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细致的帮萧烈涂药。
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两圈红痕,封野将淡绿色的药膏涂在上面,用嘴吹了吹,眼底尽是不符合他身份的宠溺:
“还疼吗?”
萧烈白他一眼,偏过头不理他。
封野喉咙轻笑一声,手掌放在萧烈腰上帮他韵律的揉按,
“这次是让人临时买的,下次定制一副内圈带小羊皮的,那样就不会将你弄伤了。”
“你还想有下次!”
萧烈眼睛瞪过来,潮色的眼尾还残有未散的,微微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下流!”
更可恶的是,封野还骗他。
刚才,他的双眼被蒙上,双手被禁锢到身后,没了视觉,身体的感官便被无限放大。
前面是冰凉的瓷砖,后面却是一具滚烫。
一冷一热,萧烈全身都绷紧了,封野却偏偏不放过他。
将他禁锢在墙壁与臂弯之间狠狠欺负。
“老婆,好漂亮……我好想你……”封野的声音就贴在耳侧,“最近有没有想我?”
“没……啊——”萧烈一下叫出声。
封野捞着萧烈的腰,上身的衣服还好好穿在身上,他虎口卡住萧烈的脖颈,轻扬的声音带着笑意,底下动作不停:
“老婆,声音这么大,外面会听到的……”
萧烈的心脏瞬间被恐惧包裹,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阻止封野的行为,然而身体却跟脑子分家了。
他全身的每根神经都开始沸腾。
背德又刺激。
等到终于从浴室出来,萧烈才发现,外面早就被封野清了场。
想起刚才的画面,萧烈又羞又窘,明明他是来扯线的,现在却被人连人带轮轴都没收了。
萧烈愤怒的鼓着脸,像只受了气的河豚。
封野看着他,忍不住又在他嘴唇吧唧印上一口,俊挺的脸上,一双黑眸却换上一股无辜:
“我看着你走进这里,还以为你是故意将地点选在这里,我以为你喜欢公共浴室。老婆邀请,老公自然不敢不来。”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邀请你了?”萧烈不服,“明明是你闯进来的。”
“哪有?”封野继续装,“你先是看我一眼,然后又偏开头,那意思不就是说:你!等会跟我来?我是你老公,当然要听老婆话了。”
“强词夺理。”萧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反正不管过程如何,总归,目的能达到就好。
封野见萧烈不再说话,也不再逗他,专心的帮萧烈穿衣服,人夫感十足。
萧烈享受这样的伺候,微微仰起头,漂亮的颈被稍稍拉长,像只高贵优雅的天鹅。
封野看着萧烈乖顺的模样,丝毫没有伺候人的不满,反而越来越体会到养成的快乐。
真是太快乐了!
衣服穿好,封野明知故问:“今天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想我了,故意来跟我偶遇的?”
“哪有?”萧烈否认。
尽管事实的确如此,但是他现在不想承认。
“我约了客户谈事情。”
“哦。”封野懒得戳穿他,掐了掐萧烈的脸蛋,“那是什么样的客户,需要我的宝贝萧总经理亲自谈?要不要我帮你配个秘书?”
“还有,你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太不安全了。”封野皱皱眉。
“华逸艺术品公司的。”萧烈没回答他后半句话。
想到什么,萧烈眼眸一转,的眼尾似笑非笑的看着封野,
“你就不怕……我跟秘书搞到一起?毕竟……老板和秘书的关系都……”
“你敢!”
不等萧烈话说完,封野的气势陡然一变,按住萧烈的肩膀猛然将人压在身下,
“腿给你打断。”
萧烈丝毫不惧,眼尾噙着笑,漂亮的唇峰微微勾起,眼底除了得意,还有霸道的控制欲:
“你知道就好。”
他在敲打他。
封野一怔。
倒是被这只狐狸摆了一下。
转瞬,心里晕开如蜜甜意,温暖又令人陶醉。
萧烈抬手勾上封野的脖颈,润泽的眸底映出封野的影子,像融化在春日的白哈尔湖,封野踏进去,就不愿意再出来。
“我今天见的这个客户,有一些收获,是关于我上次提的艺术品公司,你要听听看吗?”
“好。”
萧烈简单将上次的计划完善,封野听完点点头,给予肯定的答复:
“非常不错,其实,你上次提了之后,我就已经命人在选址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公司就会成立起来了。”
“想去骑马吗?”封野忽然问。
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
但萧烈能跟上:“好。”
两人换上骑马服,牵马师将马匹牵出来,是萧烈上次驯服的那匹马。
马儿一见到萧烈,哼着气、踢腾着腿高兴的要凑上来,却在看到一旁的封野后,生生止住了步子。
“它怕你?”萧烈转头看封野。
封野招了招手,得到允许,马儿这才靠过来,像个恭顺的骑士,主动弯下脖颈,让主人抚摸他的鬃毛。
那副温顺的样子,简直跟上次判若两马。
封野抬手摸了摸马儿的鬃毛,道:“我驯过它了,它上次差点伤到你。”
这一刻,萧烈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异样,说不上来,像一脚腾空,陷入了柔软的云朵里,又像踏入了万花筒斑斓的色彩幻境。
那些云朵让他的心房变得柔软,那些彩色蔓延,涂抹缀满他贫瘠、被遗忘在角落的情感纸张,让它们变得生机盎然。
有时候,一把锁,可能就需要那么一把不经意的钥匙。
“来!我带你跑一圈。”
封野牵过萧烈的手,走到马侧,长腿一跨,率先上了马,随即朝萧烈伸出一只手,
“上来。”
萧烈握住那只手,借力上去。
同那次骑摩托车一样的姿势,只不过这次换成了马。
封野抱紧萧烈,手牵着缰绳,下巴自然的贴在萧烈的耳侧。
双腿轻夹马腹,马儿哒哒的跑起来:
“宝贝,我这边的事快结束了,宫家那边同意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