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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芷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解和一丝微弱的希冀：“新的方式？”
“是的。”
林月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CEO式”微笑。
“你的力量，既然能传播疾病，那反过来，是不是也能阻止疾病，甚至治愈疾病呢？”
“比如说，你可以研究这些疫病的规律，然后告诉人们如何预防。”
“或者，你可以尝试引导你的力量，去对抗那些真正的、恶意的病源。”
“我可以吗？”
阿芷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他所到之处，带来的只有死亡和恐慌，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第一次，有人告诉他，他的力量，或许还有别的用处。
“为什么不可以？”林月循循善诱。
“你想想，如果你能从一个‘瘟疫传播者’，变成一个‘健康守护者’，那大家还会害怕你、厌恶你吗？他们会感激你，尊敬你，甚至信仰你。”
信仰！
这两个字，像一道电流，击中了阿芷。
对于一个神性存在而言，信仰意味着力量，意味着认可，意味着存在的意义。
“可是我只会散播瘟疫。”阿芷有些底气不足。
“不会可以学嘛。”
林月笑道，“我可以提供‘研究经费’——也就是信仰值，支持你的研究。”
“我还可以帮你建立一个‘实验室’，让你安心研究如何控制和转化你的力量。”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神明株式会社’，成为一名光荣的‘防疫宣传大使’兼‘病理研究员’？”
“神明株式会社？”
阿芷被这一连串新奇的词语砸得有些发懵。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一起合作，你负责技术攻关，我负责后勤保障和市场推广，目标是让你从一个人人喊打的瘟神，变成受人敬仰的健康之神。”
“怎么样，这个KPI，够不够有挑战性？”林月眨了眨眼。
井下的老山听着林月这一套一套的忽悠，忍不住腹诽：
这小丫头，真是把忽悠的本事练到家了，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
不过，这主意听起来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如果真能把一个瘟神掰成善神，那这份功绩，可比修条路大多了。
阿芷呆呆地看着林月，眼中那潭死水般的绝望，似乎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或者说“神生”，还有这样的可能性。
“我真的可以不再带来灾难吗？”他声音依旧沙哑，却多了一丝渴望。
“只要你愿意尝试，并且努力，我相信一定可以。”
林月伸出手，“那么，阿芷研究员，欢迎入职。”
阿芷看着林月伸出的手，犹豫了片刻，然后，用他那冰冷而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握住了林月温暖的手指。
【叮！成功招募特殊人才‘衰弱的疫病之灵（阿芷）’加入‘神明株式会社’！】
【阿芷当前职位：见习病理研究员。】
【任务：协助阿芷掌控并转化自身力量，成功控制河口村瘟疫。】
【任务奖励：信仰值+300，阿芷神格稳定度提升，解锁系统商城‘药理初解’分类。】
系统提示音响起，林月心中一喜。
三百信仰值，加上阿芷神格稳定，还有新分类解锁，这买卖划算！
“好了，阿芷研究员，现在是你的第一个项目考核。”
林月拍了拍手，切换到工作模式。
“目标，河口村瘟疫。首先，你需要告诉我，你对这场瘟疫的了解有多少？比如，它是怎么产生的？你的力量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阿芷低下头，声音有些艰涩：
“我不知道它怎么产生的。我只是路过河口村附近，然后他们就开始生病了。我的力量好像会自动逸散出去，污染水源，接触到的人就会……”
他越说声音越小，充满了愧疚。
“被动泄露，神力失控。”
林月了然，“也就是说，你并非有意为之。这就好办了。老山，你那边能感知到河口村水源污染的具体范围和程度吗？”
井下的老山哼了一声：
“那小子身上的疫气，就像没拧紧的水龙头，到处乱滴漏。”
“河口村那条河，从他之前待过的地方往下游三里，都沾染了。越往下游，疫气越淡。不过，凡人饮用，还是扛不住。”
“明白了。”
林月对阿芷说：“你的力量特性是散播，对吧？”
“那我们反向思考，能不能把己经散播出去的疫气，再重新收回来一部分？或者，用一种更可控的方式，去中和它们？”
“收回来？”
阿芷瞪大了眼睛，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的力量向来是单向输出，从未想过还能回收。
“理论上可行。”
林月心中一动，“你的力量源于你的神格，既然能放出去，就应该有某种途径可以引导回来。”
“或者，你可以尝试将你的力量凝聚，形成一种屏障，阻止疫气进一步扩散。”
“再或者，你能不能分析出这种疫气的‘弱点’？比如它怕什么？高温？某些特定的草药？”
“我可以试试。”
阿芷被林月一连串的“或者”说得有些晕，但眼中却多了光彩。
这些全新的思路，为他打开了一扇从未想象过的门。
林月查看商场新解锁的‘药理初解’，发现这两个有帮助的物品。
【‘初级疫病分析仪’（消耗品，可对特定疫病进行初步成分及特性分析，售价50信仰值）】
【‘神力稳定符（小）’（消耗品，可短时间稳定神力波动，对微弱神格有效，售价80信仰值）。】
林月毫不犹豫地兑换了这两样东西。
“初级疫病分析仪”是一个巴掌大的透明晶片，而“神力稳定符”则是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纹路。
“阿芷，这个你拿着。”
林月将“神力稳定符”递给他。
“贴在身上，应该能帮你更好地控制力量。”
“这个晶片，你试着用神力激活它，然后对准河口村的方向，或者首接接触被污染的水源，看看能不能分析出什么。”
阿芷接过符纸，贴在胸口，一股微弱但清凉的气息渗入体内，让他原本有些躁动的神力平稳了不少。
他又拿起晶片，按照林月的指示，调动起一丝微弱的神力注入其中。
晶片微微一亮，然后他将其伸向不远处被他自身气息污染的一小滩积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