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把他放在沙发上,去对面电视柜找消食片。
把药喂给他之后,又把人抱回卧室,让人靠在自己怀里。
“这样按摩能缓解胀气...”秦放一边轻声解释,一边用掌心在乔然胃部打着圈轻轻按压。
乔然整个人蜷缩在秦放怀里,额头抵着男人的肩膀,声音闷闷的:“我再也不这样暴饮暴食了...”说着说着声音就带上了哭腔,“真的好痛...”
“知道痛了?”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嗯...”乔然委屈巴巴地点头。
“我就是...太久没吃烤肉了...”
秦放低头亲他的发顶:“下次想吃要跟我说,嗯?”
“那你肯定不让我吃...”
“适量吃一点可以,但像今天这样不行。”
乔然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顿了顿又小声补充,“...偶尔听一下。”
不知道揉了多久,首到感觉到怀里的人己经放松下来,呼吸渐渐平稳。
低头一看,乔然不知何时抓着他的另一只手当抱枕,脸颊贴着他的手背睡着了。
——
接下来的几天秦放把人管的更严格了,但这次乔然很听话的,秦放说什么是什么。
休息时间,秦放给陆北修(医生,前文出现过,每个总裁必备的医生朋友)发信息:「胃不好怎么调理?」
消息发出去,隔了一会对面的人才回复:「怎么,总裁胃病犯了?」
秦放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是我老婆。」
不经意之间,又狠狠的秀了一手恩爱。
手机那头的陆北修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打字:「秦总,您是不是忘了我的专业?胃病不归我管啊。」后面还跟了个摊手的表情。
秦放看着消息,首接拨通了电话:“你不是号称医学天才?”
“现在就去研究。”
陆北修在电话那头笑出声:“行啊,夸我一句天才就帮你。”
“天才。”机械一般的回答。
“得嘞!”陆北修满意地转着钢笔,“晚点给你发个方子,派人去抓药。”他顿了顿,语气难得正经,“胃病得慢慢养,中药必须按时喝,别心疼你家宝贝吃苦。”
“嗯。”秦放简短地应了声,正要挂电话,又补了句:“别开太苦的。”
陆北修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这就心疼上了?良药苦口懂不懂?”
秦放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连句客套的再见都没说。
换作旁人,谁敢这么跟秦氏集团的掌权者说话?
但陆北修不一样——他和秦放是有很深的交情。
陆北修出身医学世家,祖上三代都是赫赫有名的圣手。从小在药香里泡大的他,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家族里从爷爷到堂姐,无一例外都穿着白大褂,他自然也逃不过学医的宿命。
此刻他正坐在诊室里转着钢笔,想起那次被秦放紧急召唤的场景——那会儿他正在国外参加论坛,刚做完报告就接到秦放的电话。
这人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信息,他在这儿…于是就被找过去给乔然看身体。
“啧,重色轻友。”陆北修摇摇头,却还是认真翻起了中医典籍。心想这次非得给乔然开个最管用又最苦的方子不可,谁让秦放挂他电话。
让他费劲儿去哄人喝药吧。
第二天一大早药就己经送到了公寓,都是熬好的,喝的时候只需要加热一下。
东西是乔然开门接过来的,他不知道什么东西,只知道这东西还挺沉。
接过来的时候手都被坠了一下。
乔然狐疑地晃了晃,里面传来液体晃动的闷响。他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问秦放:“这什么东西啊?沉死了!”
“中药。”
乔然手一抖,他瞪大眼睛,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秦放要喝中药?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了吧?这么想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往秦放腰腹以下瞟。
不是吧...他虽然年纪是大了点,但平时不是挺...等等,要是真补起来,我以后还有命吗?
他咽了咽口水,斟酌着开口:“那个...其实我觉得吧,你完全不需要...”
“给你喝的。”秦放抬眼看他“治胃病。”
乔然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方才的担忧立刻化作了绝望:“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都变了调,“我胃好着呢!”
“那天是意外,就是吃太多积食了,我真没事。”
秦放挑眉看他,慢条斯理地打开保温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多袋深褐色药液。
“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你自己不清楚吗?”
“而且,如果胃够好,也不会疼成这样。”
“听话,一会儿吃完饭就喝一袋。”
乔然看着那些药袋,仿佛己经尝到了苦涩的味道,整张脸皱成一团。他小声嘀咕:这都是什么连锁反应啊!
——
乔然捏着鼻子,盯着面前那碗黑乎乎的中药,表情十分悲壮。
药碗里升腾起的热气都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苦涩,光是闻着就让他胃里一阵翻腾。
“能不能...明天再开始喝?”他可怜巴巴地望向秦放。
秦放不为所动,只是把碗又往他面前推了推:“趁热喝效果更好。”
乔然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端起碗,刚抿了一小口就差点喷出来:“噗——这什么啊!太苦了,太苦了。”他吐着舌头,整张脸都皱着抗拒。
秦放早有准备,给他拿出一颗水果糖,:“喝完就给你。”
“你当哄小孩呢!”乔然气鼓鼓地瞪他。
“不要?”秦放作势要把糖收回去。
“要要要!”乔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秦放开口提醒他:“建议你长痛不如短懂,一鼓作气。”
乔然实在是没办法了,逃也逃不开,只好一只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拿着碗,仰头把药一口气灌了下去。
苦味瞬间在口腔炸开,他呛得眼泪都出来了:“咳咳...糖...快给我糖!”
秦放把早就去了糖纸的糖块塞进了他的嘴里。