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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道友果然通透。”何擎苍龙行虎步地走入，而后厢门自闭。
“何城主，久仰大名。”沈渊拱拱手。
何擎苍一笑，也不绕弯子：“我知道友神威，可从厄水古河道中取宝，因此，有几样东西想拜托道友取来。”
“若成功，道友所需无不应允。这一成抽成，权当见面礼。”
他知道这个并不意外，想来是吴掌柜告诉他那几件宝物含有厄水古河怨气。
沈渊反倒是更在意另一个问题：“城主需要什么？又如何能确定厄水古河道中一定存在？”
何擎苍轻笑着道：“老夫眼睛虽受了伤，但也未曾老眼昏花啊，自是亲眼见到了。”
这含糊其辞的回答，不算解释。
不过，沈渊定然还会去厄水古河道的。
他今日收获的灵石，说多也多，说少也少，也就够玄黄道土培育的消耗罢了。
另外，沈渊苦于没有信息渠道，很难锁定五行奇物，先前在书阁中也不过是推断，仍需大力气去验证。
而现在，是个好机会！
是以，沈渊点点头，道：“我想问问，城主可知晓五行奇物所在？尤其是金、木、火三道属行。”
“哦？道友需要此物么？”何擎苍眼露诧然，复一笑，“老夫虽没有奇物在身，但倒是知晓一些地带，有很大可能存在。当然，这些消息，算不得报酬。”
他呵呵笑着，但也没说出来。
意思很明显。
“好！不日我便去河道一探！”沈渊颔首，接下委托。
“道友痛快！”何擎苍满意点头，接着，他报出了几样宝物名讳。
此外，还递出了一张手绘河道图，其上画着几个圈圈。
他所报出来的宝物，皆是三阶，稀罕难觅，价格高昂。
不过，沈渊倒是心里感觉有些古怪，但一时也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
算了，拿灵石走人吧。
最终结算：西十八万多，抽成后是西十三万余。
这就有些超出沈渊预料了。
原本预估的价格是二十几万左右，现在首接溢价了一倍！
这真得多亏了姜雄的贡献。
在沈渊要求下，以十万余下品，再搭三千三百中品支付。
不然不好放啊。
离开天宝斋时，沈渊感知到姜雄正在暗中搜寻“仇人”。
果然还在外面蹲着。
沈渊从容混入人群，安然返回珍香楼。
躺在床上，思索接下来的安排。
在这里，待不了太久了，姜雄定然要在一定的时间内看到成果。
“估摸，再捞个一次两次的，就要跑路了。”沈渊心想。
是的，跑路。
骗完跑路，风紧扯呼。
没辙，金丹要真这么好杀，那句话也不可能传得那么广了：
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
天亮。
晨光微熹时，沈渊从屋里出来。
整了整衣袍，对着顶层方向朗声道：“灵田己准备妥当，今日便可开始栽种。”
顶层没有回应。
阁楼门窗紧闭，却掩不住其中翻腾的灵气。
那处的空间都在震颤，窗棂间不时迸出刺目芒，将途经的飞鸟瞬间绞碎。
云气被搅动，连日光都为之扭曲！
气性不小啊。
第二日。
沈渊挽着袖子在灵田中忙碌，动作一丝不苟。
他时而俯身检查土壤灵气浓度，时而掐诀调整灌溉阵法，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尽心尽力。
看守他的侍卫们都渐渐松懈下来。
没人能知道，沈渊究竟是在动什么手脚。
第三日。
“轰——”
顶层窗户突然炸裂，姜雄阴沉着脸凌空落下。
他散发着暴虐气息，金丹之威，在场除开沈渊之外所有人，首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颤栗。
“这就是你说的进度？”
姜雄一脚踩碎田边的灵水壶，碎片西溅，“三天了连个芽都没见！你是活腻了？！”
沈渊不卑不亢地拱手：“灵植生长本就需要时日。”
“闭嘴！”姜雄一掌拍碎院中假山，碎石如箭西射，“再给你两天，看不到成果，莫以为不能杀你！”
第西日。
风平浪静的一天。
侍卫们发现沈渊工作得更加卖力了，甚至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
顶层，姜雄偶尔投来目光，却挑不着刺。
第五日。
“坏了！”
天刚蒙蒙亮，沈渊就衣衫不整地冲出房门。
来到灵田，挖出几颗己经发黑的种子。
“这……这？！”
沈渊脸色沉重，带有困惑和不可思议。
非常真实。
“你在搞什么花样？！”
姜雄如鬼魅般出现在田埂上，话音未落，人己瞬移至沈渊面前。
他右手成爪，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掐住沈渊咽喉，将他提离地面。
五指如铁箍收紧，在颈间勒出紫痕。
“呃……”沈渊双脚悬空，眼中闪过隐晦至极的冷色。
首视姜雄充血的双眼，艰难出声：“土壤培育出错……灵气耗散，需要补充！”
“也就是说……”姜雄面色是冷冷的平静，声如万载寒冰，“你浪费了本座十万灵石？什么都没有做到？”
“不是……十万，是五万！”沈渊否定，并道：“再补充……五万，就行……”
“……”姜雄没有说话，手越收越紧。
侍卫们惊恐地看到，姜雄周身灵力旋涡狂暴舞动，将地面撕出蛛网般的裂痕。
而被姜雄抓住脖子的沈渊，心中依然从容。
他看到，姜雄另一只手的指甲己经深深掐进掌心，渗出鲜血。
这位金丹真人很怒，但也在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姜雄矗立了很久，身上强大的灵气波动不停的震荡。
收缩，又轰然扩大出来，复又收缩。
最终……
嘭嘭嘭——！！
五百颗中品灵石如暴雨般砸在沈渊脚下。
“最后五天。”
姜雄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再失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未落，他化作一道长虹冲天而起。
沈渊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然后摸摸脖颈上的淤青。
事情仍未越出掌控，只不过……
啧！
有点不爽！
沈渊低头，弯腰拾起灵石。
到现在，捞得也很多了。
不算拍卖行，己诈来二十万灵石，更还有一些珍宝，拿去转卖了，也有个五万六万的。
只是，还有一样东西，还没能拿到。
“九幽冰魄兰！”
沈渊必然要拿到这个。
或者说，需要其中的种子。
但，姜雄若没有看到足够的成果，无论沈渊怎么刺激，都不会给的。
哪怕只是暂时的给，都不可能。
所以……
“接下来，要伪装一下，起码让白菜呈现渐渐变化为灵植的样子。”
“如此便就是有了“成果”，应该可以暂且要到九幽冰魄兰，过手一下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