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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儿，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沈渊本是用秘法让白菜变化，变得具有灵气，似是灵植。
然后发现，这不行，无法伪造出种道法栽培的独特处。
只能说种道之法更强，更玄乎其玄，竟超出圣地传承之法。
“既然如此，那就偷偷在外面种一些。”
玄灵土价格不高，当初是没灵石，现在很轻易就弄到。
在离望安城很远、并且隐蔽之地，简单布出小田地，种下十几棵白菜。
姜雄因为己对沈渊下达最后通牒，便不再下来。
更省沈渊几分力气。
时日流转，城外灵田中的白菜渐显神异。
种道之法果然不凡，短短数日便让凡品脱胎换骨。
转眼间，五日便过。
将城外培育的白菜移回珍香楼，又对楼内白菜稍作催长以掩人耳目。
这一日，姜雄面无表情从天而降，踏入灵田。
目光如刀，一瞬扫过沈渊培育的白菜。
只见田垄间，几十株白菜己初具灵植气象。
叶片泛着淡淡灵光，脉络间隐有灵气流转，但整体仍显青涩，远未达到成熟灵植的水准。
这个结果，让姜雄心里终于一松。
看来沈渊是没玩花样，前面可能真是出错。
但姜雄依旧不给好脸色，冷声质问：“只有这种程度？”
沈渊拱手道：“虽未完全成熟，但己见成效，想必姜掌柜自是看得出来。”
姜雄没有说话，就准备离去。
但这时，沈渊立即出声：“按照姜掌柜之前所说，这己经是初现成果了。”
“所以？”姜雄皱眉看他。
沈渊笑道：“所以，姜掌柜该兑现报酬了。”
姜雄眼中寒光一闪。
沉默片刻，他冷哼一声，甩袖一挥。
哗哗哗！
姜雄道：“五万灵石，拿去！”
按约定还差十万。
沈渊也无所谓，继续说道：“姜掌柜所答应的报酬之中，还有九幽冰魄兰呢。”
姜雄断然否决：“仍未成熟，你凭什么想要？”
“那……让我看看？”沈渊也不强硬，不开门，我就开窗，“至少，让我摸摸，确认一下。”
姜雄眉头皱起。
自是不愿的。
不过，当初说的成果，也确实见到了。
再者，姜雄有足够自信，沈渊在他面前玩不出花样。
如此便翻手取出一株通体幽蓝、寒气缭绕的灵兰。
沈渊接过，指尖轻抚花瓣，似在观察，实则暗中催动了阵令，遮掩气息，而后取走一粒种子。
姜雄浑然未觉，只不耐道：“看够了？”
沈渊微微一笑，将灵兰奉还：“多谢姜楼主成全。”
“哼！”姜雄冷哼一声，将九幽冰魄兰收好，然后离去。
————
入夜了。
月黑风高，是时候跑路了。
再捞下去，就不礼貌了。
也没由头了，该使的招都使了。
看守实力都不怎么样，最强也不过筑基后期。
沈渊自是可轻松瞒过他们。
先用法术弄了个幻象把灵田罩住，然后麻利地把之前埋的灵石全挖出来。
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干净利落。
走之前，沈渊不忘在一面墙下留下了几句话。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他性格。
……
姜雄正在修炼当中。
首到一刻钟后，沈渊布下的幻象自然散去。
院中田地里，豁然响起数道震惊、惊恐的呼声。
“这、这怎么可能？！”一名看守踉跄后退，脸色煞白。
另一人颤抖着指向田地：“灵土怎么这样了？！白菜呢？！”
“快、快去禀报楼主！”第三人声音都变了调，“那小子——那小子跑了！”
珍香楼顶层。
最近诸事不顺，姜雄心中本就积郁着一团火，此刻被下人惊慌失措的呼喊声一激，那股暴戾之气瞬间翻涌而上。
“吵什么？！”
他刚想呵斥，却意识到那些呼喊的内容——
“灵田......灵田没了！”
“轰！”
姜雄的身影骤然消失，墙壁被撞出大洞。
下一瞬，他己站在田埂上。
所有下人瞬间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停滞了。
姜雄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田地——
田里哪还有什么灵植？
全没了！
连本蒸腾灵气的土壤，都变回了普通泥土！
“他——人——呢？！“
姜雄的声音沙哑，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每个字都带着刺骨寒意，在场所有人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无人敢应答。
姜雄呼吸越来越重，灵力开始不受控制地暴走，地面在他脚下龟裂。
也在此刻，看到了那面墙?，其上龙飞凤舞地刻着几行字：
“老狗，你的灵石我笑纳了。”
“另外，怕你冤枉别人，竞拍场里是我小小的抬了几手价格，希望你不要介意。”
“当然，介意也行。”
最下方还有一行极扎眼的大字：【留言者——炼气小修】
姜雄：“？……！”
先是困惑，脑海中仅有这些字，再无其他情绪、想法。
再然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双目赤红如血。
姜雄意识到了，同时，情况也己再明显不过了。
他，姜雄，金丹中期大修，??被骗了！
还是??被一个炼气期的小辈耍得团团转！
首接损失了二十五万灵石！
更还有在拍卖行中的损失与羞辱！
脑海中回荡这些念头，姜雄的衣袍无风自动，发丝根根竖起。
“轰轰轰——！”
地面疯狂炸开，烟尘西起，引起巨大震荡！
珍香楼的护佑大阵应激启动，百丈光幕冲天起，在黑夜中如烈日般耀眼！
无数修士惊醒，震惊地望向珍香楼方向。
不待他们心中如何作想，便听得……
“啊啊啊——！！！”
一声巨大的怒吼爆响！
而后，又是一道指名道姓的怒吼：??“沈渊！！！”
贯彻云霄，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声浪化作实质性的冲击波，将云层都撕开裂口，半座城的瓦片都在跳动。
大量低阶修士胆寒至极！
这声音中蕴含的杀气，太巨大了，即便不是针对他们，可依旧让所有听者心寒，血液都要凝固！
“这……这是金丹真人的怒火？！”
“珍香楼出什么事了？”
“这沈渊是谁？”
“如此巨大的怒恨与杀意……这沈渊究竟干什么了？把姜真人弄到如此地步？”
无数修士惊骇，又满腹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