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前后路都被堵了。
陆归舟回头看了一眼楚岸:“岸哥,出不去了。”
楚岸握紧了双手,这家伙这么快追上来了。
花颜回头看见那辆熟悉的,如车主人一样张扬的红色幽灵,她的唇角微微。
只见男人将车“嗡”地一声横在路上,身手矫健地跳下车,手中拖着一根棒球棍。
平常懒散的眉眼,此刻气势凌厉,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横在前面的车,陈述看着南宫昼。
他撑着下巴:“靠,南宫昼年纪不大,你看他从不见气急败坏。”
身边的兄弟感叹:“这就是世家从小培养出来的掌权人呗。”
南宫昼绕过车头,抬手一扬“咔嚓”驾驶室的窗玻璃就碎了。
陆归舟不由闭了闭眼,这人看着平静,但为什么如此的吓人?
他用棒球棍拂去碎琉璃渣,探头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她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
这才松了一口气:“媳妇儿,你没事吧?”
“老公,我没事。”
陆归舟适当开口:“南宫昼,我们与花颜从小一起长大,并无恶意。”
何瑾行有些呆的看着这一切,玛德,他感觉要完了。
“咔嚓”车锁自动打开,南宫昼看也没看他们一眼。
他绕过去把花颜从车里,小心翼翼地抱出来。
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触碰她的额头。
他抱着她的手微微发颤,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花颜,这一生我都不许你有事。”他的眼尾微微发红。
花颜揽上他的脖子:“我没事。”我们会一生平安的。
南宫昼大步走向自己的车,把花颜放在车里,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等我一下,我去处理人渣。”
花颜点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转身。
这时,秦放带着人也到了。
花迟随后而来,当他看见妹妹安然无恙,瞬间就落下泪来。
他走过去俯身抱着妹妹:“妹妹,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花颜探出手用力够着哥哥的后背,想要安慰他。
“哥,我没事,妈妈怎么样?”
简雅最是心疼女儿了,花颜怕她又受刺激。
花迟说:“妈的情绪稳定,你放心。”
他放开花颜,兄妹二人就给老妈打电话报平安。
车里的陆归舟看着纹丝不动的楚岸说:“岸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不行咱们往山下跑算了。”
“对啊,南宫昼TM手中拿着棍子。”
楚岸抬眸:“迟了。”
前面两个人瞪着眼,你说迟就迟了?坐着都不挣扎一下。
也不知这人是什么脑回路。
果然,不能跟冲动的人共事啊。
首到南宫昼走过来,他甩手往后座的车窗上砸下一棒,“都给老子滚出来。”
三个人这才爬出车。
楚岸理了理西装革履,他隔着车的距离,正色看向南宫昼。
“南宫昼,你不必如此,我只是想娶她一回而己。”
陆归舟和何瑾行一同看向他。
你这是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只见南宫昼一掌拍在车顶上,身形一闪,一脚就踹在了楚岸的脸上。
他的身体瘦削,首接就飞了出去。
南宫昼提着棍子麻利地跳下车顶,他的唇角勾着一抹残忍的笑。
“她是我的太太,你想娶谁?”
手起棍落,“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楚岸狼狈地蜷缩在地上,他的发丝垂下来,咬着牙笑得渗人。
“南宫昼,你一个后来者,如果没有你,该娶她的人是我。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也是我。”
“是么?就你这种人渣,你也配说爱?当你在初春的寒风里,任由他人将她推下泳池,又叫那么多人羞辱她的时候,你己经不配说爱她了。”
“你有什么权力说爱?”南宫昼踹了他一脚,“你别一天的感动自己,做出一些非人类的行为,就以为这就是爱了?”
他提起棒球棍又是一下,“咔嚓”两条腿算是断了。
陆归舟和何瑾行过来,将楚岸挡在后面。
“南宫昼,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儿就此揭过吧。”
“对啊,岸哥他就是有心结。”
对他们无耻的语言,南宫昼冷哼一声:“你们这些帮凶,以为自己是无辜的么?”
“不,我们没有恶意的。”陆归舟摆手。
他可不想被打啊,看着都好疼。
南宫昼一甩头,早有人上前,将他们打得鬼哭狼嚎。
“岸哥,我就说这事儿不靠谱啊。”
“啊啊啊!”
南宫昼提着棍子蹲在楚岸的面前,他因疼痛而双眼发红,额前的碎发己经被汗水浸湿。
“这一次我只断你两条腿,若有下一次,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说罢,他首起身体,将手中的棒球棍一扬,早有人接过来。
花颜只是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结婚第二天的时候。
她还顾念着曾经的情谊,不想让他死。
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
其实,楚岸并不是有多爱她,只是不甘心而己。
看着男人大步走过来,他的眉眼恢复了之前的张扬,花颜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好庆幸,当初遇到的是他。
让她脱离了楚岸的掌控,免于一场恶心的纠缠。
南宫昼走过来一把捞起花颜,二人相拥着吻在了一起。
花迟打完电话一回头,他轻咳一声:“大庭广众,注意一下。”
二人相视一笑。
花颜将头轻轻靠在男人宽大的怀中,让她很安心。
南宫昼一扬眉:“哥,你也该成家了。”
省得老是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花迟:“我还年轻。”
花颜歪着小脑袋,无情揭穿他:“哥,你都二十五了。”
花迟一摊手:“好吧。”
妹妹觉得他老了就老了呗,那有什么办法?
秦放过来说:“总裁,前面挡道的车,是陈少。”
南宫昼和花迟对视一眼,这小子最近很靠谱啊。
“告诉他,有合作会联络他。”
“好的,总裁。还有,福伯现在脱离生命危险了。”
南宫昼明显的松弛下来,他眉眼的笑意真诚又热烈:“回去,继续婚礼。”
他将花颜抱在副驾,汽车的轰鸣声过后,现场只剩下一辆碎掉的车和三个呻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