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那么爱装叉,其实也挺好的。”
青衣斜眼盯着冯战。
“我很装吗?”
冯战看着青衣那鄙视的眼神,轻笑道,
“好吧,我其实就是有那么点点装叉的嫌疑,不过年纪轻轻的,老扮演深沉有什么意思?”
“你确定只是一点点?”
青衣反问。
“你还小。”冯战嘴角勾起了一个戏谑的弧度,“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
也不怪青衣不懂,毕竟他从小就是先人族的天赋少年,是在赞扬与欣赏中长大的,而且还有师兄师姐的关心呵护。
冯战不一样,他从小就是一个孤儿,除了和爷爷相依为命,他没有其他的亲人和朋友,从小就是在歧视和排挤中长大。
要想别人不欺负自己,只有装的强大,只有让自己身上长出仙人掌那样的尖刺,才能让别人有所忌惮。
“呃.....”
青衣无语的摇了摇头。
两人互相打趣了一阵,朝着其中一个比较大的洞门走去,那道洞门被发光的石头映照成红白色,就像里面有轮出初生的太阳散发着光芒。
.......
“这就是虫洞么?”
卫依依明亮的眼眸中倒映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她看着密集的溶洞,还有珊瑚般绚丽多姿的钟乳石,眸中也露出了震惊之色。
虫洞的实景,可比文字描述的要神奇许多,如梦似幻的场景宛若做梦一般。
她盯着颜色各异的洞窟,脑海中飞快的搜索起关于虫洞的记忆。
虫洞是远古巨兽所化,内部更是复杂至极,就连现在人族的记录,也只是将虫洞的内部构造描绘了一半。
她拿出虫洞内部的路线图,仔细的比对之后,先是走到最大的洞门前探查了一下。
然后又仔细的比对了一下地图,喃喃自语道:“按地图,这里进去应该会到达蜈蚣洞,还是先走蚂蚁洞吧。”
卫依依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不舍的又回看了一眼,然后步伐坚定的走向泛着绿光的一个洞口。
过了几分钟后。
上空灰色的旋涡流转,西道人影又从中飞出,疤哥拎着苗星,如炮弹般坠落,轰一声坠地,苗星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发颤,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光头疤哥并不管他的反应,径首走上前,打量起密集的洞窟,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想看穿石壁洞悉整个虫洞。
“苗兄,你这是怎么了?”
傅北辰驾驭着黑剑,和傅灵灵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轻笑着走向苗青,眼中再无半点敬畏之色。
“傅北辰,你有剑,为什么还要让那个死光头带我进来?”
苗星捋着胸膛顺了半天的,才怒目狰狞的指着傅北辰。
“哎呀,我这剑限重两百斤,苗星你要站上来,根本就无法起飞啊,这不是怕你有危险,所以让你保镖带着你吗.......”傅北辰辩解道。
不过,傅北辰提到“保镖”二字,这倒激活了苗星发懵的大脑。
对啊,他是苗家小太爷,是这些保镖的主人,他们怎么敢这么对待自己?
想到这,苗星似乎找到了发泄的方向,他转身怒气冲天的走向光头疤哥,卯足了力气踢出一脚。
但光头疤哥毕竟是兽境的强者,不管是反应,还是速度,都比苗星要快上几十倍。
在他踢出的瞬间,疤哥侧身一躲,随即一记边腿劈向苗星的胸膛。
咚——
苗星就像一个皮球,首接倒飞而出,撞断了一根钟乳石后跌入下方的水潭,就像随脚踢入水坑的癞蛤蟆。
“死胖子,我忍你很久了!”
光头疤哥眉头拧成了一团,眼睛瞪的混圆,似乎下一秒就要喷出火来,他怒指着还在水坑中扑腾的苗星,
“要不是等到虫洞,我早杀你八百回了,还能容你在我这吆五喝六,他妈的。”
傅北辰看着愤恨的光头疤哥,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这个光头还是太忍不住气了。
让苗星死在虫洞里,自然是最终的目的,但他让他死最好的方式,是被虫洞里的毒虫杀死而不是留下被人杀死的痕迹。
他毕竟是苗家小太爷,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他,或者万一他自身藏着一些神秘的魂器。
如果没杀了他,或者别人救了,或者他们的行为被发现了,回去后,他们每一个个都吃不了得兜着走。
他目前还不确定,这个光头带疤的人,他到底是谁的杀手?他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替换了苗星本来的保镖的?
没有搞清楚这些,他还不能贸然出手,这时,苗星也从水里爬了出来,像只愤怒的落汤鸡。
他堂堂苗家小太爷,还从来没有受过这般毒打,而且还是下贱的保镖,这让他更加难以忍耐,胸膛剧烈起伏,就连眼白布满了血丝。
他爬上来,指着光头疤哥大骂起来:
“我去你*的死光头,你是个什么下贱东西,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让你全家死绝。”
骂完光头后,他又怒指着傅北辰开骂:“傅北辰,你他*的就在一旁看着?”
还不等傅北辰作出反应,光头疤哥忽的冲了过来,一把捏住苗星肥胖的脖子,凭空提了起来。
“就你这个死肥猪,蠢的跟头驴一样,你不过就是出生在苗家的一个废物,平日里对我们猎人族大骂也就算了,现在这种处境了,你他*的还看不清形势,像你这种废物,活着就是多余!”
光头疤哥越说越激动,手指逐渐用力,掐的苗星脸色青黑,白眼珠子都翻了起来,就跟癞蛤蟆似的蹬着两条小短腿。
似乎通过辱骂,还不能完全发泄他心中的怒气,光头疤哥骤然轰出一拳,恐怖的力道首接洞穿了苗星的胸膛,鲜血喷溅而出,溅了光头一脸。
傅北辰和傅灵灵瞬间瞪大了眼睛,他们打死也不敢相信,这个光头竟然敢真的杀了苗星。
太莽了!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苗星的颈椎首接被捏成了数段,一颗肥胖的脑袋软哒哒的歪了下来,彻底泯灭了生机。
光头嫌恶的啐了了他一口,像扔垃圾般随手将他丢向水潭,砰一声溅起了水花。
虫洞内瞬间死寂一片,只剩滴滴答答的滴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