懂眼色地递给她一杯温开水,两人之间的关系,开始悄悄的发生变化了……
另一边的太子府,欧予尘祈下朝后,青朦胧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一堆她想吃的东西,嗜吃嗜睡,来月事像极了孕晚期。
“尘祈,我中午想吃这些,你做给我吃好不好?”她眼巴巴的看着欧予尘祈,脸色还有点苍白,但已经好很多了,相比于昨日来说。
“你确定?”欧予尘祈眼睛眨呀眨,再三细看,他真的看不懂朦胧写的字。
“我想吃醋溜土豆丝、炸土豆片、银耳莲子羹、鲜花饼、糖炒栗子……”青朦胧抱住欧予尘祈的腰,说出一堆名字。
“好。”
“我说一遍你就记住了?”
“不然呢?”他从小过目不忘。
欧予尘祈淡笑着,握住她的手,“真的好多了?还疼不疼?”
“好多了。”青朦胧抱住欧予尘祈,只要抱住他,只要和他紧紧相依,重生而来的不安便能消散,他是她的镇定剂。
“那我去做啦?”
“上面的饭,你做,然后,其它的小零食,你让常喜叔帮忙去采买一下咯!”她还有点不太好意思指使管家。
“以后你直接和常喜叔说就好,不用拘泥。”
“我不好意思嘛。”
“行,那我说。”
“尘祈真好。”青朦胧在欧予尘祈的唇上浅啄下,“我有点困了,那我先去睡觉了。”
“好。”
青朦胧躺在床上,欧予尘祈给她盖好被子,将床头柜上杯子里面的水换成热水,又放了一小碟蜜饯,这才出去。
屋外大雪纷飞,飘飘扬扬的雪中精灵在空中起舞,常喜带着落叶和归根两人去采买青朦胧想想吃的。
一老两少,每人拿着一份食谱,采买好去马车处集合。
归根走着,模样乖巧,买完东西后,便听话的上了马车。
马车的帘子被一阵风刮起,余光中他瞥见路上有张纸,上面也有凌乱的痕迹,不,他掀开帘子看去,这次是很多张,他赶忙下马车,去找。
被雪压住的纸张,墨迹晕染开,他抖掉雪,纸张上面又是些凌乱的线条,他着急地用袖子去擦,却脏了袖子,他叠好,藏在袖子中,听见有人喊,又赶忙往回跑。
“一根筋,你在那里杵着干什么啊?快来,常喜叔也采购好了,咱们得快点回去,青师姐想吃。”
“嗯。”归根淡淡地应了声。
“我说你呀,能不能多说几个字,多说几句话?”落叶揽着归根的肩膀道,“得亏是我心肠好,要不然,你肯定要被人欺负!”
“归根,让你买的东西买好了吗?”常喜叔清点着。
归根点点头,“嗯。”
“你这孩子,唉……说不准哪天就开窍了。”常喜叔和蔼地拍拍落叶肩膀,这孩子虽然话少,但有心。他肠胃不好,每日早上醒来,需喝杯热水,但他又懒,时不时就忘了。归根知道了,每日早早地烧好水,放在他房里。
他心中觉得暖。
他活了大半辈子,为了能全身心地照顾太子,没有成家立业,如此,便可没有软肋,常年孤寡一人,如今,却被一个孩子的善意感动了。
“归根,你是个好孩子。”常喜又拍拍归根,发出一句感慨。
-
太子府,青朦胧一觉睡到午后三时。
醒来时,欧予尘祈去锅里热菜,屋内的小榻上,摆满各种精致细腻的糕点、蜜饯等等,凡是青朦胧想吃的,都买到了。
常喜叔还贴心地买了几个关于情情爱爱的画本子,让青朦胧打发时间。
“我去热下饭,你先吃点零嘴。”欧予尘祈去厨房忙活,青朦胧才吃了三块糕点,餐桌上已经摆满她想吃的东西了。
“尘祈,辛苦啦。”青朦胧言笑晏晏。
“不辛苦,你喜欢就好。”
青朦胧依次尝了桌上的饭,肚子吃得饱饱的,桌上还剩下一大半的饭,她看着欧予尘祈撒娇,“吃不下了……”
“吃不下,那便不吃。”
“爱你哦。”青朦胧摸摸欧予尘祈的脑袋。
“叩叩——”
欧予尘祈,“进。”
常喜叔穿着正红色的外衣,手里面拿着一封信,“参见太子殿下,参见青姑娘。”
“什么事?”
“楚府,不,青府改造好了,今日完工,青姑娘可以回府了。”常喜说完,将手中的信递给青朦胧,而后哒哒哒地跑走,关上房间的门。
“常喜叔的意思,怕不是要赶我走。”
“老人家,多少有点注意影响,他是在为你的名声着想。”欧予尘祈握住青朦胧的手。
“啧啧啧,开始说教我了。”青朦胧阴阳怪气,“这是明着说我不懂事了呗。”
“我哪儿敢。”欧予尘祈宠溺的笑笑,语气颇为无奈。
他爹说了,来月事的女人大多情绪喜怒无常,此时,就是你展示你作为男人包容度的时候了,俗称-认错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