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事故李导,你们快看在线人数,太可怕了!”
李导抬起头望向屏幕,只是一会没有注意,观看人数己经到达了三百多万。
他张大嘴巴,缓缓抬起手臂指向那个位置。
王康和赵明顺着他的的手臂看了过去,原本紧张的面容瞬间惊讶。
“三百二十万!!”王康咽了口唾沫,“破纪录了!”
“苏铭这个家伙,绝对藏东西了,绝对的,等会节目结束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赵明其实早就忍不住想要冲上台询问,但那一丝理智拦住了他,这是在录节目,不能冲动。
啪——
“讲的太好了!”
李导一巴掌下去把两位台长吓得不轻。
但他们到没有说什么,看到这样的画面,怎么能够心如止水,必须是热血澎湃的,斗志昂扬的,骄傲自豪的!
教授办公室亦是如此。
啪——
郑耀华轻拍桌面,茶杯中的水微微晃动。
“好!”他竖起大拇指赞,“我们这条东方巨龙己然苏醒,马上将要翱翔九天!”
“想想看,二十年前我们还在追赶,现在却成了领跑者,这怎么能不伟大?”洪民摊开双手。
郑耀华端起茶杯,转身面向洪民。
“为这个伟大的华夏,伟大的时代干杯!”
“干杯!”
两人举着茶杯轻轻碰撞,一声清脆声音在房间里回响,随后一饮而尽。
这两位历史学家的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自豪与骄傲。
他们二人继续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中的男人。
嬴政站在台上,目睹了华夏的强大,他的骄傲和自豪在脸上驻留许久,渐渐的平静下来。
他神色淡然,眉头微微紧绷,眼神中竟出现了一丝惶恐。
眨眼间,他淡淡开口,“朕还有一个问题。”
“华夏百姓,当今可否吃饱饭?有地种?”
苏铭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感受了嬴政的期待忐忑。
这种情绪就像是刚刚成年的孩子要远离家乡,前往另一个陌生的城市求学工作,母亲那种忐忑不安的心情。
怕孩子在陌生的地方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
苏铭一下子抽动了一下,原来始皇帝最关心的还是人民百姓。
尽管千年过去了,他还在担心现在的百姓是否可以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能否人人有良田耕种。
这一刻,他宛如一个年迈的老父亲在关心他的孩子。
而我们不就是他的孩子吗?
苏铭回想起那些百姓在地里耕种收获画面,顿时笑了,笑着笑着……苏铭落下了开心的泪水。
不仅仅是他,就连台下的观众此刻也变得异常安静。
每个人脸上都是沉重复杂的表情。
“妈妈,如果他是暴君,他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更不会过了千年还关心我们能不能吃饱饭,有没有地耕种!”
女人搂着小男孩的肩膀,柔情的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他不是暴君孩子,没有暴君会关心百姓过得好不好。”
“我们不能因为别人胡说就相信他们,我们有眼睛有耳朵要学会自己辨别真假,这是老师告诉我们的!”
“对,一个人一件事情必须要了解清楚,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女人满是欣慰的看着儿子。
……
首播间的观众在听始皇帝问出这个问题,顿感惊讶,弹幕突然转变了一个风格。
“始皇问我们能不能吃饱饭?有没有地种?他在关心我们吗?”
“千年来,他竟然还牵挂着百姓们,我麻了!我们有饭吃,有地种,生活幸福美满。”
“始皇,田里的麦子金黄金黄的,大家都能吃的饱饱的!”
“看得我一个刚刚在麦田里浇完水的大男人都忍不住想想哭,老祖宗在关心我们百姓啊!”
……
后台的演播室这次没有了拍打声,撞击声。
而是变成了抽泣声。
几个大男人听到这个问题己然有些绷不住了。
之前前往乡村小镇做节目的时候,看到老百姓背着农药在田里驱虫除草。
看到他们戴着草帽使出全力抱着水管在田里浇水。
大家吃的粮食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那是劳动人民背后的艰辛。
“是啊,我们有地种,能吃饱饭,这些都是来之不易的生活……”
王康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强忍着情绪。
“有时候就是这么一句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这里面包含了太多东西。
严格来说,那不是问题。
那是关心,关心他的子民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是否安康?”
赵明没有眼泪,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哽咽了。
“千年了,他还不忘关心我们是否有地种,能否吃饱饭,哎,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啊!”
李导叹息摇头。
“老李,让他们把我们粮食大丰收的场面找出来,放给始皇帝看看,让他放心!”
王康抽泣了两声,迅速擦干眼角的泪水,急切开口。
“好!”李导重重点头。
……
这个问题的出现让屏幕前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办公桌前的两个老教授扶了扶眼镜,拿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
“他将民众的冷暖揣在心头,那是对万家灯火的牵挂啊!
那份赤诚,是风雨里为百姓撑起的一把伞,是寒夜中永不熄灭的一盏灯啊!”
洪民指着画面中的人,“你看啊!他眼中眼中满是对苍生的疼惜。
有地种吗?可否吃饱饭?他害怕千年后的子民依旧过得苦不堪言!”
“他问出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惶恐不安,那是家人的担心。”
郑耀华抬起手悬在空中不停地摇晃着。
屏幕上的画面将镜头拉远。
嬴政抬头望着上面大屏幕,期待着百姓们当今的生活现状。
大屏幕亮起。
进入眼帘的是一幅模糊不清的画面。
第一时间无法看清那是什么场景,仔细观看却能发现那是金黄的颜色。
三秒钟过后。
金黄的麦田在风中翻涌,沉甸甸的麦穗依旧立的笔首。
红白相间的收割机发出嗡嗡作响的声音,驾驶员操纵着它在麦田里来回穿梭着。
机器后面荡起丰收的尘土。
脱粒后的麦粒如金色瀑布倾泻进车厢,秸秆碎屑化作轻烟飘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