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悠真实地僵住了。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灼热的呼吸里带着薄荷烟的清冽。
她瞪大眼睛,本能地挣扎,却被萧澈更用力地按进怀里,根本不给她抗议的机会,另一只手首接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承受这个吻。
舌尖不容抗拒地撬开她的齿关,吻得又深又重,强势而炽热,连呼吸的间隙都吝啬给予。
“唔……放……”破碎的泣音被吞没在唇间,萧澈像是被她方才那些尖酸话彻底惹恼。
手指顺着后颈没入发丝,扣住后脑惩罚性地吻得越发凶狠,存心要她闭嘴。
江晓悠的鼻尖刚勉强吸入一丝稀薄的空气,便被他加深的吻再次夺走。
她在眩晕中徒劳挣扎,每一次试图偏头喘息,他都立刻追上来,将她最后一点呼吸的空间也彻底侵占。
首到她指尖发麻,推拒的力道渐渐软了下来。
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再难聚起半分力气,萧澈的攻势变了调。
强势的亲吻化作缠绵的厮磨,扣在后脑的手掌滑落到脊背轻轻安抚,连原本带着怒意的呼吸都逐渐绵长。
恍惚间,江晓悠竟觉得这吻熟悉得令她心惊。
像某个被遗忘的深夜,有人也是这样将她按在怀里,带着薄荷烟味的呼吸烙在她燃烧的唇上。
萧澈轻咬她下唇,在交错的呼吸间用气音说了句:“抱歉”。
瞥了眼她的挎包,随后看着她,提高音量:“以后还提吗?”
江晓悠急性应激,她本应该愤怒的,可此时,耳膜嗡嗡作响,嘴唇轻抖却说不出话,湿漉漉的眼睛无措地睁大。
她用鼻子急促地小口小口地吸气,像只差点溺毙的猫。
摇头的幅度小到几乎只是睫毛抖了抖。
萧澈继续轻拍她后背安抚,音量不减:“知道乱说话的后果了?”
萧澈松开她,翻身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他故意把话说得宠溺又强势:“坐好,回家再收拾你。”这句话的音量刚好能让窃听器收录清晰。
江晓悠还没从缺氧的眩晕中完全清醒。
初吻,就这么草率地交代了?
她曾幻想过自己的初吻本该是浪漫的,也许是在落满梧桐叶的黄昏,或是飘着花香的春日,至少该有一句温柔的告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充满算计的任务里,被这个假扮的恋人粗暴地夺走。
……
回到安全屋后,萧澈边关掉反监听干扰器,边自语:“刚才不是挺凶?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江晓悠不明所以,萧澈声音低沉暧昧:“回来就穿这么少,引诱我?”
他走到江晓悠身边用唇语:“既然要演,就演到底,配合我,我带着你。”
“臭死了,去洗澡。”江晓悠支开萧澈,不知道他接下来想干嘛,坐到餐桌旁,趁萧澈去浴室给自己留出缓冲的时间,指尖仍在无意识地摸着被吻得发麻的唇。
浴室真的传来花洒的水流声。
萧澈走出来,黑发湿漉漉地滴着水,上身随意披了件敞开的衬衫,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落。
他手里攥着一条湿透的毛巾,水迹一路蜿蜒至她脚边。
他眼神冷静,语调却轻佻得令人耳热:“宝贝,洗好了,我己经急不可耐了。”
然后把挎包放在餐桌。
他几句让人耳红腿软的情话,羞得江晓悠立刻站起来,捂上耳朵。
萧澈掏出手机,录音功能开启,开始有节奏地拍打湿毛巾
“啪、啪、啪……”那鱼水之欢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江晓悠的耳中。
萧澈一边拍打着毛巾,一边用唇语示意江晓悠:“叫。”
江晓悠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抗拒与羞赧,叫不出来。
他用唇语指示:“吸气两秒,屏息三秒,出声。”
江晓悠闭了闭眼,照做。
可当暧昧的喘息声刚冲出喉咙,她整个人像蒸熟的虾米,羞耻得几乎蜷缩起来。
萧澈叹了口气,把录下的声音设置成循环播放。
一把将她抱起,走向沙发,江晓悠瞪大眼睛,唇语警告:“你别来真格的!”
刚要挣扎,就被他压进沙发里,他单膝抵在她身侧,动作干脆利落,用唇语说道:“得罪了。”
“你疯——”江晓悠的话还未完全出口,萧澈的掌心精准地捂上她的嘴,力度恰到好处,既能防止她发出多余的声音,又不会弄疼她。
他的另一只手缓缓探向她腰间,指尖忽轻忽重地挠痒。
江晓悠浑身猛地一颤,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鼻腔中溢出急促的喘息,喉间的闷哼被手掌过滤成细碎的呜咽,她扭动着身体,发出暧昧的摩擦声。
萧澈手指划过她最敏感的肋骨下方。“唔——!”江晓悠眼眶瞬间逼出泪花。
“不够真。”萧澈微微垂眸,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江小悠,再次用唇语示意。
话音未落,他指尖突然加重力道。
“啊!“江晓悠猝不及防,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喘,随即羞愤交加,伸手狠狠掐向他腰间。
“呃——”萧澈喉结快速滚动带出猝不及防的气音 ,呼吸微乱。
这声喘息,混杂着痛楚与压抑,在监听器里竟像极了情动时的喟叹。
他迅速按停录音,冲她竖起拇指,表示赞许。
江晓悠怒视他,咬牙切齿地心想,这记掐扭还有功了?!
萧澈利落地起身,迅速调整好状态,像是专业演员出戏一般,神色恢复冷静。
“宝贝,抱你去洗洗。”说着一把将她抱起,朝浴室走去,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真是一对缠绵后的情侣。
浴室的水声很快掩盖住两人的对话,江晓悠满脸通红地瞪他:“萧先生戏瘾够大的。”
“入戏快才能保命。”
“谁教你这种下流的方法?”江晓悠咬牙。
水声里,萧澈忽然沉默了,捧了一捧水扑在脸上。
再开口时,他嗓音低得几乎听不清:“这算什么?”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我说我为了保命,被人逼着连粪都吃过,你能信?”
水雾朦胧中,她看见萧澈垂下的眼睫,和那一闪而过的、近乎脆弱的自厌。
刚才应付裕如的指挥者,此刻竟像被什么刺痛了一般,连肩膀的线条都微微绷紧。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