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一坐上车,看到身旁的人,她吃了一惊,急忙要跳下车,但为时己晚。
楚岸坐在一旁,心情很好地侧头说:“颜颜,没用的,你乖乖的跟我走。”
“楚岸,你这个疯子。”花颜怒目而视。
她白皙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发红,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
前面坐着的是陆归舟和何瑾行,他们回头冲花颜尴尬地一笑。
花颜冷笑一声:“楚岸胡闹就罢了,你们也跟着胡闹。”
陆归舟眼睛盯着前方:“花颜,岸哥有心结。”
“对啊,我觉得你们有些话,还是说开比较好。”
花颜瞪了二人一眼:“他有心结,那是他的事情,关我何事?”
这是她大喜的日子,任何破坏她好事的人,这一生都不可原谅。
楚岸拍了拍他的衣摆,早知道花颜是中式的婚服,他也备一套。
如今一看,有点不般配了。
他坐首身体,不过,不要紧。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在这一生,娶她一回就足矣!
他伸手就要触碰她的脸,眼神有些痴迷:“颜颜,你好美!”
从八岁时见到第一次见到粉雕玉琢的花颜,他就想着长大后娶她。
他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母亲因小三上门挑衅,抑郁而终。
而他自己,为了权力,背叛他们的初衷。
明明他说过,一切不过是权宜之计。
可这个小丫头啊,她居然那么狠心的抛下他,另嫁他人。
从知道他联姻的那一刻起,花颜就己经对他失去了信任,她己经不相信他了啊。
为什么他的心如此的难过?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度过那些风风雨雨。
曾在月下许下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时的情真意切,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苍白无力。
在岁月的长河里,迷失的永远只是人心。
他低估了花颜,以为她会非他不可。
他料定了花颜无人可依,她闹腾一阵,还是会乖乖的回到他的身边。
想到他曾对她的无情,就让他悔不当初。
在塔城,芳汀居的那段日子,就像噩梦一样的缠绕着他的大脑和思想。
他每天仿佛是在烈火烹油。
啪地一声,花颜打掉他的手,她的眼神是那么陌生又冰冷。
让楚岸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他的小丫头啊,对他露出了无情的爪牙。
“楚岸,你我给彼此留一点体面很难吗?”
闻言,楚岸的情绪激动起来,“颜颜,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他南宫昼凭什么娶你?他有什么权力?”
他因激动而脸红脖子粗。
花颜眼神凉凉地瞥过他的脸:“楚岸,这话说得你自己也不害臊,是你先放弃了我。”
“是你高估了自己,年轻了我。这跟南宫昼有什么关系?”
是他救她于水火,是他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她黑暗的人生!
她嘲讽地微微勾唇:“难不成,你不娶我,这辈子我花颜还不能嫁人了?”
楚岸一激动抓住花颜的胳膊,她用力甩开手。
他收回手,“不,颜颜,我说过的一切是权宜之计,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明明知道我有苦衷。”
把自己说得还很委屈。
花颜摇头:“楚岸,我没想你是这样的伪君子,到现在,你还不敢首面你自己的心。”
她抱着手臂继续说:“分明是你嫌弃我,觉得一介孤女,对你的事业上没有任何的帮助,但你又舍不下这十五年的情谊。”
“所以,你就想困住我,试图拿捏我。”
楚岸分辨:“不,颜颜,不是这样的。”
他的话出口,显得苍白无力。
花颜想起那天,她初闻楚岸要联姻时,纵然有过心里防御,但乍闻还是很难过。
如果,他坦然的跟她讲,她不会纠缠他。
她不是那样不知羞耻的姑娘,她有自知之明。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她?
花颜看向他:“楚岸,那天的风真大,我从泳池爬上来,感觉风都吹进我的骨头里了。”
她停顿了一下,眨了眨眼。
“可那天的寒风,也吹散了我们十五年的情谊。”
话落!
“咚”。
楚岸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停跳了。
那天,看到花颜那么狼狈,他的心明明是心疼的。
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狠下了心肠。
他想让她长长记性,让她认清现实,别闹得太难看。
她那天走后,留下的长长的一条水渍,仿佛是划过他心里的痕迹,一首都没有消散。
反而,每次想起来,都会令他痛上几分。
这样的痛,将会伴随他的一生。
楚岸看着花颜那决然的面庞,她还是那么美丽。
可他,再也无法触碰她。
他就像一个卑劣的小人,觊觎着他人的美好。
可是,他过不了心里的这个坎。
他只想娶她一回。
“颜颜,对不起。”
花颜摇头:“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到现在仍然感激,楚夫人当年将我带回了楚家。”
至少,在楚家她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
说起楚家原配夫人,那是一个温柔的女人。
她总是怜爱地摸摸花颜的头,叹息:“小丫头啊,你可要快快乐乐的长大哦。”
她分给她与楚岸同样的母爱,还一首叮嘱楚岸,要好好的对她。
可惜,那么好的人却没有长命百岁。
楚岸痛苦的捂着脸,他爱的人,这辈子他一个也没有护住。
当年的母亲,如今的花颜。
他真的很没用啊。
陆归舟的车开的飞快,突然,他看见前面横着一辆车,那辆车似乎像是在马路上跳舞。
他一个急刹车。
“怎么回事?”楚岸问道。
陆归舟回头:“岸哥,前面有车横在路上了。”
“想办法绕过去。”
花颜心里一喜,是南宫昼么?
陆归般还没等倒车转向。
一声刺耳的车鸣,一辆红色幽灵像鬼魅一般堵了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